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感到原本瘫软的那根东西在口中慢慢膨胀,坚硬起来。性器直顶咽喉深处,生理性的泪水漫出来,在领带后泛滥成灾。
谢筱竹无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要看到我会更好一些,对吗。”
不对,不对,不对,完全不是这样。
裴净第一次觉得这一过程难以忍受。以往的体验虽然说不上轻松,但不算太难熬,因为他起码能看到谢筱竹的脸。
他像是被囚禁在黑暗里,被生生切断呼吸的通道。除了缺氧带来的痛苦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氧气不足,胸膛软弱地鼓动着,心脏好像要爆炸了。以为要窒息而死时,谢筱竹终于从他嘴里拔了出来。
裴净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擦着嘴角。来不及扯下眼罩,来不及顾虑其他,他的耳边嗡嗡作响。
他没有射在嘴里。是因为嫌弃自己吗,还是已经对自己没兴趣了?
领带被摘去,再加上最上边的纽扣不知何时松开了一两颗的缘故,衬衫领口松垮地袒露出一片。因而当谢筱竹俯身来亲他的颈窝时,几乎没有任何预兆。同样的,当他将烟掐灭在同一处时,惨叫的响起也猝不及防。
裴净呜咽着捂着被烫到的部位向后躲,撞到了身后的大理石茶几,本能驱使他继续往后逃,却被紧紧拽住了手腕。
谢筱竹起身将他的上半身压在茶几上,强行扭住双手手腕反扣在腰间。
裤子被脱掉了,紧接着内裤也被扯了下来。裴净扭动着抗拒,臀后却被“啪”得重击一掌,他立马安静了下来。
烟味,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还有口中源源不断的血腥味。眼泪从一只眼睛流向另一只眼睛,浸湿了领带,顺着脸颊湿透了整张脸。
谢筱竹压下来,半搂半抱地将他裹住,在他耳畔呢喃:“喜欢吗?”
裴净的嘴开合一下,谢筱竹状似满足,往前顶了顶他。每顶一下,他便发出一声颤抖的哀叫。
“喜欢吗?你喜欢吗?”谢筱竹挺腰在胯下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肉身与茶几不断磕碰出闷响,桌腿卷起地毯一寸寸往后挪动。
见没有回应,谢筱竹用膝盖压住裴净的后腰,将他生生抵在茶几上。身下人发出一声闷哼。
领带已经从眼前滑下,一路掉到嘴边,裴净无力挣扎,奄奄一息地摊在台面上,口里吐出游丝般的细语:“部长喜欢,我就喜欢”
他的声音很轻,谢筱竹大概没有听清,顺手抓住领带的绳结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像是牵狗一样粗暴地将他一路拖到房间,狠狠往角落里一扔,正好撞到了衣柜,发出“哐”一声巨响。
裴净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受伤的蚯蚓,缓了半天才喘上一口气。
谢筱竹将碍事的领带挑到肩后,随后抵住衣柜门板抱起裴净。他不顾他口中叫着“好痛”,就这样拖住他的臀再次插进去。
他也没有注意到裴净抓着他的手渐渐泄了力,从他肩上掉下去。他只是重新将脱力的双手绕在脖子上,自顾自地继续在后穴内抽插起来。
谢筱竹脸贴得离裴净的脸极近,每一次呼吸时气息都会扑在他脸上。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这张遍布泪痕的脸。
“你爱我吗?”他扶正裴净歪向一边的脸,语气急促地问,“你爱我吗?”
好像是在火车上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原本已经意识远离,又被剧烈的颠簸叫醒。裴净微微掀开一点眼皮,看见谢筱竹的脸,动了动嘴唇,还未出声,一道泪水先划下来。
门扉吱呀呀地凄厉吟唱。
喉咙干得快要烧起来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出渴水的呻吟,连呼吸都抽动着疼痛。下一秒,嘴唇被轻轻堵住了,有一股细流注入喉管。干渴暂时得到缓解,但每一次胸口的起伏都会引发一阵锥心的痛。
眼皮很沉,身体到处都在痛,感觉快要散架了。被倦意击垮,他艰难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嗓子依旧渴到不行。窗帘拉着,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时间概念。
眼睛哭得很痛,喉咙很痛。喘气也难受。裴净觉得自己像极了沙漠中快要被晒干的秃鹫,干巴巴的瘫在沙子里。不同之处是他身陷被褥中,很软,很干净。
想要水。但是身边的床单是凉的。本能地掀了掀唇,想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却只发出了类似音节的嘶哑声音。
嗓子疼到几近黏着,他需要水。努力地翻身想要起来取水,一股锥心的疼痛却从胸口传来,逼出了一头冷汗。
“痛……”
口中忍不住喊出声,伸手胡乱去摸水杯时,不幸地碰到了床头柜,正好一把将水杯打翻,水汩汩流了一地。
咬牙捡起地上的衬衫和内裤,倚靠着墙壁和扶手,裴净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了客厅。从床上到客厅似乎已经花完了一辈子的时间。
他弓着身子,从厨房里接了半杯自来水便已经累到了极点。他顺着洗手池滑到地上,靠着柜子就地坐下,这才有力气将水杯哆嗦地捧到嘴边。
急不可耐地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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