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通水…”星河还没来得及反驳,白灵已经拉着他跳进了这滩水里头!
冰凉的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头顶,所有的一切都凉透了,除了他的双腿之间——尽管有水阻隔,一大股一大股的尿液还是全冲了出来,溢散在水中。太糟糕了…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却又不幸喝进了一大口水,和他尿出来的一样多,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尿液。
这脚下完全不沾地无处借力的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一些,他不敢呼吸,更完全没有力气憋住流个不停的尿水,星河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在这里淹死了,还死得很丢人。
“河哥,别怕,睁开眼睛。”白灵的声音顺着水流钻进星河的耳朵里头,他做了足够的心理挣扎才勉强睁开了眼,在水里这样做让他觉得有些刺痛,但是他已经看到白灵墨一般柔软的发丝在水中摇晃。
“!”
白灵扶住了他的脸,亲吻了上来。少年的嘴唇也是微凉的,柔软的,星河甚至能看到他细密的睫毛,与脸颊上宝石一般淡蓝色的鳞片。
被阻隔的空气重新进入到身体里头,他却还是完全不能呼吸,他已经被刚刚的那一幕给定住了,脑袋都空白一片,本还竭力试图控制的尿液哗啦一下全喷洒出来。
白灵笑起来:“河哥回神啦,被鲛人亲吻,在水里可就不会被憋死了。”
“我…我,你…”星河手忙脚乱,他把两条腿再一次紧紧缠在一起,膀胱已经没有那么胀,那么疼了,所以他终于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把剩下半数尿液牢牢锁在了里头。现在,他仿佛猛灌下一两缸酒,头重脚轻,醉得要不省人事,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又在做什么白日梦,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灵道:“河哥你跟上我。”
也许是担心星河这幅腿也迈不开的样子实在是不可能跟得上,到时候就会在这片水中被泡发了,他并没有化出鱼尾,而是握着星河的手腕,缓缓向下潜着。闪着蓝光的水母小虫也一起跟着他们,仿佛是在海底漫游。
“底下有什么?”不再涨满的尿意退居二线,星河有了闲心好奇问道。
白灵故作神秘:“不告诉河哥,河哥你马上就知道了。”
星河往前一看,哗啦一声,竟然钻出了水面。而眼前的一切更是颠覆了他的想象,因为就算是做梦,这都不像是能够梦到的东西。
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是一片星空,一片广袤的星空,繁星闪闪。四周安静无声,没有风,只有小虫环绕着他们,发出低低的“阿拉达”的声音。
白灵拉着星河坐上了水面上唯一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正好和桌子中间的洞一样大,足够他们两个人紧挨着坐在一起。
肚子怎么还是好胀…星河偷偷地试着收紧小腹,觉得有些麻麻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让他脸红。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坐得直了一点,不让那种闷闷的酸痛感影响了自己。
白灵捋着湿漉漉的头发,花环上蓝色花朵亮晶晶的花粉随水流淌,让发丝在他手中如同活过来了一般:“河哥你见过海吗?”
“没有。”星河诚实道,苦寒地可没有海,更没有鱼吃。他只听商人们说过海,像是一个巨大的会无限翻滚着水波的大湖。
“大海可美了。祭司告诉我们,曾经的海是天蓝色的,有无数鱼儿,虾子,海面上还有小木渔船,你也许会见到渔民…他们都很爱听我们的歌。”白灵道,他的脚趾滑动着水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波澜。
星河问:“现在没有了么?”
白灵落寞道:“神木虽然也眷顾到了东海,但是东海也并没有能够在那场天灾之中幸免…那种杀死了大海的静谧直到现在也还持续着。”
星河也沉默下来,没有人能够提到曾经的天灾还能有轻快的心情,他道:“可既然我见过了你,如果以后我有机会,我一定也要去看看大海。”
“那如果有机会,我就带着河哥去海里玩儿,祭司一定也会欢迎河哥的。”白灵笑道:“这是我和河哥的新约定。”
星河点头,他曾经不怎么喜欢水,现在却觉得水也是这么让人亲近,让人舒适。
白灵认真道:“现在就让我给河哥唱一支小曲吧,祈福的小曲,祝我们之后都会有好运。”
星河点头,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白灵,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比世界上任何一种乐器都要动听,都要悦耳。而这支虽然他听不明白,却代表着幸福与好运的小曲,在寂静的星空下久久回荡。
直到轻手轻脚钻进了房间,回到了床上再直挺挺地躺下了,星河都还是完全回不过神来。他仿佛还在星空下,在水面上,在蓝色的小虫的包围之中,在几乎不愿意醒来的梦境里头。
白灵雪白的脸庞,黑色的发丝与清脆的歌声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袋里头,久久不肯离开,他觉得他可能要睡不着了,他简直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更何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会选择带着这仍然酸胀的膀胱走了回来。简直就像是鬼使神差,他竟然有点享受在小腹轻轻绷紧的时候的酸酸麻麻的感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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