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嗯了声,看向他的脸,而后点评道:"你看上去可不象只有这样。——脸怎么这么红?"
希涅半边身子都有些僵硬,游丝一样的回忆纠缠着他,令人不自觉耳热,"他还撕了我的衣服。然后真的没有了啦。"
男人露出的健硕肌肉隐隐冒着青筋,但很快便恢复温和的神色,"先坐吧,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希涅朝他笑笑,此时空气中漂浮着黏稠春色,那张脸上更是美艳的旖旎。
"我要确认一下。"耳边传来父亲隐约带着晦意的声音。
尼菲斯托将他按在怀中,覆下的手正要碰到腻白肌肤,"就象米斐斯一样,把我当成自己的长辈就好。"
肌肤相亲的触感带起一阵细小的颤栗,希涅指尖发白,然后又自觉地放松身体。
名贵金饰妆点在细白锁骨上,那截暴露在外的脖颈更是柔弱不堪,使人忍不住想要覆手揉捏。
法老替他整理好衣物,一边漫不经心询问起宫里的近况。
直到希涅不愿多谈,鸦羽似的睫毛晕着湿漉漉的红意,他唔了声:"没什么特别的。"
从父亲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男生将头转向一边,几乎蜷在他脚边,紧挨着膝盖,姿势缱绻暧昧地引人遐想。
他带笑的脸孔流露出丝许浓黑的深意,"小希最近交到新朋友了是吗?"
说完他抚上希涅两颊,手掌非常宽大,少年手腕只能勉强撑在法老膝上有些不稳。
夜空中氤氲的薰香不断铺展着,美人弯起的眼睛因明媚显得骄纵,"那些只是玩伴,我们没到那么熟。"
他记得蒙图姆说过玩伴的意思,于是更加得寸进尺道:"陛下可以当我的朋友吗?"他毫无疑问想要找靠山,他想最厉害的已经摆在眼前。
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顺从感与依赖,几乎可以满足男性心中某种作祟的欲望。
法老抚摸着不自觉打开的双唇,感觉到少年强压下的颤意,悠悠道:
"你初来乍到那死者便负责你的饮食起居,我原以为你们是焦不离孟的关系。"
"那个已经不是了。"希涅厌恶地垂眼。
过了片刻尼菲斯托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少年彻底笼罩。
他环过希涅敏感的腰,将人抱了起来,让他坐在高处的椅子上。
下一瞬,希涅脚背绷得发白。
男人低笑了几声:"说来他还是我安排给你的,…看来是该补偿你什么才对。"
烈日复升了又落,距离上次夜谈过了几天,此时户外天光极盛,宫殿前呼后拥地接待朝臣权贵。
庞大石象屹立在沙漠一轮红日下,以高高在上的神性俯瞰众生百态。
更远处铺天盖地扬起的王旗中,法老的船队簇拥而出,通体镶满黄金宝饰,在天幕下投射巨大翦影。
希涅本来该负责款待的事宜,偏偏有人不希望他露面,就索性从善如流地溜达出去。
"姐姐,知道西侧大门怎么走吗?"
宫女先是一惊,掩唇笑了下:"我告诉你呀如此…再来…不过,你没出过宫吗?"
"还没呢。"他弯眼道谢后,便披上兜帽离开,不巧撞到一群开路的卫兵,不由心烦意乱看了眼。
透过顶层光亮,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从群众中传来,紧接着雄伟门柱的拐角便出现一个熟悉到不行的人影。
是法老王。
男人似乎也看到了他,朝他缓缓露出一个笑,下一刻身旁簇拥的学者们殷勤地向他介绍起船只。
隔着一段距离,只能看到那些平素自诩清高的人,或站或跪在毒蛇盘根错节的末梢,而他们身旁王所拥有的权势,足以令崇拜者感受到阶级上的无穷差距。
希涅不自觉停顿,接着扭头离开原处。
他去了西南方最近的酒馆,平常处理象牙生意的亲戚曾带他来。
床上琳琅满目甚至点缀身上的,如银河流溢,都是出自他手,希涅每次见完他,就会把这些收集起来变成积蓄。
集市傍着尼罗河和无花果树一览无余,他走到遮阳的木檐下,刚推开柴扉就扑面一股凉气。
"给我一盘鹰嘴豆炖羊跟奶酪酒。"
角落的议论声一阵趋小,须臾又鼎沸开来。
他听着一些闲话家常,从中捕捉到出航跟神庙的字眼。
两人交谈声在一片聒噪中不怎么显眼,却诱人的动听,希涅扬起艳阳一样的笑容,低声道:"别装了啦,大叔。"
"我叔叔给你很多钱吧?"
"那你想要什么?"站在他对面的是酒馆的负责人,端着酒杯挑眉道:"我哪次没给你免单?"
"别敷衍我,上次给你带来的珠宝,你说会打磨成…"希涅垂下的睫毛微颤,然后伸出双手:"宝刀呢?"
"这东西不适合你。"
他就是知道对方背地里涉足的产业,才忍痛把财产交出去的,不由追问:"这是我要拿来送人的,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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