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祝菁宜打车到北岸码头。
今儿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阳光明媚,碧波荡漾,沙滩那边有人打排球晒日光浴,远处有几辆摩托艇在海面飞驰,祝菁宜走在木质栈道上,高跟鞋踩得清脆作响。
码头边上停靠着一排私人游艇,有穿制服的保安在附近巡逻,还有几个戴遮阳帽的大叔支着长杆钓鱼,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逐渐进入他们的视野,一双双眼睛盯过来,看直了眼。
祝菁宜今天精心打扮过,一条人鱼姬色连身裙,十分贴身的剪裁,包臀掐腰,一丝赘肉都不能有,偏偏她的肉会长,该收的地方收,还挺的地方挺,肤色在日光下白到晃眼,柔顺的头发自然垂在后腰,妆容很淡,衬得整张脸清透有质感,集性感与清纯为一体,是大多男人最钟爱的一款。
从小漂亮到大的人早已习惯被人注视、打量、甚至仰望,祝菁宜在海风里徐徐走着,不分给他们半个眼神。
直到一个戴墨镜穿背心的高挑男人出现,他站在离她五米外的地方,食指并着中指,朝她懒洋洋一招。
陈苛昱。
一个让她心甘情愿讨好并臣服的男人。
菁宜遥遥对他挥手,展出今天第一个乖巧甜蜜的笑容。
今天这场派对祝菁宜很重视,这是陈苛昱第一次带她见朋友,他那些朋友都是在荆市排得上号的有名公子哥,各个有家底有背景,往上数三代都是万恶的资本家。
那祝菁宜呢,她族谱往上数三代都是可怜的贫苦人。
她跟他们差距之大,底层人民哪能不眼红啊,以前她也仇富来着,恨不得有钱人全部死光,直到攀上了陈苛昱这高枝儿,祝菁宜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像个笑话。
有钱人的日子过着太舒服了,她享受还来不及呢,哪有空仇富啊。
人走近了,陈苛昱把墨镜稍稍拉下来点,从头到脚打量祝菁宜。
裙子短,遮不住两条白花花的腿,胸前不算露,若隐若现一道沟。打扮妆容勉勉强强,主要是靠脸撑着,整个人尚算不俗。
陈苛昱将墨镜重新推上去,手臂揽过她的腰,笑着一搂:“迟到五分钟,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祝菁宜跟了陈苛昱两个月,他在床上调教了她两个月,让她的调情手段从最初的青涩懵懂到如今的信手拈来,听了这话立即乖乖凑过去,在他侧脸上啵唧一口,软声对他说:“你想怎样都可以。”
你想怎样都可以。
听听这话,哪个男人受得住。
陈苛昱被逗乐了,大手往她腰肢一掐,咬着耳朵叫了声宝贝,坏声坏气说待会儿你可别哭哦。
嘴角的弧度不自然地僵了下,随即恢复上扬姿态,祝菁宜往不远处的几架游艇看一眼,“今天都有些什么人?有我认识的么?”
“上去你就知道了。”
陈苛昱带她上了一艘中型游艇,上下有三层,外观很新,能从柑橘调香薰里闻到一股没被盖住的甲醛味,菁宜粗略环视一圈,看到船身刻着一串英文字母,指着问陈苛昱:“bunny,是游艇主人的名字?”
祝菁宜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混子,人是正儿八经的在校大学生,英语过了四六级,口音还带点英伦腔。
当然了,跟这种陈苛昱留美学子不能比,听她拽英文还勾了下唇,不是那种嘲笑,是觉着新鲜,随后眯着眼朝那里一瞟,这回直接笑出声。
“那是他家狗的名儿。”
别人买游艇大多以爱人或亲人命名,这人挺有意思,用自家的狗取名。
祝菁宜终于体会到那句“有钱任性”的含金量,并对一只素未谋面的狗心生羡慕。
进了一层,听到楼上震耳欲聋的音乐,隐隐掺杂着女孩的笑声,菁宜抬头望上面两层,没见到一个人影,她越发好奇,挽着男人胳膊追问上面都有谁,说要有个心理准备。
陈苛昱卖关子不肯说,把她推进一个小房间,丢给她一包东西,叫她换上。
“换什么?我这不是…”穿好的吗。
她话没说完,房门关上,陈苛昱只留下一句换好上来就走了。
祝菁宜打开手里的袋子,取出一件白纱蕾丝的情趣内衣。
换好衣服,祝菁宜拧开门,感觉船舱在轻微晃动,扶着栏杆往外望,码头已经离这里几十米远,船尾翻起一串长长的白色浪花。
她低头调整胸前绑带,扯了扯腿上的吊带袜,转身踏上阶梯。
上到二层,一阵强烈的音浪扑来,震荡着她的耳膜,透过未关紧的玻璃门,菁宜看到里头玩得正嗨的男男女女。
那些女孩跪在地板上,双眼被眼罩蒙住,全都穿着暴露的情趣制服,天花板的灯在晃,斑斓的光影笼罩在年轻美妙的躯体上,将她们打造成一道道可口香甜的点心,引人去欣赏品尝。
阳光灼烈,照得菁宜头晕目眩,闭着眼呼一口气,她继续往里走。
越走近,里头的音乐声、笑闹声、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就越发清晰,空气中飘浮着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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