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今晚又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他回到了上学的时候,语文老师上课的内容依旧让人昏昏欲睡。
他微微偏过头去,却看见他的同桌听课听的很认真,他的睫毛很长,眼眸清亮,抬头的时候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好真实的梦境,温屿的模样和现实里差别不大,但是有几分稚气,司衡心想如果自己那时候能够遇见他,大概就是眼前的这样。
多么美好的人儿啊,他看的出神,鬼使差地伸出手,想要用指尖触碰温屿的面容。
感受到的温度转瞬即逝,忽然间场景变换。温屿就站在他的面前,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似乎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反正是梦,在梦里亲一亲小温屿没什么问题吧。司衡温柔地捧起他的脸,然而亲吻落下的前一秒却被躲开了。
他有些恍然,委屈道:“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因为你把我忘记了。”温屿慢慢地往后退去,声音很是冷漠。
“我没有。”司衡下意识想为自己争辩,然而当他撞见温屿有些失望的眼神时,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忽然涌了上来。
是真的吗?
我真的忘记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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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司衡发觉自己竟然在梦里哭了,他抹了把眼角湿润的水痕,翻身紧紧搂住了温屿的腰。
温屿从睡眠中惊醒,感觉自己简直是掉进了一个大火炉里,他不算用力地拍了拍司衡的手臂,让他赶紧松开自己,“好好睡觉,别缠人。”
“我做噩梦了。”
身后的人喃喃道,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
温屿心想司衡以前也没这样过,可能是车祸之后有些后遗症,毕竟那场事故让他昏迷了整整一周。这样想着温屿有些心软,于是轻声问道:“做什么噩梦了?”
司衡沉默了一会,然后回答:“梦见你不让我亲嘴。”
温屿:“……”
他快被气笑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赶紧睡觉。”
“你亲我一口我就睡。”滚烫的气息又缠绕了上来。
真的好烦人啊,虽然这么想着,温屿还是转过头,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接下来的这一觉,温屿睡的格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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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摸到人,这一下让温屿仅存的困意荡然无存。
他猛地坐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冲到客厅。
还是没看见人。
“司衡?”温屿试探着喊他的名字,却依旧没听到回应。
他拿着手机想要联系司衡,点进那个备注为老公的聊天框,又突然意识到这是那个失联的旧电话号码,司衡的新号码他压根没存。
所以这几天他们光顾着上床睡觉了,一点正事没干是吧。
以后再也不给你睡了!温屿咬牙切齿,他急切地在客厅环视一周,终于发现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桌子上放着一个袋子,底下看上去压着一个纸条。
温屿走过去抽出纸条,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
给你买了早餐,记得吃。我先回家有些事,不用担心。
旁边还画了一个爱心。
好吧,暂且原谅你。温屿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不过下不为例。
“你的病情被诊断为——舔狗综合症。”
白大褂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凝重地宣布。
经过上次卷王综合症的确诊,方淮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提高了不少,这个长相秀气的年轻人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询问道:“那么请问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医生放下检查报告,挪动椅子往前坐了些:”这个是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治疗方法也因人而异,目前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找个和你类似的人,然后通过对他舔狗这一行为的观察判断出自己行为的不当。“
“意识到不当,或许就可以纠正了。”
方淮是个卷王,这点除了他自己以外,众所周知。
高考之前他卷,考上大学了他卷,到了工作的时候他还卷。
有一段时间,他因为作息不规律导致夜晚失眠,影响了白天的工作效率,方淮上百度找了非常多的解决办法,经过多次失败的尝试后,终于有一个方法起效了——第一天晚上熬个通宵,那么第二天晚上就能比较轻松地睡着了。
可惜的是这个好方法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就锒铛入院。
医生严肃告知,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有英年早逝的可能性,并且附带检查出了他的卷王综合症。
对此医院给他的建议是:谈一次恋爱调剂一下生活。
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可以苟且一下的。
正好几天之后有一个女同事和他表白了,方淮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于是就答应说先当朋友处着试试看。
当天晚上方淮又熬了一个通宵,上网查询了谈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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