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游阙躺在床上看书,抽出来瞥了眼:“字典?你看这个做什么?”
游阙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还没认全虫族文字,那也太丢脸了,他从桑亚手里抽出来塞到旁边的床头柜里道:“没什么,随便看看,你雄父明天就出院了,我要不要去帮忙?”
桑亚在床边落座,白色的浴袍没有系紧,松松垮垮露出了一片性感的胸膛:“不用,雌父会去接他的,明天我不在家,你待在家里和他们好好相处就行了。”
游阙闻言疑惑看了他一眼:“你不在家?去做什么?”
桑亚不愿多说:“你的身份证不是还没办下来吗,明天我去军部找个朋友,想办法给你把身份办下来。”
以桑亚独来独往的性格,他不见得想和以前的那些旧友牵扯在一起,但游阙的身份是个大问题,他总要解决掉。
游阙没想到桑亚现在还记挂着自己的事,他从床上坐直身形,伸手摸了摸对方半湿的头发,心中一时说不清什么感觉:“你当初杀了那只雄虫,就算档案洗白,暗中肯定也有不少虫盯着你,别去军部那种地方了,我才来南部没多久,身份的事以后再说。”
桑亚皱眉看向游阙:“你的身份办不下来,怎么和我结婚?”
游阙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不禁低笑出声:“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急着给我办身份证?”
桑亚尴尬移开视线:“算,也不算。”
虽然有结婚的成分在,但桑亚更多的还是为了游阙以后行走方便,一张结婚证罢了,扯不扯都不影响他和游阙在一起的事实。
游阙想说那也不着急,他已经找了阿绥帮忙检测血液纯净度,不过思来想去到底也没开口。
桑亚吹干头发上床,还没来得及躺下就被雄虫捞到了怀里,对方也不做别的,只是在黑暗中埋首亲吻着他的后颈,那里有一片银色的虫纹。
桑亚只觉得又痒又难耐,脸上很快多了一片潮红,他细长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讨厌游阙这种到处点火的行为:“唔……别……”
桑亚的呼吸乱了一瞬,艰难想要推开游阙:“你又不标记我……别亲了……”
每次亲完了难受的都是他。
桑亚以前喜欢和游阙亲密,但不知是不是久久得不到填补的缘故,那种空虚感越来越强烈。
游阙不停,他吻住桑亚的耳垂,说话时热气尽数喷洒在了桑亚颈间,半真半假道:“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标记算了,这样以后我就赖不掉了。”
桑亚闻言艰难抽出了一丝理智,回头看向身后,语气不善:“赖?有什么好赖的?敢赖就杀了你!”
“……”
游阙闻言淡淡挑眉,倒是没想到桑亚会放狠话,不过红着脸气喘吁吁的,也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你要杀谁?”
桑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本来就杀过雄虫,万一游阙信以为真怎么办。他转身面对着游阙,见对方一言不发,垂下眼眸亲了亲他:“我怎么舍得杀你。”
桑亚说的是真话,就算游阙真有那一天,他也肯定舍不得下手就是了。
游阙难得见桑亚服软,心中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确定?”
桑亚认真点头:“确定。”
游阙用指尖慢慢挑起他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很是性感,夹杂着某种隐忍的情绪:“那还让亲吗?”
桑亚闻言脸上不免更烫,但也没躲了。他将浴袍脱掉,露出后颈的虫纹,老老实实趴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以为游阙会亲他的后颈,但没想到对方灼热的吻直接落在了肩胛骨的位置,细密温柔,仿佛在亲吻那双不存在的翅翼。
“唔……”
桑亚低低闷哼一声,按捺着想要挣扎的本能,他闭目皱眉,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战栗。
那是一种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现在游阙知道了这些伤的由来,也知道了桑亚有多疼,吻的时候多了几分虔诚,似乎想抚平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
现在回想起来,桑亚仍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过那一段漫长的愈合期的,他只知道疼痛与血腥终日相伴,而所有的苦水都注入他心中。
桑亚转过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搂住游阙的脖颈,用力深吻,直到见了血腥味才慢慢停下,吝啬品尝着那一丝腥甜的味道。
长夜无尽,非苦即涩,他们能做的唯有等待天明。
游阙还是不愿意让桑亚去军部,但翌日清早他从床上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很显然雌虫并没有听他的话。
游阙只能起床洗漱,随便换了一套衣服走出卧室。他原本打算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垫肚子,结果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莱米和莱星在厨房里忙活,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游阙见状脚步一顿。
莱米端着餐盘出来的时候看见游阙站在楼梯口,不免有些紧张,指了指桌子道:“阁下,大哥早上有事出去了,他说他下午就回来……早餐已经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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