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注定该是清虚仙尊的徒弟,所以你想了个办法……”
随着裴倨说出的细节越来越多,大祭司脸上的神情反而平静下来,他冷哼一声,对裴倨斥道:“一派胡言!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魁首,什么司吉月!你所说的不过全是无稽之谈!”
裴倨被他反驳,依旧神色淡淡,他说:“你把清虚仙尊命里注定有个关门弟子的事情告诉他,又凭借着自己对他有恩,所以选择让他亲手了结这个小徒弟,因为她将来必会是在整个修仙界掀起腥风血雨的祸世之人。”
随着大祭司慢慢反应过来,在大祭司神色陡变的那一瞬间,裴倨慕地动身,他握着妖剑,重重捅进大祭司腹中。
“刺拉”一声,在衣帛和血肉撕裂的声音当中,裴倨也撕下了那副古井无波的面具,他眼里滚烫的恨意,浓烈得像是要流淌出来,“就是因为你,小月儿死了第一次。”
“什么……不对,不对……”大祭司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喃喃自语地摇头否认着。
“原本小月儿才是当年四个大陆所有筑基修士里,以魁首身份进入仙域的人。”
裴倨用力地拔出剑,继续说:“你计划得很好,十年,不管我怎么尝试,挣扎,都没办法打败清虚,只要小月儿拜入他门下,将来就一定会以被清虚以清理门户的理由杀死。”
“所以我换了一条路走,当年的东大陆选拔,我顶替了小月儿,成了魁首,被清虚收入门下。望心镜没想到这一次反而弄巧成拙,让你误打误撞针对上我……祂为了得到我的身体,也怕我真的死在你手里,让他失去获得自由的机会,重新给你看了未来,让你再一次认为将来的持镜者是司吉月。”
大祭司脸色惨白,像是无法接受现实一样颤抖着。
裴倨看着他腹中的鲜血不断涌流,染红了这片洁白、一尘不染的空间。
“于是你放弃了继续针对我,也不在乎清虚究竟还有没有杀死我的打算,借着小月儿月族的身份,再次开始为难她……赵国栋,根本就没有什么祸世之人,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
“我说完了,你一直想得到的真相,就是这些。”裴倨嗤笑一声,脸上流露几分轻飘飘的嘲笑意味,他说:“你一辈子凭着手中的望心镜,赢得先知之名,到头来,居然什么也没有看清过啊……”
大祭司呼哧呼哧粗喘着气,双眼赤红,情绪挤压到几点,他猛地朝裴倨冲过来,裴倨却连躲都未躲一下,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大祭司在这里一点灵力都无法使用,更是因为裴倨清楚地知道,大祭司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果然,大祭司的目标并不是裴倨本人,而是他手中握着的长剑——大祭司密布皱纹的脖子撞在剑上,死了。
裴倨静静地站立片刻,注视着大祭祀的尸体,大祭司已死,摘星阁以后不会再追杀小月儿。他踩在血泊当中,闭着眼睛沉思,再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他疲惫而孤单地站立片刻,并不太在意前方的命运,只要小月儿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某一个地方,就行了。
裴倨忽然回想起第一世时,小月儿死后,自己浑浑噩噩过的那些年,那段时间太长了,灵气都早已枯竭,裴倨也慢慢变成了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头,可是到头来,他还是成为了望心镜的主人。
望心镜拥有的能力其实不仅仅是窥探未来,因为祂从未认主,所以这世上没有人知道,望心镜最奇特的能力其实是回溯过去。
而现在,不论是望心镜,还是大祭司,这两个人都死在了他的剑下,最初的仇算是报完了,但是想让小月儿顺利活下去,这些人还不够。
望心镜也好,大祭司也罢,所有试图掌控未来的人,都已经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呢?
裴倨自嘲地笑笑,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上戴的那一枚石戒,蹲下来放出秦商子,让他吸收掉大祭司的元神,然后拉着大祭祀的尸体走出望心镜。
司吉月紧张的握着剑,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垄轼瑾。她虽然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子,却也不是蠢货,司吉月心里清楚硬拼的话,她肯定是赢不了眼前这个人的。
所以她的计划是找到裴倨,然后想办法一起逃走,但是司吉月环顾四周,却始终没看到裴矩的身影,她压抑住潜意识里的焦躁,满脸戒备地对垄轼瑾问道:“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垄轼瑾冷冰冰的眼睛像刀子一样钉在她身上,想不明白这小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垄钰城另眼相看。
他想不出来,干脆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分出一缕分神,直直冲着司吉月眉心而来,钻入她的识海。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司吉月尚且在想:好快,原来这就是渡劫期的速度……
垄轼瑾捞起司吉月的腰身,像是拎着一小袋面一样轻松地把她扛在腰间。垄钰城遥遥注意到这边的场景,挥剑的动作一顿,他回头对李星火说:“师兄,我……”
“不行,”李星火想都不想地打断了他的话,“要是被这些五宗这些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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