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云药师叔缓缓展开古籍,深邃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学生,轻声开口:“诸位学子,今日我们论及的,非但草木之性,更乃生命之奥秘,乃医者仁心之所在。药者,草木金石之精华,得其道,可救人性命于危难;失其法,亦能伤人无形。”
云药师叔的药理课由深入浅让人无意识的沉浸到其中,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唐悾虽是个门外汉但也能知道这位云药师叔在药理学方面的造诣已经高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但今天唐悾硬要来到这学堂的理由可与听课无关。
唐悾以一种让人难以察觉得目光逐一停留在每一位弟子身上,隐蔽到没有训练过是无法察觉到的,而察觉到的人会以一种自然得方式朝着唐悾的方向展示他们的标记,在扫视了一圈后唐悾也对人手渗透的情况心中也有了些计较。
而最后唐悾将视线落在了林如空的身上,林如空没有丝毫反应,唐悾本想就此收回视线,却没意识到自己被眼前的少年吸引住了目光。
林如空端坐于书案前,额前的发丝被微风轻轻吹拂,偶尔掠过他白皙的面颊,而林如空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云药师叔,将整个人都投入进了这个课堂,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勾画,偶尔也会蹙眉,状似在思考,在本子上勾画的速度也更快了,这份听课专注引领着林如空的思绪,明亮的双眸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求。
唐悾看着这幕,犹如一副画一般,直至这堂课的尾声,云药师叔停下了讲课的声音,唐悾才回过神。
唐悾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盯着林如空整整一节课,他赶忙收回目光,装作无事发生。
林如空在云药前脚刚迈出学堂后脚就到了唐悾的书案前,单手撑在了书案上兴致勃勃的问唐悾“怎么样,听懂了吗?有不会的可以来问师兄哦。”眼神海瞟向了刚刚给唐悾的本子。
然而刚刚一节课唐悾除了了解势力渗透的范围着,就盯着眼前这人了哪做了什么笔记,只得连忙将手盖在本子上,然而林如空在他反应过来将手覆在本子上之前,就已经看到了那空空如也的本子,再看看唐悾的反应,就算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哪里不会了,着根本就是全部没听,思及此处林如空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林如空怕要是真笑出来了的话,就按照唐悾那又倔又不爱搭理人的性子,说不准是会恼羞成怒的,只得先顺着毛捋。
“云药师叔的课虽然很好,但对于师弟来说可能过于深奥了,师弟这刚入神医谷,其中很多医药方面的东西肯定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难以理解也是正常,不过,”
林如空话锋一转,“这东西云药师叔课上过可就不会讲第二遍了,师弟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让我教你,不过肯定是不如习云师叔的,药理学刚初学最好是先从《神农本草经》或是《本草纲目》看起,有不懂的尽管来问师兄。”说完还不忘摸了摸唐悾的头。
唐悾先是不满林如空的举动,狠狠的将头往后缩了缩,随即也确实反应过来刚刚他将手盖在本子上的举动和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索性直接松开了盖在本子上的手。
“谢师兄指点,药理学的书我会好好研习的。”但话中都丝毫没有提及,找林如空帮忙这个选项。
林如空看着落空的手心,轻轻捻了捻手指。
“能帮到师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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