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却被他堵住,他捉了她的手放在唇下,眼眸紧锁她,低笑:“黎黎,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钟黎讷讷没反应过来,过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了,脸已涨得通红。之前他们都有规避,措施俱全,几个宅邸的抽屉里都常备小盒子。但之前商量过已经要将要孩子的事儿提上日程了。不过她忘了这茬,又习惯性地要去找。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但怎么说他也禁大半年了,烟酒均戒,也确实为难。其实酒倒罢了,烟他是有些瘾头在的,尤其是这些年工作繁忙,到了夜深人静真烦得很。他又不是个喜欢大张旗鼓叫一堆人一块儿常聚的人。这唯一排遣的途径也被截断了,他缠她的次数愈多,说辞是要她替他找补回来。有时候她午休时躺在沙发里休息,忽然天旋地转,原来是被他抱到了卧室。当然,有时候,他直接撑在沙发里要她,这种时候还非要逼她出声,要她一声一声唤他。工作上一本正经的男人,私底下有够变态,花样儿也多。有时候她实在累,烦他的时候背过去,他竟也有兴致从后面搂着她,缠缠绵绵没个尽头。钟黎每每半梦半醒间都是精疲力尽,手臂酥软地垂在软弹的沙发上,酸胀的感觉一时半活儿散不去,心里不免有几分怨气,不去看身后的人。他便搂着她好声好气地哄,说自己孟浪了,下次一定注意。他注意个鬼!钟黎在心里骂他。但之前其实都有做措施,因为怕宝宝会有什么缺陷,他们都严格遵守备孕注意事项。终于熬了这么段时间,那晚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什么措施都没有。其实之前也有一次,到底是和平日不太一样的。钟黎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只觉得他比往日更加急切,吻也琐碎没个章法。她揪着羽绒被,有那么会儿真怕自己把棉絮给扯出来。后来实在受不了骂他,哭腔都带出来了,一切才姑且终止。“黎黎,你想要小王子还是小公主?”他抱着她兴冲冲地问。清冷的月色下,眉眼弯弯的,好像已经做了爸爸。钟黎不忍泼他凉水,随口道:“都喜欢。”“我也是,都喜欢。”-大年夜是在大院那边过的。年前,钟黎喊了容凌陪她去置办一些礼物,除了给老人家的,还有给亲属孩子的。可逛了一圈回来发现,顾允章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这让钟黎感觉挺不好意思的。“没什么不好意思,她都让下面人帮忙办的,又不用亲力亲为。”容凌说。钟黎也发现顾允章不止控制欲强,而且很多事情都喜欢帮晚辈办好。就拿顾西月来说,她长这么大了,逢年过节的衣服、化妆品什么的都是顾允章帮忙置办的。好在顾西月天生懒怠,不喜欢自己拿主意,两者倒是一拍即合。容凌就不是如此了,他往往是面上敷衍实则很有主见,嘴里答应着,回头还是我行我素,主打一个打太极,把工作上那套完全搬到了家里。久而久之,顾允章也拿他没办法。钟黎性格柔顺,且有人帮忙买东西又不是坏事,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两人性格倒是还契合。只是,顾允章有时候也有一些毛病,比如买包包,喜欢把那一款的所有颜色全都买下,也不背,就陈列在那边挑选,买衣服、口红也是同理。个人有个人的生活习惯,钟黎也不好多置喙。且除了这些个人习惯外,顾允章能力卓绝,长袖善舞,商政两界人脉通达,是助她一路畅通无阻的通行证。之前华贸的事情,就是她帮忙摆平的,只是请人把华贸的几个董事和陈三喜都请来吃了顿饭,对方就老实了。晚餐吃了快有一个多小时,虽都是家常菜,味道实在不错。厨子是从容凌姥姥那边借来的,以前做过国宴的主厨。餐桌上,容应棠问了容凌几句年后的工作安排,容凌笑着一一应答,气氛恭谨又不失和煦。一切和往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顾西月餐桌上一直笑,不停摸着肚子,顾允章皱着眉问起,说她怎么了,是不是多动症又犯了。顾西月才讪讪地缩了缩肩膀,然后又不开心地说,你都要做姥姥了,怎么还是这么凶啊。此言一出,不止顾允章愣住,餐桌上其余几人也怔住了。“……你说真的,西月?”“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顾西月哼一声。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她极尽关切,她瞬间成了全桌主角,眉飞色舞得意得很。“嘚瑟的。”容凌轻嗤,给钟黎夹菜,压低声音道,“看来咱们也得努力了。”钟黎红着脸别开头。谁知那天回西山龙胤,还没进门就被他压在了门板上,他握着她的腰,不管不顾地吻上来。他没喝酒,自然也没醉,可深夜这样情难自禁也不是第一次。钟黎被他弄得脸颊通红,唇上湿润润的。她推了他一下,他却噙着笑,捉起她的手放唇下又吻了吻,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低靡地唤她“娘子”。钟黎真想飞他一个白眼,越活越不着调了。
受不了,一点也受不了他。她推开他趿拉着拖鞋去了客厅里,见围巾掉了,弯腰捡起搭在沙发靠手上。可就这弯腰的功夫,又被他寻了间隙揽住腰,一推一搡便前倾趴在了靠手上,臀部的曲线如山丘,与腰线的凹陷形成了极致的对比,视觉冲击极强。他的吻已落在她后脖颈处,她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因为最柔软的腰际被把住了。他的唇从侧边摩擦过她的脸颊,又若有似无地擦过耳垂,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非要磨得她耳尖发烫,好像发烧似的。“脸怎么红了?”他笑,捏一下她的耳垂。钟黎实在不想搭理他,膝盖跪得发酸,指尖紧紧陷入皮质软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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