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很麻烦的雇主,麻烦的要死,但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账户中按月打进来的余额足够我不用工作还能花天酒地肆意挥霍,但我毫不心虚——这位雇主安排的活大概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半夜一点多,刺耳的提示音响起。我不耐烦的摸索到手机,锁屏页面跳出几个血红的大字:
重要提醒:被检测人呼吸、心跳停止!
我直接左滑删除了通知。
“操,早不死晚不死,我他妈刚睡着!”
生命检测仪发来的通知详情里可以看到手环定位,我开着用雇主的钱买的豪车在夜色中飞驰。停下来校准定位时,有几个醉汉路过,惊讶的看着我——一个年轻女生开着他们一辈子也买不起的车。
“嗝……妹妹,这么晚了去哪啊?”
“车不错,你做什么生意的?正不正经啊。”
我喜欢看到别人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所以比他们还兴奋,坐直了身子谦虚道:
“哦,不做什么生意,平时就是给别人收收尸什么的。”
“啊?!”
两个醉汉僵在原地,等他们看清我手上的白手套和身上的隔离服,酒都醒了一半。我“啪”一下关了车灯,善意的提醒他们往前面看。
车前盖上一个“奠”字,幽幽的发着荧光。
那两人嗷嗷叫着落荒而逃了。
“荧光车贴都没见过……”
我翻了个白眼,找准了定位显示的方向。
下车跟着拐进羊肠小路的导航走了好远,看见终点是一个人工湖时,我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妈的,又被抛尸了……这个姑奶奶。”
我牵着训练有素的边牧沿小桥走,到湖心亭,边牧突然对着一个桥墩狂吠起来。
“好了好了阿sir,知道了。”
它叫阿sir,因为找尸体比警察还快。
我走向桥墩,发现路上被清理过,滑脚的淤泥都没有。这个凶手还有点反侦查意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桥墩旁边找到两只断手时,这种预感变成了现实。
“靠……我他妈要找多久。”
好在阿sir很靠谱,居然在人工湖附近找到了三个尸块包,湖所在的公园里放大范围去找,又发现了两个。
我随意在电子地图上勾勾画画,推测凶手的动线,顺利在天亮前又从附近街道上的垃圾箱里发现了三包。
一共八包尸块,凶手还怪有耐心的。
回到家里,我拎着碎尸到了专门的“手术室”,怒气冲冲的把尸块全部倒在地上。
这个房间六面都是瓷砖,便于清理血迹,但长年累月下来,砖缝中还是渗着诡异的暗红。
断手、断脚、内脏和肋骨散落一地,还有一个球形的包裹,我一摸就知道是人头,忍不住生了几分报复的心思,拍拍不停嗅闻着肠子的阿sir,把装着人头的尸包扔到了房间对面。
阿sir兴奋的叫着,飞快跑过去,跳起来在空中精准的咬住了尸包,又像一阵风似的给我送了回来。我摸摸它的头,奖励了半根火腿肠。阿sir叼着火腿肠,恋恋不舍的看着刚才的“抛接球”,显然血腥味更让它兴奋。
尸包上全是狗的口水,它馋坏了。虽然经过训练的边牧不会乱吃东西,但我还是把阿sir赶到了门外,主要是怕弄脏它的毛。
屋里只剩我和碎尸了。
我吸了口气,嫌弃的打开脏兮兮的袋子。这个尸包是最难找的,埋在一棵树下半米深的地方,满是泥土。
先是黑发,再是耳朵,最后,一颗美丽的头颅“砰”一声掉在地上,轱辘轱辘滚出好远,最后侧躺着停下了,脸对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
这就是我的雇主。黑色长发挡住了脖颈的断面,一张素白的小脸尖的吓人,明明平时只是瘦了点的瓜子脸,可能是因为流血而凹陷了。端端正正的眼睛紧闭着,只能从鸦羽般的长睫和比常人窄上几分的眼距看出这双眼睛睁开时的惊艳。鼻子高高窄窄的,鼻尖往上翘起一个小弧度。这是她这张脸上最可爱的地方了,其他的五官——用我的话来说,都太标准,像一个美丽的假人,或者说是女鬼长相,看久了容易恐怖谷。
苍白的脸上最鲜艳的地方是嘴巴。但唇是死人的灰色,艳丽的是口中喷出的血,淋漓的淌了一脸。
我蹲下来拨开她的头发,发现侧脸上还有两个狗牙印,大概是刚才阿sir咬的。我忍不住笑了,这张脸怎么死了还这么嫩。
我抓着湿漉漉的发根把这颗头扬起来,欣赏断颈的截面。纤细脖颈突兀横断,死白的皮肤紧缩着,肌肉表面萎缩,颜色发淡,血管已经凝住了,只有大动脉在我摇晃时还会淌出一股存留的血液。凶手应该是用的菜刀,砍的不太利索,明显是先劈断了骨头,把头和身体拽得分开一截,再切断了其他黏连的东西。
因此气管和食道比断面长出一截,我戏谑的把玩着有一圈圈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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