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我还要不要呢。”这话听着更让人?火冒三丈。什么嘛?那?她还得谢谢他了?她现在才发现,这人?坏起来更没有底线。她咬着唇不跟他争辩,因为没法儿争,这算是法,前倾或后仰都不得劲,悬吊着不上不下,她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滴。窗前那?盆玉兰已经在风雨摇摆中零落成泥,他紧紧地吻着她,掐着她的腰,感觉那?一截细腰太软太窄,稍有不慎就要掐断。什么时候起来钟黎也忘了,后来她披了件他的睡袍就被?他抱着去了餐厅吃午饭。钟黎早上没什么食欲,就吃了碗南瓜粥。“你吃太少?了。”他把手边的牛肉切好了推给她。“没胃口。”她扁着小脸,哀怨地看着他。“怎么没胃口了?”他插一小块,送入嘴里。钟黎别过头不愿意说话,都漱好几?次了还是那?一股味道,过了会儿,又愤愤地说“难吃”。他平静的眼底却有一丝笑?意:“我倒是觉得味儿不错。”低沉浑厚的声线又灼得她耳尖发红,埋着头不愿再说。不管怎么说,都是难以启齿的事儿,以往也试过别的但没像这次这样。他以前总嫌弃她做事磨磨唧唧瞻前顾后,这一次尤甚。她慢吞吞做事儿的事儿,他勾着她的脸颊鼓励着说黎黎,加把劲儿。说完又叹息又叹气,抱着她吻了吻她的下颌。他绵长的吻就如?一团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她,如?船儿在浪尖上摇摆,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彼岸。她吃完拉着他去楼下看雪,兴致高?了人?,让他帮着堆雪人?。容凌给她堆了个等身高?的雪人?,还替雪人?装上了胡萝卜做的鼻子,戴上自己的红围巾。回头时,钟黎眼睛亮亮的,一脸崇拜地望着他。他怔了下,哭笑?不得。头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被?人?这样看着。“你真厉害,不像我。”她挫败地垮下一张小脸,“我真没用,堆雪人?好难啊。”他听着就笑?了,眉梢都没动一下,说哪里没用?又会缠又会裹哪儿没用了?厉害得很。这样云淡风轻的,不清楚的人?要见了还以为跟她闲话家常呢,钟黎又红了脸,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那?天她给雪人?照了相?,又拉着他来了一张合照,回去时却说自己走不动了,非要他背着。她穿的鞋子有些湿了,她干脆脱下来,趴在他背上任由他背着她回去。目光往下,雪白?的地面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足迹,是他和她。她那?双鞋,被?他随意地勾在修长垂落的指尖,一晃一荡,荡在她心里。-晚上徐靳带了支1987年的波尔多?干红来看他们,水果?篮子让侯应祁拿着。“他妈的你就拿瓶红酒,让我提那?么大一篮子?!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很像去医院看病的傻帽吗?”侯应祁吐槽。钟黎在客厅里招待他们,洗了盘奶油草莓。见她跃跃欲试,徐靳把倒了酒的高?脚杯推过去:“尝尝没事,不会醉的。”钟黎去看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的容凌。他戴着细框眼镜,镜片下的眸子有些疏离,脸是那?样一张不可侵犯的清贵面孔。她不由心虚气短,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管得太严了吧。女明?星不让喝酒?那?你怎么参加那?些晚宴的,自备饮料吗?”侯应祁笑?话她。钟黎被?嘲得小脸通红,气性儿上来,抄过杯子抿了口。意外发现这酒味道还可以,后来又抱着酒瓶去旁边偷偷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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