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其实有些茫然,剑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不想去一探究竟,她也很好奇剑仙风姿,那个赋予秦江月传奇色彩的前辈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当然想看看,但也没有那么想看。
更多的是关于剧情扭曲后的担心。
剑仙如果回来了,还有男主什么事儿?
一直以来哪怕有些细微变化,剧情主线依然在□□往前进行,怎么就突然急转弯,出来个大boss?
真不是魔神搞得什么新花样吗?
薛宁觉得很有可能。
慕不逾怎么搞的,金鉴肯定是经过他允许才发出来的,他也没看出问题吗?
事情有点棘手。
“你真不去吗阿宁?”银枫耷拉着眼皮,一副难以接受的可怜模样,“那我们回来之后,你会不会就不在这里了?”
银心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不赞同他这样粘人,女子最讨厌粘人不懂事的男子了,哪怕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会非常扣分,至少她自己就不喜欢。
薛宁心里其实已经拿不准了,她沉吟片刻道:“我是散修,哪怕跟着你们也不好进去的。”
“无妨。”银心说,“这个好办,我说你是合欢宗弟子,就没人敢说你不是。”
……即便如此也不太好,仙府里都是大能,她易容的发簪给了那小女孩,只靠法术幻化模样一定会被发现。
所以还是不能去。
“还是不了,这是我的信符,若你们办完事情回来了,只管与我联络,我有时间,一定会去合欢宗作客的。”
空头支票打出去,银心也拉着弟弟不再强求,几人着急前往仙府,和薛宁道别后就走了。
当晚,客栈里就只剩下薛宁一个,有名有姓的弟子全都赶去仙府了。
客栈老板见她不走还很奇怪,薛宁只说:“我身体不好,晚几日出发,他们先走。”
老板不疑有他,依然好吃好喝地照料她。
薛宁灵石多,为感谢银心一路帮忙,还替合欢宗在这里多存了一阵子的房费。
她也没打算在这儿久留,明日就想离开。
小龟还在给她孵蛋,之前的紫龟说其他蛋孵出来还需要各自的机缘,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有头有脸的修士都去仙府了,其他散修看了金鉴应该也很向往,托人托关系也要进去,进不去也要在仙府附近住下瞻仰,那正是她找机缘的好时候。
盘膝坐在蒲团上,薛宁刚要结印,突然看到腕上手镯。
秦江月给了她很多法宝,里面不乏这类首饰防御法器。
手轻轻抚上镯子,温凉的触感返了些灵力回转给她,薛宁闭上眼,仍是无法入定。
算了。
今夜不宜打坐修炼。
心太乱了。
她还是很在意剑仙回来的事。
秦江月在原书的名号就是剑仙转世,他死了也没多久剑仙就真的回来了。
抛开原书不谈,有没有一种可能,秦江月……真的是剑仙转世?
剑仙回来了,就是他回来了?
……如果真是他呢?不回去看看他吗?
可回去看了又要怎么样?
如果秦江月真是剑仙,那原书就剧情跑偏的就太离谱了。
她在他死前甚至都不愿意骗骗他,让他不留遗憾地离开,就那么放任他一个人孤独地躺在镜湖边等死,如果他真是剑仙,现在回来了,大约也是不愿意看见她的。
比起她,他可能反而会另眼相看温颜吧。
有人追逐你的名利,你的财富,你的容貌,但有人忠于你的灵魂。
薛宁是前者,温颜就是后者。
秦江月真是剑仙也不会想要看到她,看见了也不会高兴,恐怕都不会理会。
他比从前更高贵,也许她连如同初次见面那样,在道场上对他匆匆一瞥的机会都没有。
薛宁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她实在有些头疼。
乾坤戒中剑骨花枝幽幽闪动,带着不同往常的流光,仿佛在回应什么,更让她充满猜疑。
薛宁无法入定,就去床上躺着想要睡一觉,总不能就那么一直胡思乱想。
可她辗转反侧翻来复去,就是没办法入眠。
不记得是第几次翻身,薛宁炸毛一般从床上蹿了起来,头撞到顶端的帷幔,疼得龇牙咧嘴。
不怪她反应这么激烈。
因为床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
不,确切地说,是一只魔。
长圣好整以暇地看着薛宁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双臂环胸嫌弃地打量了一下这狭窄的房间,他只是坐着,都不用站起来,这床顶都打头了。
他稍稍站起来一些,只听砰的一声,床塌了。
“垃圾。”长圣颦眉吐槽。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看着倒塌的床,薛宁还以为他是在骂自己。
她从废墟里爬出来,手一直在发抖,任谁这么近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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