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两三点,这场淬着欲望与疯狂的不眠夜才堪堪落幕。
第一次任由自己玩到凌晨,往日除了工作还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放下规矩。身边的小孩散的差不多了,严暨白还没怎么醒酒,此刻多少显得有点晕。
天还没亮,几个还在熬夜的灯光照的倒是堂亮。庞淮也有点晕,看着不远处靠在椅背上的严暨白,混沌的大脑勉强转了两圈。只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突然响起手机的电话声,他烦躁的啧了声,抬手接起了自家大哥的电话。
“歪?哥。”声音还算平稳,但顿了不少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喝了不少。
“白哥还在你那边?”对面有点沉的嗓音让人听不出来情绪。
闻言,庞淮又往座子那瞅了瞅,那人还是和之前一样闭着眼,半靠在扶手上。
“嗯,严哥在座子那。”
“散场了?”
“嗯,走的差不多了。”
“定位。”
“嗯?”庞淮怔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哥哥就挂了电话。凌晨的风吹来,穿着短袖的他打了个冷颤,灯又灭了几盏,这个看起来庸扰靓丽的城市才有了丝沉寂的意味。庞淮往回走去,把定位发给他哥后坐到了严暨白旁边。
他可没自恋到认为自己能请的出他哥这尊大佛亲自来接他,平时连电话都不赖给他打一个,更别提他亲自来接了。
严暨白感受到身边沙发有点下陷,懒洋洋掀开眼皮看着一身酒气的小孩有点打颤,也就随手把搭载肩上的外套递了过去。庞淮刚想客气两句,就被严暨白的外套盖住了,外套上浓郁的沉香木味熏得他清醒了不少,感觉灵魂都被洗涤了。
嗯,比他哥身上好闻多了。庞淮也不是什么忸怩作态的人,答了声谢就套上了外套。
“严哥?”
“嗯?”像是半梦半醒间发出的呓语。
“加个微信呗。”庞淮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这么一句。
但说出来他也有点后悔了。严家大少,圈里数一数二的标杆。至少一半的膏梁年少都让长辈拿出来比过,古板严肃,做事稳妥,不苟言笑,无法无天的二代往他跟前一站也得夹紧尾巴乖乖低头听这位训话。但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什么,忘了身边这位刚才还跟他们混在一块嬉闹,甚至当众接吻。
严暨白下意识想要拒绝,转念一想这小孩也不错,反正以后还得出来玩,加了也没什么。也就拿手机扫了,直到听见那滴的一声,庞淮还有点不真切。这就加上了?严暨白用的是一个纯黑的头像,朋友圈壁纸又是纯白的,真简约哈。
严暨白私人微信里就几个人,背不背注的也没事,索性撂了手机打着磕。庞淮见严暨白睡了,就开始骚扰好友。吵得睡的半熟的高允霏发语音破口大骂,骂完看也没看删除拉黑一条龙,翻身接着睡了。庞淮眼见人拉黑了自己,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他哥才能来,最后又偷偷给正在睡觉的严暨白和他拍了张合照。
许是太过胆颤,拍的照片有点糊,但总归能看清两人的五官。
新奇感降下去后,他也有点想睡。闭上眼还没一会,他就又听到汽车引擎声。
他哥来了。
此时快邻近四点。
庞淮碰了碰严暨白,等人睁开眼,他哥也到了两人跟前。庞濯皱了皱眉,冷声让庞淮先坐车回家。庞淮一向有点怕这个部队出来的哥哥,连外套也忘了还,直到坐上车才想起来。只是夜里碎着景,周围的一切急速倒退着,他没在想什么,浸在沉香木里,睡着了。
庞濯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座椅上的好友。嘴唇有点肿,敞开的衣领里印着几个红印,满脸慵懒的看着他。庞濯咬了咬后槽牙,有点糟心。他扶着人坐在了副驾驶,严暨白也没说去哪。严暨白手里握着温热的玻璃杯。
庞濯刚塞给他的。
他喝了一口,味道也还行,应该是加了糖的。
良久,到了严家门外,庞濯才问了句:“以后干什么?”严暨白知道这是在问他。他想了一下,回了句:“再说。”庞濯突然凑过去抹了下他眼尾,看着指腹沾的一点红印,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还没等庞濯追问,严暨白就甩了个东西给他。
等他看清了样式后,人已经下车走了。庞濯无奈笑了下,开车回了家。
只是后视镜下多了个坠着的玉。
严暨白回了家,客厅里还亮着盏小灯,打眼一看,严屿白正盯着他。往日他定得训斥一番,揉揉对方头发,叫他喝牛奶早睡,现在他真是连招呼都懒得打,径直上了楼。
对方关了灯,跟在他后面。
严暨白还是没回头。到了房门口,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对方不容拒绝的力道推进了房间。严暨白被压在铺了地毯的地上,皱了皱眉,不悦的想推开严屿白。手伸到半空猛地被扣住,衣领敞开的更大,印子也是清清楚楚暴露在严屿白的视野内。
他很生气。像是媳妇跟人跑了一样,昏头般吻住了大哥的唇。
????现在换严暨白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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