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落,他像是有所觉察似的抬头,和她的目光对上。只一瞬他便冁然笑了,灯光正好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那样眉骨深邃、鼻梁优越、折叠度极高的一张脸,骨相俱佳,历经岁月而不见风霜。可以说他只要站在那里,别人就都是背景板。钟黎的呼吸有些停滞。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头踏入了大门。五分钟后,两人在电梯口会面。钟黎盯着他看了会儿,看得他都皱眉了,摘下软质的皮手套头也不回地甩给身边助理,缓步走过来:“我脸上有花?”他身上还有外面沾染的寒气,钟黎却丝毫无觉,一个照面就扑上去,狠狠钻入他怀里。容凌握住她的手,声音低低的:“怎么这么凉?屋子里没有开暖气吗?”钟黎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你,到露台上吹风等着。”“真的假的啊?”他一副不相信的口吻。气得钟黎横了他一眼,转身踱步就走。他无声地笑着,高大的身影叠在她娇俏的身影上,跟着她的脚步一起移动。两人好像连体婴儿似的。进门时埋伏在门口的人纷纷窜出,彩带拼命往他们身上喷。容凌无奈地揭去,又回身替她揭:“差不多可以了。”大家笑哈哈,也点到即止。这个点了自然没什么酒桌宴席了,容凌随便吃了两口蛋糕,跟凑上来的几人说了会儿话就抱着钟黎坐在客厅里聊上了。旁人见到这一场景自然也识趣,没谁上来煞风景。钟黎又喂他一口蛋糕,问他:“这段时间在外面工作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他稀奇地望着她,煞有介事:“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钟黎翻了他一个白眼。容凌笑着把她别过的脸颊又掰回来,吻了吻她的唇瓣。手自然滑到后腰,摸到那一个略微凸起的蝴蝶结。为了参加他的生日,她今天精心打扮过,一件银色挂脖礼服,后腰用欧根纱做成了非常别致的蝴蝶结造型,下摆层层叠叠如盛开的鲜花。他的吻是火热的,有段日子没见,愈发让她迷恋。周遭光线昏暗,客厅通往各个偏厅的通道上只亮着零星几盏壁灯。钟黎心脏骤缩,不自觉跳动起来,人却瘫软在他怀里起不来。“……有人……”她小声提醒,指了指散发着淡淡橘光的右侧通道。不断有欢声笑语和k歌声传来。他的生日,倒给这帮人提供了不错的作乱的场地。“不用管他们,又听不到。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他手里微微施力,她随着前倾的力道趴在了他胸口。掌心触摸到坚实的胸膛,心又跟着颤了下。抬头就撞入他乌黑沉静的眼底,是平和温柔的,却也蕴藏着风暴。这些日子分离时长久以来压抑的思念,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时间,唇已经强势地压上去,辗转着含吮住她的唇,如卷着一片柔软的花瓣。两人贴得太近了,且距离在逐渐缩短,钟黎觉得自己的理智和坚持正在分崩离析。属于他身上的那种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正逐渐沿着她的皮肤侵袭入心脏,无声无息,撩拨着她本就脆弱的心弦。这个时候再来埋怨自己没有自制力,似乎已经晚了。钟黎暗叹一口气,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似乎察觉到她的妥协,他若有似无的笑声里带着一点儿愉悦,有力的手臂收紧,握住她一截细腰。钟黎呼吸骤紧,咬了下唇,耳朵也被更深的红色替代晕染。好在屋子里光线昏暗,看不真切。这晚其他人玩得挺疯的,容凌却只是抱着她说了会儿话。就算是占便宜,也是点到即止。等到后半夜,其他人渐渐远去,他才将手摊到她面前。钟黎一怔:“干嘛?”他理直气壮:“礼物。”“这不算吗?都给你举办生日宴了。”“我以前给你过生日的时候,都有精心准备礼物的。”他提醒,语气多少有些哀怨。钟黎眨了眨眼睛:“……那都是你自己准备的。”她还以为他吩咐谢平随便买的呢。
这话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儿说。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太多事情,容凌定定望着她,摇头:“真是小没良心的。”“好了好了,不就是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吗。你至于?还以为你这个年纪不在乎这些了。”他平日也不像是在意这些的人。其实她准备了个,后面又觉得送礼物有点幼稚,又收起来了。这么想,她从衣兜里取出了一个柚木盒子。“这什么?”“礼物啊。”他挑了下眉:“你不会是听到我刚刚那么说,随便拿一样东西来糊弄我吧?”钟黎被气到,伸手要去拿回来:“爱要不要。”“有总比没有强。”他收手的动作比他快,将盒子在掌心掂了掂。“你小心,是饰品。”容凌诧异地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银色的素圈戒指。他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借着壁灯的余晖照了照,戒指内圈似乎隐约写了字。仔细辨认,是他的名字——少陵。其实这个名字只在很小的时候用过,除了亲近之人和长辈,一般没人会这么喊他,不合适也不大敢。那些年在一起时,容凌虽没说过,钟黎也不敢这么喊他,如今有了发挥余地。“好看吗?我挑的。”他皱着眉,将戒指在修长的指尖转了转,有些无奈的样子:“这东西我戴不出去啊。你知道的,我们公司那种中老年氛围,讲究的是朴实,大家一溜儿的黑白灰。我戴这戒指,是不是太潮了?”“那就不戴呗。”容凌多看她一眼,虽嘴里这么说,可她嘴巴还是不经意地撅起,显然是不大高兴了。他失笑,爱怜地捏一下她的鼻子:“工作时候不方便戴,平时可以戴啊。”钟黎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因为实在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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