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周霁眼前。
周霁没接,他摸了摸桌上的茶壶,是温热的,于是翻开两只茶盏,帮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茶润口。
“我不饿,你吃吧。”
“皇子,您吃几口垫垫肚子吧。今天咱们初来乍到,殿里连人都找不着,等明天了我去找总管说说。不管他们怎么过分,总不能连个吃食都不给吧,自古以来,还没有饿死和亲的公主和皇子的呢。”
李云升一股气憋在肚子里,无奈他们现在寄人篱下,今非昔比。
周霁起身走到大堂门边,刚刚还亮着的天变得灰蒙蒙的,远处乌云连成一片,看上去马上就要下雨了。
“一会儿应覃会来,他们肯定会派人过来收拾房间的,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是。”
周霁不肯吃东西,李云升便也饿着自己,把牛肉干又塞了回去。
等天完全黑了,果然来了一溜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她们看见了周霁跟李云升,便捂着嘴在门口窃窃私语。
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走到周霁面前,敷衍地福了福身子,道:“左右厢房都可以住人,左为尊,右为卑,您的房间在左边。一会儿王上就要过来了,我们先打扫布置一番。”
说罢,她便径自带着那些丫鬟进了左边厢房。不出片刻,就布置好了左边周霁要住的房间。她留了两个丫鬟在这里,说是以后就是扶桑殿里的人了。
周霁这才知道那牌匾上的字是“扶桑殿”,他淡淡道了声谢谢,目送她们离去。
“你们的王上大概几时过来?”
周霁问留下来的两个丫鬟,她们齐齐摇头,答道:“回主子话,我们也不清楚。”
“你们叫什么名字?”周霁又问。
粉衣丫鬟答道:“您叫我春桃便好。”
“我是冬梅。”旁边的绿衣丫鬟福了福身子。
周霁让春桃跟李云升先去打扫右边李云升要住的厢房,然后他带着冬梅进了左厢房。
一进门几步路的地方放了金镶玉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个又大又深的浴桶,褐色的木桶外面雕着精致的莲花图案。再往里便是宽大的床铺,床上铺着一床大红锦被,床柱四角垂下层层红布纱帐。
房间里燃着几根粗壮的龙凤红烛,跳跃的火光中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
周霁端坐在床沿,冬梅自顾自拿了剪刀去剪烛芯。她还摸不清楚以后要伺候的新主子的脾性,不敢擅自搭话。
周霁看着她剪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们王上有多少妃子?是男是女?”
冬梅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赶忙停下剪烛花的手,歪头想了一下,毕恭毕敬回道:“我们王上一共有三个妃子,一个是已经逝世的沁妃,她也是我们王子的母妃,还有就是清妃和如妃,都是女子。”
说完冬梅又忽然想到现在还多了一个周霁,于是补充道:“算上您是四个了。”
“嗯,你先下去吧。”
“是。”
冬梅低头退出房间,剪过灯芯的红烛燃得更旺了,将整个房间照得灯火通明。周霁盯着看得眼睛疼,所幸闭上双眼,静静等着传闻中那位暴虐乖张的蚩燕王。
应覃刚刚练完箭术,一身骑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风尘仆仆地赶到扶桑殿,一脚踢开了左厢房的门。
砰的一声重响惊动了李云升,他立刻放下手中铺了一半的床铺,一出门就看见应覃高大魁梧的背影,应覃也回头看到了他。
李云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未等应覃发话,便低声下气说道:“问王上安。”
应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李云升一番,问:“你就是跟着周霁过来的陪嫁奴才?”
“是。”
应覃嗤笑一声,又问:“一个阉人?”语气里的贬低和嘲弄溢于言表。
李云升猛地抬头,对上应覃冰冷玩味的目光,复又低下头去,答道:“是,王上。”
应覃轻哼一声,“行了,滚进来伺候吧。”说罢,便抬脚进了厢房。
转过宽大的金镶玉屏风,应覃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床边的周霁,红衣披身,挺拔如松。当周霁望过来的那一瞬间,应覃着实有被惊艳到。
他拥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女人,但像周霁这般模样的,他还是第一次碰见。应覃蜷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脑海里除了“好看”这两个字之外,暂时想不到别的形容词。
他不是没玩儿过男人,其实从本质上来讲,男人玩儿起来跟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要说周霁一眼看上去十分特别的原因,应覃想除了美丽的皮囊之外,对方身上那股矜贵优雅的气质也功不可没。
他没做任何停留,大步上前按住周霁的肩膀,一把将人掀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孔武有力的大手三两下撕开那做工考究的织锦红袍,美人半边圆润白皙的肩头暴露在眼前。
原本周霁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但在应覃准备继续撕开他的里衣时,他忽然双手死死拽住衣襟,应覃一时半会儿竟拗不过,顿时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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