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以她的想法为主,只是怕她以后后悔。可他既然提起,钟黎就真的深思熟虑了这件事。他们如今的事业都渐渐走入稳定发展期,而且,这种事情都是痛并快乐着的,孩子也不用她时刻带着。谁不想要儿女双全?l?她实实在在想要一个小公主。事情是怎样无形间达成协议的呢?那次滑雪场回去后,有一次两人手挽着手去逛商场的时候,钟黎路过女婴服装店忽然停住了步子,站在橱窗前看了好久。橱柜里陈列的是一件中国风女童装,领口扎着蝴蝶结,毛茸茸的雪白一团,衣身上都是重工刺绣,穿在真正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有多漂亮。晚上回去他洗完澡靠在床头看文件时,床角窸窸窣窣响动。他没理,当没听见似的推了下眼镜,继续看。只一会儿,耸动的被子像是被地鼠翻过似的,一瞬间“山包”就到了近前。没等她钻出来,他忽然伸手按住了这个“山包”。被子里立刻响起她的声音:“你干嘛啊?快放开我!是我啊!”他当然知道是她了,不是她他能只按住她吗?本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她开口求饶了,容凌自然就坡下驴松开了她。只是,等她气呼呼掀开被子钻出脑袋的时候,他故意板着脸问她:“嘛呢,从哪儿学来偷鸡摸狗的这一招?我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呢?”钟黎本就有些心虚,听他这么说更不自在了,移开视线说:“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别的,你想多了。”容凌笑而不语,就这么静静望着她。钟黎心里更打鼓了。有时候真恨他为什么这么敏锐,她想撒个谎都难如登天。后来干脆摆烂,把想法托盘而出。容凌看着她的目光就有些微妙。钟黎先受不了了,扑上去勾着他的脖子先堵住了他的嘴巴。两人激吻了会儿,他松开她,拍着她的pi股叹气:“就算这是糖衣炮弹,我也受了。”钟黎趴在他胸口捶了他会儿,不依不饶。虽说是想要二胎,一切都没有任何准备,且不一定是不是小公主。钟黎前期准备工作挺忐忑的,还特地去问了协和的专家。专家看她老半晌,说,这种事情又不是人为能控制的,钟黎灰溜溜地回去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时候心里的念想越是大,就越是毫无动静。她有些闷闷不乐的。这日和容凌一起去楼下的健身房,她坐在那边任由他替她揉腿,不情不愿地说早知道早点决定了,不至于蹉跎到现在。容凌屈膝跪在那边,有些无奈地说:“你这话,倒像是在埋怨我。”“没有没有,我埋怨我自己呢,总是优柔寡断的,非要事到临头才懊悔。”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容凌淡笑了一下说:“别想那么多。”?她点点头说:“嗯嗯,不想了。”钟黎这一胎和第一胎不太一样,还是吃了点苦头的。孕吐虽然没那么严重,到了后期水肿严重,腰都弯不下来,而且睡觉时非常艰难,饭都吃不下。h?偏偏这样她还胖了很多,肚子大得有些吓人。容凌看出她郁郁寡欢,经常带着她出去散步,说她要多走动。钟黎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很大影响,孕晚期闷闷不乐,很少开怀,且这一胎时间太久了,超过预产期了迟迟不发动。这日她不愿意去洗手间,说自己动不了,容凌就搬来了小板凳和脚盆让她泡脚。她两只脚在按摩器里面泡着,不时动一下,说:“生来就是受罪的命。”一脸的生无可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委屈嘀咕:“又不是你怀,你当然风凉话一堆了。”他本就不善哄人,听了这话也只能苦笑,随她发作。钟黎说了一堆感觉也无济于事,也懒得生气了,把脚一提。他取了干净的毛巾替她擦干净,又给她穿上了拖鞋。钟黎被他扶起来,在他怀里翻了翻,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我最近是不是很丑?”“你怎么都漂亮。”“你骗人。我刚刚照镜子了,可丑了,胖了好多。”
“不丑,真的。”他耐心地哄着。又说了会儿话,钟黎才不说了。生产的前几天,她一直非常焦虑,直到生下这个女儿才算是舒了口气。这次生产吃了点苦头,虽不算难产,耗时也要比普通产妇长,远超过第二胎的分娩时间。加上因为一系列原因,女儿生下来只有四斤多,奄奄一息的,比正常的孩子要小好多,两只手就能轻松托起,跟小猫似的,一出生就被重点监护了,各种专家轮番看顾着。后来一大家子人都来了,就怕她撑不过去。好在小公主还是熬过了这一关。钟黎给她取的小名叫“嘟嘟”,因为她很喜欢嘟嘴巴。关于大名,家里老人比他们还上心。因为这一辈基本都是男孩子,这个女孩子长得漂亮又可爱,出生得也很及时,家里人都非常上心。他们各执一词,钟黎和容凌反倒说不上什么话,有一次孩子生病还召开了全家会议,几个老人汇聚一堂,无非是叮嘱怎么照顾孩子,以及表达对他俩失职的不满。这几个老人不是行伍出身就是商政界能人,就算是容凌的姥姥年轻时也是叱咤商场的人物,时不时一句话就怼得他们说不出话。钟黎到底不是亲生的,只是媳妇,客气是要的,所以炮火主要还是集中在容凌身上。容凌好像罪人一样坐在最角落的单人沙发里,不敢插一句话。钟黎时不时看他一眼,他姿态很低,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低头认错就是低头喝茶,半句不反驳。他一贯的作风就是和稀泥,从来不跟这帮老人争执,可回头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油盐不进。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价值观,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吵起来闹得不可开交。后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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