“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腰悬一把宝剑,左手提着一坛酒,一边走一边以嘴就坛口猛喝,跌跌撞撞地直朝大门里晃去。守门兵士忙喝道:“兀那醉汉站住,快站住!”可惜的是醉汉酒意上来,哪里会听他的,径自往里直闯,道:“你们这是哪里?”要不是周冲严禁他们动粗的话,兵士肯定是把醉汉扔到大街上去了,兵士耐着性子,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周先生的地方,要不是我家大人有严令,有你好受的。”不能怪兵士,这醉汉实在是够莽撞的,居然敢闯周冲的地盘,换作谁都会生气。“是周冲的地方吗?那就是好,我正要找他,去给周冲通报,就说我来了。”年轻人斜靠在兵士肩上,斜着醉眼,一脸不在乎,好象周冲办公的地方是大街似的,任由他来去。周冲是秦王跟前的红人,就是秦王都要尊称周先生而不名,没想到这个醉汉居然直呼周冲之名,兵士很是不爽,道:“嘿,你这醉汉,好不知事理,周先生是大秦的功臣,就是王上都得叫周先生,你倒好,居然叫周先生的名字了,你胆子真大。醉汉同意他们的说法,道:“行行行,我不叫他周冲,我叫他周兄总成了吧。 ”叫周兄就是攀交情,兵士对周冲很了解,周冲没有他这样的兄弟,更是难以理解,眼睛瞪得象铜铃,过了好半天才道:“你真醉还是假醉,居然和周先生称兄道弟了。我看你八成是醉了。 ”“真亦假,假亦真,真醉是假醉,假醉是真醉。 ”醉汉胡言乱语,捧起酒坛猛喝几大口,靠在兵士肩上,道:“适才七分醉,现在是十分醉。真醉是也!”啪的一声响,酒坛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四溅,头一歪,靠在兵士身上打起了呼噜,居然睡着了。兵士追随周冲尸山血海里爬过,见识不算少。 就是没有见过如此怪异之事,一时间傻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醉汉一身的酒气,呵出的酒气热气直朝兵士鼻吼里蹿,兵士受不住了。 往边上一闪,醉汉卟嗵一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翻一个身。 继续睡。这事太奇特了,兵士眼珠都差点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道:“这怎么办?醉汉莽撞,我们把他扔到大街上去,免得他来烦。 ”一个兵士马上反对,道:“那不行,周先生要是知道了,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 我看。 这样吧,去向大人禀报,请大人发落。 ”又一个兵士反对,道:“让大人发落自然是好,可是你们就不心疼一下大人。大人现在是忙得吃饭睡觉地时间都没有,饿了胡乱吃点,困了就靠在桌子上打个盹,醒了接着公干。 就这点小事也去打扰先生。 你忍心吗?”自从周冲接手山东事务以来。 事情是多了去了,忙得连喘口气都是享受。 大战过后的重建事务本来就多。已经够让周冲忙上一阵子了,周冲偏偏要趁此机会改变秦朝的走向,要加入很多现代元素,这事务还不成倍增长。周冲忙得连看门的兵士都同情的份上,要是就这点小事去打扰他,周冲会不会怪罪倒在其次,就是兵士自己也觉得太过份。
“那怎么办?”兵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个兵士想了一下,道:“这么办吧。 我们凑点钱,找马车,把他拉到酒店去,让他住一宿,酒醒了就没事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兵士们不再反对。只可惜,他们的行动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施,醉汉翻个身,嘀咕道:“周兄,你送给小弟地书挺有意思的,小弟这几年读通了,也想通了,你是对的……”又是一片酣声响起。兵士真有揍他一顿的冲动,道:“说不定他和周先生真有交情,我看还是禀报周先生为好。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其他兵士也没有异议。兵士进去一瞧,周冲篷松着头发,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睡得正香,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也不知道好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了。兵士心里不忍,不打算禀报,心想大不了把醉汉随便抬到哪间屋里,照顾一下,等他酒醒了打发走了就是。就在这时,周冲抬起头来,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很是舒服地道:“这盹打得真好,精神头有了。 你有什么事吗?”周冲已经问起了,兵士只得实话实说,道:“启禀周先生,有一个醉汉要见你,说和你有交情。 ”醉汉和自己有交情,周冲是绝对想不到,心想莫非是荆轲他们来了,他们喜欢喝酒,喝醉了找自己也是可能的,问道:“几个人?三个吗?”“回大人,就一个。 ”兵士回答。周冲真是想不到这人是谁,好奇心起,道:“走,去看看。 ”站起身走了出去。来到院里,远远看见躺在地上睡得正酣的醉汉,觉得很眼熟,似曾相似,加快脚步来到近前,只见这醉汉一脸的络腮,把脸给遮住了。从未遮住的脸上看,这醉汉很英俊,要是剃光胡子,肯定是个帅哥。兵士把醉汉扶起,把他地头枕在膝头上,拍着他的脸,道:“喂,周先生来了,你醒醒,快醒醒。 ”醉汉睡得正香,哪里理睬他的叫嚷,回答他的是响亮的酣声。周冲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人是谁,问道:“他还说什么了?”兵士想了一下,道:“回大人,他说大人送给他什么书,他读了几年,读通了,还说先生是对地。 ”“书,我送书给谁了?”周冲嘀咕着,把醉汉仔细打量一阵,突然之间好象叫花子捡到金元宝似的兴奋,大叫起来:“子房,子房,怎么是你呀?”一下从兵士怀里抢过醉汉,把他的头枕在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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