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将她的发丝攥在手心,揪得她痛出声来。
“怎么不应‘是’?”
艾瑟颤抖着张合嘴唇,眸底一片慌乱。
“我……他们去袭击他,失败了,也许打草惊蛇,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亨利希冷嗤一声,“你还可以通过幻影找到他。”
艾瑟瞳孔骤缩,幽绿的眸中倒映出亨利希一脸的偏执杀气,偷偷把幻影留给约翰一事还被他看穿,霎时间喉咙仿佛被扼住,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还不应‘是’?”
艾瑟的呼x1紊乱,x口一阵颤动,像一把利刃在其间狂绞,以致她痛苦万分,连最简单的一声应答“是”都说不出。
亨利希对此似乎也不强求了,白净矜贵的大手轻轻抚弄她的脑袋,优雅从容,仿佛在抚0心ai的宠物,英俊的脸庞因此一派温和,唇角噙着一抹宽容的笑意。
“去吧,艾瑟,去找你的新欢。”他说,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甚至没有一丝温度。
艾瑟绞痛的心陡然冷凝,下意识地摇头,“我不要……亨利希,不要赶我走,我只要在你身边,不要赶我走……”
她企图抓住亨利希的手,企图钻进亨利希的怀里,但他不着痕迹地推开她。
“把他的头颅带回来。”
深秋的凌晨,苍穹如墨,云雾迷蒙,sh润的空气几乎凉透肺腑。
艾瑟站在下过雨的路边,虽然身穿昂贵的黑se风衣,但仍然颓废得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一直到天se蒙蒙亮,东边天际翻出鱼肚白,像她悲伤的眼眶透出粉霞,泪如珍珠一颗一颗掉落,砸在sh漉漉的街上无影无踪。
天还未全亮,空旷的街上荒无人烟,从公寓楼里出来一个金发少年,神se凝重。当他看见街对面的黑衣少nv,天空忽然明朗起来,寒风吹过,带着春日生机。
“艾瑟?”
约翰毫无迟疑,穿过街道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艾瑟,艾瑟。”
心头的巨石落地了,欣慰与欢喜蔓延四肢百骸,约翰的双手微微抖颤,呼x1间满是nv孩身上浓郁幽冷的雪松香气,于他而言有些陌生,但他确信,怀里的nv孩是艾瑟。
茫茫人世,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惶然间,艾瑟难以置信抬手落在约翰的背上,轻飘飘如一片落叶。
来攻击约翰的两个家伙说公寓清空,他跳窗跑了。然而幻影的定位还在这里。艾瑟以为他走了,只是没带上幻影,谁想他竟然还在,竟然还如此没有防备地拥抱她。
艾瑟喃喃问道:“约翰,天还没亮,你要去哪里?”
其实更想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心里隐隐有答案。
街边寒意阵阵,约翰牵着艾瑟回到公寓里,边走边说:“我想去找我的老板,请她帮忙找你。艾瑟,你去哪了?”
昨夜发现艾瑟不见踪影,他迷茫至极,法散落的花瓣,也像散落的……火红枫叶。
艾瑟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约翰去见枫叶医生……枫叶。”
漫长的车程,约翰再一次被带到海边。
悬崖之下,是翻波腾浪的深蓝大海,悬崖之上,是枝繁叶茂的美丽庭院。
海风呼啸而过,庭院里的树叶窸窣作响,薄弱的冬日yan光透过枝叶,在鹅卵石小道上落下斑驳摇曳的光。
约翰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簇绚烂的枫叶,在辽阔的碧蓝穹苍衬托下红得格外耀眼。
“枫叶医生……”
约翰喃喃自语,记忆中,未曾听过他人谈起枫叶医生。只有昨天,布鲁诺提醒他,“枫叶医生喜静,在他面前,少说话为宜。”
少说话。
约翰牢牢记着,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多话惹得枫叶医生不悦,因为他从小到大都秉持少说话多做事的信条。
在黑衣保镖的引领下,约翰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进宽敞明亮的会客厅,迎面而来的却是唇枪舌剑的聒噪氛围——
“萧景,你闹够了没有?”罗贝托·卡纳瓦罗声音高亢道,“是你自己选的白猫,人都给你带来了,你才说不想要他了?你还要我们陪你折腾多久?是在给苍璆拖延时间吗?现在我就告诉你,白猫你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约翰怔在原地。
站在轮廓锋利、线条y朗的意大利人罗贝托·卡纳瓦罗对面的是轮廓分明、线条柔和的中国人萧景,他一脸无所忌惮的漠然,还不用正眼瞧罗贝托,冷笑道:“好大的威风啊。”
站在罗贝托身后的布鲁诺见到约翰,立刻道:“白猫,过来。”
这话一出,剑拔弩张的罗贝托和萧景都侧身朝会客厅门口看来。一时之间成为注目的焦点,约翰心情复杂,垂眸走上前去。
他刚站定,就听布鲁诺毕恭毕敬地说:“枫叶医生,白猫都在这了,就是不知道萧医生究竟还想怎样,明明人是他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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