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池月乔这一口用了很大力气,刚想骂人,又看到池月乔那张灰败的脸,周寒翊强忍住心里的怒气,放柔了声音:“累了一夜,怎么今天不多睡会儿?”
池月乔喘着气,一言不发,半晌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周寒翊看起来很惊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问你怎么回事!”
周寒翊一副不解的样子,故意打量了一下池乔月的身体,语气变得很暧昧:“情况就是我俩上床了呗,你爽得快上天了,叫了一晚上……”
“你少他妈污蔑我!”池月乔满脸愤怒,恨恨地盯着周寒翊,他嗓音沙哑,显然是昨夜使用过度,还没有恢复。
周寒翊语气带着一丝好笑:“污蔑你,我有什么污蔑你的必要吗?”
池月乔张着嘴巴,他想反驳,却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他又听周寒翊说:“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不是你扑上来抱着我又亲又啃,谁还特意想着睡你啊。”
周寒翊掀开被子,潇洒起身。他也不着寸缕,且完全无意遮掩这一点,晃着胯下二两肉走到浴室去洗澡。
池月乔吓得转开视线,这时他才想起来看向自己的身体,从两条胳膊到胸口,全都布满可疑的青紫痕迹,他平扁的乳肉上甚至还有齿痕。
周寒翊肯定是属狗的。
池月乔又绝望又崩溃,这些痕迹分明已经脱离了“可疑”的范畴,被称之为“罪证”也毫不夸张。
他呆坐着,他不信周寒翊说的是自己投怀送抱。
他是一个直男,周寒翊不可能有让他一夜之间改变性取向的魅力,池月乔坚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种人存在。
但他对昨天这场荒唐是怎么开始的确实没有一点儿印象了。
周寒翊洗完澡,穿好衣服,人模狗样地走出来,看池月乔还呆坐着,便说:“那你把它当成一个意外好了。”
他不想真把人逼急了,那就没意思了。
他说完,见池月乔还是那副绝望的表情,周寒翊感到一阵不快,怎么和自己上床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一样?
昨天晚上屁股里插着自己的阴茎时也没这么委屈啊?
他不耐烦地说:“你要什么补偿?”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的一个钱包打开,手指点过里面塞的卡:“无非是多少钱的问题,我又不是给……”
池月乔抄起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吼道:“滚!”
7
周寒翊麻溜地滚了。
他走的很潇洒,那个背影毫无留恋,大门“啪”地关上时,池月乔还处于呆滞状态。
他没想到周寒翊会如此果断地离开,似乎没有任何想和他再接触的想法。这让他产生一丝怀疑,周寒翊之前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事已至此,无论真相是什么,池月乔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现实——他被一个男人睡了——这个男人是潜在的俱乐部投资人,即使身份不明,大概率也不是池月乔能惹得起的对象。
池月乔慢吞吞地走下床,他身体疼,心里更是空落落,一股郁愤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他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了澡。周寒翊没有帮他做清洁,他的腿间一片粘腻,作为男人,池月乔没有办法骗自己这污渍是单纯的汗液,可他也不敢猜它到底是由什么组成。
用热水冲洗身体的时候,池月乔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探入臀缝里,摸上穴口。
穴口正肿着,一圈皮肉摸起来饱胀又烫人。池月乔的手指都在打颤,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小口塞入东西的画面。
这时,他承认自己得感谢周寒翊至少知道用安全套,他无法想象周寒翊要是射在他身体里,这会儿该怎么办。
等池月乔把身体彻底洗干净,他感觉自己被折腾掉了第二条命。
走出浴室,他努力忽视地上那些扎着小口、圆鼓鼓的安全套,找到自己的衣服,并把它们捡起来。
他的衣服被胡乱地丢在了地摊上,团成几团,虽然展开全是褶皱,但见不到被撕扯的痕迹。
池月乔拎着衣服,本来觉得太脏穿不上身,后来一想自己没办法裸奔着回基地,只好咬牙穿上。
手机还在他裤子口袋里,只剩不到二十个电,勉强够打车。池月乔叫完车才打开微信,结果发现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网卡了,退出来重新点开,刷新了很多次,还是没有未读消息。
再这样一个本该普通却过于混乱的夜晚,他短暂地在大家视野里消失了,可柔姐没找过他、经理没找过他、他任何一个朋友没找过他,甚至他老婆都没有找过他。
池月乔的身体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这过于不可思议,又过于让人感到恐惧了。
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从房间里冲出去,身体还在疼痛,可池月乔一刻都忍不了,坐上电梯冲下楼,他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就睡在他们吃饭那间酒店的二十楼。
酒店大厅外一片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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