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华眼睛也没抬,不过说到二十年的普洱他还是有些心动。
“可不咋说呢,我和她说了咱有规定不能收,她说了这是拜师茶,不是送礼。让我赶明泡好了给您送来,您尝尝就行了。”
“你小子就知道和我贫!”李局话峰一转,郑重的说,“下午有个新同事来报道,你接待一下。厅里领导也会跟着一起来。”
“呦?是哪家少爷这么大的架子啊还得我亲自迎接?咋地我刑侦队是跳板呗专供少爷们刷资历?”秦时也不掩藏语气里的不悦,那种来刷资历的少爷他看的多了早就对此颇有意见。殊不知他当年刚来刑侦队也是一副少爷做派…
“人家在隐秘战线卧底十年,拿命换了数百条情报,歼灭了边境最大的涉黑涉毒团伙。你说这样的人当不当得起你的迎接?”李局毫不客气数落秦时。
“啊不是师父,上面这是几个意思?”聪明如秦时从李局的话茬里隐隐察觉出不对。
市局别的部门他不清楚但刑侦肯定没坑了。秦时作为东海市最年轻的刑侦支队长,十年间荣获三次个人二等功,一次个人一等功,能活着获得一等功的个人寥寥可数所以刑侦支队长这个坑只要秦时还活着就让不出去。
上面总不至于把有那么大功勋的英雄安排在自己手下吧?!
秦时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李耀华二话不说啪的把一本文件往秦时跟前一摔,“你先看看。”
秦时打开文件是个人资料:
迟郁,中国籍男子,现年29岁,金港市人。公大五年本硕连读,父母为国企员工,祖上三代无任何犯罪记录。毕业后就职于金港市某派出所至今,去年于一起追捕行动中受伤继而来到东海市疗伤。
文件上林林总总的罗列了迟郁的生平,看似是个在一线勤勤恳恳工作的普通民警,但秦时知道这只是上面用来保护特情人员的假身份,只有平凡才能平安。从现在开始,无论那个人过去战功多么赫赫,他都要顶着迟郁的名字生活。
凭着刑侦工作的经验秦时看出了端倪,“咋回事啊?上面不信任他特意放我身边的?”
“嗯,卧底期间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所以才让你看看,有问题及时汇报。”
“那没问题。”说实话秦时很佩服特情人员,能够卧底十年平安归来可见这人的信仰之深情义之重,所以不免有些替人鸣不平,嘟囔着,“这上面的人可真是…特情人员风里来雨里去为他们肩上的花拼了老命,到头来却落了这么个结局…”
李耀华敲了敲桌子,“注意你的态度!那肯定是有问题组织才做出这个决定!对了,他现在身体不太好,不能出外勤。你就给他安排些内勤的文职工作混混日子,只要没太出格就不用管。”
“哎不是,谁不知道我们刑侦支队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畜牲使,哪有文职啊?要是他现在不想吃苦了你就让他去档案室得了,那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秦时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李局接下来的话打断了,生生咽了下去。
“受伤了,双腿残疾。”
秦时微微一怔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卧底能活着回来已经实属不易,全须全尾的那是凤毛麟角。
“既…既然这样就更不能来我们刑侦了。不是我对残疾兄弟有什么看法而是我们没内勤岗啊……大家都出现场了你让他在办公室干嘛?独自尴尬吗?他去档案室正好和王科作伴,俩人也有共同话题。”
“写卷宗不需要人吗?结案报告不需要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那结案报告写的多马虎吧?况且…整个东海市只有你秦时有能耐…”李耀华后面的话没说完,但秦时知道秘而不宣的是什么。
如果迟郁真有什么问题…那么秦时是最好的人选。
“行吧行吧,我给你们观察观察,要是人没问题赶紧给人调文职去。奔波劳碌了十来年混了个残疾不说还得遭人怀疑,你们这行为真膈应人!”
话虽这么说但秦时也知道迟郁肯定是有些事情交代不清,且那些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上面对他的评估了,不然不会走到这一步。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秦时径直去了法医室,刚推开门就看到已经脱下手套在洗手的周辰,他知道周辰这是做完尸检了,眼疾手快的将手里的水拧开递给周辰,“周哥,尸检结果怎么样?”
周辰比秦时大十岁,但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反倒是经过岁月的沉淀带来了浓厚的故事感。周辰周身散发着“禁欲”的气场,冷清与热忱并存却又不显违和。
周辰喝了口水略微思索着说,“尸体呈仰卧位,口鼻腔可见血性液体,体表未见较重机械性损伤,在枕部及双侧肘部可见轻微擦伤,双下肢及颅脑均骨折,骨擦感较明显,可以认定为高空坠落致死。”周辰说话时声音不高还因为休息不好而带着些许倦意,但字字都好似经过细细斟酌,平淡的话语间透着股不易察觉的严谨,不容置疑。
“胃呢?检测出七氟醚了吗?”
周辰疑惑地看了秦时一眼随即摇了摇头,秦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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