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近日好生热闹。
就连因罪圈在封地的沈君闻也有幸奉诏回京。
东宫最近也十分热闹,因着太女君与群主世子们即将要迁入后宫,正收拾着东西,有时候院子里也避免不了乱遭。
沈元仪倒显得清闲了些,她一道道指令下去自有下面的人做好做精叫她省心满意,午后沈月升来拜访时她还未醒,但东宫的侍卫见是沈月升来习惯性的直放了进去。
梧桐花开得正盛,炎炎烈日和风当空,吹起一阵淡白花瓣,院里静悄悄的,总守在沈元仪身旁的穆奇此刻正里衣里裤遮身横抱着熟睡的沈元仪坐在梳妆镜前,他铁汉柔情的模样,笨拙又轻柔地撩了撩沈元仪的头发,低声喊:“殿下,殿下,该醒了。”
沈元仪已是三十有三的熟妇,因掌政多年,寻常是一身威严,此刻窝在穆奇怀里却还像年少时王宫里受尽宠爱天真烂漫的公主,她轻轻皱眉睁开眼睛,又一转头嘴里嘟哝着什么往穆奇怀里钻去。
穆奇虽有心叫她,却想起了什么又贪心的将她往怀里抱紧,手里轻动拍打着她的后背,将她哄得更加困乏。
沈月升刚进门,站在门口遥望那屋里的景象,见状也不好扰了阿姊休息,又悄悄带着罗奕退了出去。
门口值守的侍卫是穆奇手下的亲卫,罗奕将他招至一旁嘱咐道:“待会儿殿下醒了你便去回禀,就说奉贤王不出五日将至盛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请殿下安心。”
那侍卫抬手称是,沈月升便急哄哄地拉着罗奕往外走。
“我看比起那崔清风,阿姊还是更喜欢穆奇,可为何一直不给他一个名分呢?也不知,我这几个侄女侄儿中谁是穆奇所出,真是好奇啊,老祖宗留下来这女帝之子不可鉴其生父的规矩真是磨人。”
沈月升小声吐槽着,罗奕左右看了看,对他摇头:“还在宫中就敢胡说,圣上听见了都要罚你。”
沈月升蒙住嘴巴,狡黠地眨眼:“你不说我不说。”
罗奕指了指他的额头又小声同他同流合污地探讨起来:“别的不知,大群主一定是穆奇的,不过女帝生下的孩子皆是高贵的嫡脉,穆奇肯定也是不能知晓的。”
沈月升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
“且不说脸型相似,我曾在演武场见过大群主身姿,无论弓箭骑射都极肖穆奇,就连耳后的红痣位置都一模一样,应当没错。”
沈月升也回忆起大侄女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像穆奇那个呆子,直到了宫门口上了鎏金马车还在兴奋的与罗奕谈论另外两个侄子侄女。
而他们八卦的对象正在他们出宫后不久便醒了过来。
沈元仪是在穆奇怀里醒的,外头侍女无诏并不能进屋,穆奇亲自侍候沈元仪漱口净脸,沈元仪看着镜子里正歪在穆奇怀里的自己只觉得感慨。
“我好像老了。”
穆奇坐得板正,却刻意放松了自己硬邦邦的肌肉不叫它们咯着沈元仪,他闻言有些慌乱,他不善言辞,听沈元仪这般惆怅他想安慰,张了张嘴却直愣愣吐出一句:“殿下不老。”
沈元仪转过身抱着穆奇娇道:“怎么不老?我明明比你还大三岁。”
“公主…”
穆奇一急,短促地喊她,沈元仪却弯起嘴角眯着眼亲了亲穆奇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又啄了啄他那张不会说话的嘴。
穆奇不会说,于是沉默着抱紧了他心爱的公主,安抚地亲吻她。
沈元仪不老,她长着一张大方得体的圆盘脸,笑起来时还像个少女,只是平日里总是端着,头上大多坠着堕马髻,显得很是威严。
可她不知道她在穆奇面前总是像豆蔻年华的公主一般无拘无束,她不知道在穆奇的心里,她永远是最美丽的公主。
恩爱了半晌,那得了罗奕口信的侍卫还是敲了敲宫门回禀了这桩事。
沈元仪穿好衣裳正在梳头,闻言道:“虽说他到底翻不出浪了可也不得不防,不过罗将军既说了不用担心,那本宫自然安心,那儿左右有他盯着,你们便省下心好好把登基之事办妥帖,那日决不容有失。”
穆奇称是,转身带着亲卫出了东宫去,沈元仪自是坐在窗前,似以往一般忙碌地批折子。
忙至黄昏时,贴身的女官前来换蜡烛,便有太女君处的下人来请沈元仪用膳,看了一眼时辰,沈元仪点点头起身,女官招人撤下桌面伺候沈元仪净手。
“穆奇呢?”
女官递上干帕子垂首回道:“穆大人出宫还不曾回来。”
沈元仪闻言心下了然,擦干手便去了太女君处。
今日十五,每月初一十五沈元仪都会歇在太女君崔清风房里,这是规矩,也是她皇家给崔氏的体面。
崔清风早早立在宫门口等候沈元仪,已是傍晚,下人们早早点上了灯,一排排地跪着,恭迎,高呼。
沈元仪上前一步在崔清风的膝盖落地前抬手将他拉起,嘴里妥帖着吩咐:“不必多礼,你近日辛苦了。”
“多谢殿下,臣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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