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又不失磁性,红色影子一颤,肩膀上落下一个东西,一条红色的蛇顺着肩膀缠到手上,信子扫着手腕。
梵尘拉着缰绳的手都不知怎么动了:“你”
轻快地嗓音轻笑:“哦?你刚刚没想我吗?”
梵尘耳根一红,别开眼。
勾旨自顾自说:“啊呀,找错人了,是谁闲的没事还能给我上个香呢?还让我保个平安,看来不是你啊。”
说谎没有用,梵尘那条被缠着的胳膊一动不动,另一条胳膊牵着缰绳,勾旨看出他的害羞,笑着说:“哦,看来没找错,是某个不敢承认的小孩。”
“我可是求了人好久才有机会完成你这个祈愿的哦,感恩戴德吧。”勾旨扭动着身子钻进袖子里,爬到胸膛上,最后缠在脖子上安稳了下来。
他从回了天庭就知道了妖族闹事,他的身份本就特殊,这件事他去比较方便,可是在别的地界又没有合适理由,正好遇到了梵尘的祈愿,可以借着处理祈愿为理由帮衬着当地的神,两全其美。
还给那位管下凡的神塞了不少灵器,才给了一年的期限,这一年可以在人间自由点了,忙了这么久的勾旨也累了,缠在梵尘的脖子没一会就冥想入定了。
微凉的蛇腹被脖颈暖热,梵尘摸了摸他的鳞片,立马松开了手,心跳变快,连风都吹不散他纠缠着的心事。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勾旨就在他脖子上睡着了,梵尘却驾马停在了城郊,他轻轻勾起脖子上的蛇尾,鳞片已经被自己的沾染了自己的温度,他还在睡梦之中。
勾旨悠悠醒来:“怎么了?”
梵尘手一顿,还是拉住了他的尾巴,蛇身顺从地缠绕到手腕上,撒娇似的,梵尘正色道:“那里鱼龙混杂,你不适合去。”
其实是梵尘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和他上床了的事,一切都太快了,完全打破了他的见识,他还是很抗拒勾旨的身份。
“吾有要干的事,不只你,吾还有其他的事。”勾旨摇摇尾巴。
“那我们就此分开吧,我去的地方你不适合去。”梵尘把他拉下来放到了地上,蛇尾却紧紧缠住不放开,他只好驱动内力打到尾巴尖上,勾旨一痛松开了尾巴。
眸子紧紧盯着他,就像看一个普通的猎物一样:“你打吾?”
蛇脑里装不下那么多东西,他向来直来直去,蛇身落地变大,盘起尾巴立了起来,发出嘶嘶声,巨蟒的头比梵尘的头都要大,鲜红色的鳞片泛着冰冷的杀意。
勾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梵尘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几步,蛇类捕猎本能下意识地甩出尾巴缠住猎物,眼里没有一丝情意。
尾巴带起飒飒风声,梵尘躲避着,尾巴砸在地上留下巨大的痕迹,他不知道勾旨为什么突然变脸,只能边躲边说:“降妖之事你参与不是很好,那里还有其他名门,你也是妖,我怕”
怕字后面还没说出来,勾旨已经停下了攻击,身子变小,滑到他身边,睁大眼睛:“你担心吾?”
蛇头一歪,信子嘶嘶地吐着,清澈竖瞳里竟然看出几分可爱。
梵尘看见他停手,只好顺从下来:“小僧在那时会护不住您,以及您可以不要跟着小僧了吗?”
突然的礼貌让勾旨愣了愣:“不行,要是毒发作了怎么办?”
这下梵尘没有话可以说了,勾旨见他哑然,于是继续变成小蛇的样子缠在他的手腕上:“你给吾随便编个身份就好,吾就要跟着你。”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梵尘进了城,这里距离妖族的地盘很近,每逢秋收的时候城里都人心惶惶,许多门派会派出小辈们过来历练,这座城里的门派负责接待,前辈们坐镇,倒是安全。
东道主是日月山庄,安山寺不是名门大派,只有梵尘一人前来,骑马上了山庄,从山脚下就能看到大气磅礴的建筑,下马后就有小厮引路,望日殿里满是人,先安排客房,晚上接待洗尘。
回到房间后勾旨小小一条蛇躺在床上变成一条,自言自语:“好久没来了”
说完他弹了起来:“我去见见旧人,你等我。”
勾旨变成了人形,跳出窗外变成了一阵白烟,勾旨一走就开始了晚宴,梵尘一身素色袈裟坐在角落,礼貌地和其他小门派的交流,这种历练其实也是大门派的勾心斗角,日月山庄只负责主持,这么多修士在这里那群妖肯定不会作乱。
更何况还有一位山神在这里,话说勾旨说去会旧人,难道他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
一直以来勾旨蛇妖和山神的身份都是割裂的,让人无法把两者合二为一,也就是参禅悟道久了的梵尘对一切都有一种平淡到极致的反应,不然肯定会崩溃大惊。
晚宴半结束,他们这些小门派的人大部分都走了,只留主桌上的还在扯头花,梵尘不喝酒也只吃素菜,吃了几口就跟着离席了。
回到房间后梵尘下意识地检查屋里有没有一条藏起来的蛇,结果是没有,只有窗户还是开着的,他脱下袈裟,细细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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