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觉得宸瑞比他更讨喜的话,那他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弟弟就要伸手扯住她的袖子,他赶忙开口,胡乱扯到院中的一棵古树,这才让弟弟歇下了扯袖子的心思。
“说起来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若是在过年时在树的最高处挂上一枚铜钱,然后彻夜守着它,向它祈愿,无论什么心愿都会实现的。”
“真的吗?”弟弟到底年纪小,很容易被这些奇闻吸引住。
锦觅故作深沉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点头,“应当是真的,这是我前些年去乡下听一位老人家说的,他许愿自己能活到一百岁,当真实现了。”
有了这一佐证,宸瑞再也按捺不住,急匆匆就要告辞,生怕守着铜钱的时间不够,愿望实现不了。
这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有些局促,方才在席间她对自己如此生疏,此刻他也拿不准自己应不应该亲近她。
正想着,润玉的手中被塞入了一个小油纸包,他打开一看,里面是润玉爱吃的糕点,是锦觅府上的丫鬟做的,应该是她从府中特意给他带的。
“怎么还在生气?我好不容易搭上你爹这条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能来这次的宴席陪你,你就不想同我说说话?”
陪他?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他吗?
“你不是说过年的席面无趣,宁愿与我多呆一会儿吗,现在不是正好吗,也不用我们费心准备,我也能陪你待着。”
“嗯,好,甚好。”他的声音略显不稳。
“方才你弟弟叫了我那么多声姐姐,你可吃醋?”
润玉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喊道,“姐姐。”
锦觅噗嗤一声笑出来,“嗯,看来确实是醋了,在我心中只有你喊的最好听了,好不好。”
她这种类似哄几岁孩童的话却让润玉十分受用,他觉得今夜自己的心好像先去了油锅里滚了一遭,生疼过后又被层层蜜丝包裹住,甜蜜的滋味一点一点渗进心里。
“要回去吗?”润玉开口邀请。
锦觅想了想说,“你先回去吧,若是你与我一起回去怕是那位夫人不会太高兴,我也去跟你父亲将铺子的事情说一说,以后我成了你们家的座上宾便能陪你用更多宴席,你也不用觉得无趣。”
“嗯,那你要陪我,以后,一直,好吗?”
火红的灯笼映着锦觅的容颜越发动人,她笑着看着自己,说,
“当然了。”
十月,满城都是桂花的香气,甜的醉人。
锦觅府中的丫鬟连着做了五日的桂花糕,吃得她是有苦说不出,跟润玉亲吻的时候都是一股子桂花味儿,她觉得有些甜腻,润玉却从来没说个不好。
“彩月的手艺是好,可也架不住这么吃呀,采来的桂花来酿酒不可以吗。”她有些埋怨。
润玉就在一旁看着她,就连她的埋怨都是好听的。
她其实并不是沉稳的性子,之前端庄的贵妇人的样子怕是下了一番功夫,她在府中还会拘着,时不时才跟丫鬟玩笑几句,可是,在他面前,就全然没了拘束。
真好,只在他面前,只有他是特殊的。
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他从前也曾想过要给她准备些什么才好,她却一直说不用,
“等到明年六月,我再找你要。”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到了六月,他就十六岁了。
更多的事,要等到十六岁。
他比十三岁的时候长高了很多,也壮了很多,有一次锦觅午睡还是他抱进去的。
想到那次的场景,他觉得有些莫名的燥意,床榻,心上人,还有离得很近的呼吸,像是上好的折子戏在他脑海中不断重演。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锦觅,他其实有在偷偷保养着自己的身体,锦觅喜欢他白皙的肌肤,喜欢他胖一些,不然抱起来会硌手,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塑造成锦觅满意的样子,然后用衣服一层一层地包裹好,期待着这件礼物被打开的时刻。
他觉得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有这么鲜活过,每一天他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锦觅偶尔会问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他摇摇头。
“嗯?难道我长得不好看?”
眼看着她就要生气,润玉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她开心,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又被锦觅亲了一下。
“说,我长得好不好看。”
“好看。”他呆愣地点头,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他这幅样子逗笑了锦觅,然后他们二人又继续在一处各自处理事务,大部分时候锦觅手上的账簿都是润玉处理的,她本就没什么耐心做这个,之前花功夫只是为了引起他父亲的注意罢了。
这两年丞相府大大小小的宴席她都陪着他,尽管他们二人离得很远,尽管他们一直都只是“陌生人”,但这种有人陪伴的温暖让他沉醉不已。
他贪恋这种温暖一直到梦中,那是他法地冲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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