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卉微颔首,没说什么,径自敲门进去书房。
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叶天卉推开门,便见叶立轩正在那里看书。
他一见到她来便放下手中书,显然他在等着她。
叶天卉进去后,首先伸出手来,两只手捧着那领带交给叶立轩:“爹地,给你的礼物,你不要嫌弃。”
叶立轩接过来看了看,之后问:“你确定这真是给我的?”
叶天卉:“当然了!”
叶立轩挑眉:“你给你男朋友,给你以前的好友都准备了礼物,该不会临时把送给他们的礼物挪给我了吧?”
叶天卉倒吸一口气。
虽然她有过放弃给他礼物的念头,但他的想法也太冤枉她了!
她当即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叶立轩:“爹地,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你看看这领带,这是我特意咨询过人家店里的导购,给他们说了你的体型气质,我告诉他们说你是大学教授,文质彬彬气质隽永,成熟儒雅风度翩翩,我说请他们帮忙挑一款领带,他们还问了我你平时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我努力回忆了一番,最后他们给我挑了这一款,你看,他们说这一款最适合你了,特别是在讲台上的教授,显得特别有涵养!”
“你看看,这样的领带,除了你,谁还能配得上?”
叶立轩看着叶天卉滔滔不绝的样子,淡淡地道:“可是我脸上褶子能夹死蚊子。”
叶天卉听着,心中发出悲愤的声音,她无奈地看着叶立轩:“爹地,你非要这么翻旧账吗?你这样的话,要不要把你当初怎么残忍地把我赶下车的事讲讲?”
叶立轩顿时头疼,他不想回忆当时的情景。
他忙抬手制止:“算了,不要提了,这件事我们谁也不许提了。”
叶天卉很是无辜地道:“爹地,你这么说就对了,过去的是是非非我都已经不提了。从今天起,我要当你的乖巧女儿,既然这样,那我们父女自然要好好相处,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得和你好好商量,你就是我的大靠山。”
对于女儿的花言巧语,叶立轩明白只能信一半。
她是个顽劣的小皮猴,小心思很多,她如今说这话,还不知道等会翻出一个什么样的筋斗云呢。
他便淡声道:“天卉,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直接说吧。”
叶天卉:“爹地,你送给我腾云雾,我心里很喜欢,那一刻我觉得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爹地。”
叶立轩听闻,抬起眼皮,看向女儿。
他知道她说这话是真心的。
她喜欢腾云雾。
他看着道:“你开心就好。”
叶天卉叹了声:“我确实很感动,我开始真切地感觉到,无论这次的赌注我是输是赢,你都会在我背后支撑我,帮我托底,是不是?”
叶立轩听这话,面上有几分动容:“是。”
他低声道:“我说过的话当然会算话。”
叶天卉便垂下了眼睛,她语气有些无奈:“其实这次的班际赛,我并没什么把握。”
叶立轩看着女儿那明显低落的样子,眼神便温柔起来:“这也没什么,很正常,没有谁能一直押中头马。”
叶天卉摇头:“但我其实一直纠结,因为有两匹马,我觉得这两匹马都是大有希望,我只是不敢保证哪一匹,最后我只能闷头选了一匹。”
她长叹了声,继续道:“目前我看中的有两匹马,一匹叫深海舞者,它是阿拉伯马,出生于日本,父亲是美国马王,之前几次比赛都是名列前茅,今年十七次班际赛曾经跑过十一次头马,但是它的问题是,它的骑手是一个经验不足的英国人,且这次明显要高负重。”
叶立轩其实并不太懂马,但是他听到女儿这么说,还是认真听着。
之后问道:“那另一匹呢?”
叶天卉:“另一匹则是英国纯血天际流星,它在三岁前新马期已经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曾经参加过几场美国重大赛事并且连战连胜,但是它的问题是,它最近似乎精神不佳,上次参加内部赛,只跑了第三名,我已经尽力搜集资料,并观察它的状态,并没办法判断它是偶尔行为还是它本身状态出现了什么问题。”
叶立轩听着便懂了:“这两匹马各有优势,也各有劣势,并不存在什么压倒性的胜利,就算我们人为把它们的条件加加减减,各自列出一个分数,但是赛马场上瞬息万变,一阵秋风吹过一根劲草,一位观众打了一个喷嚏,这些都可能以一个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影响着赛场的最终结果,你也没办法确认。”
叶天卉叹:“是的,所以我只能闷头选择一匹了。”
叶立轩听此,没说话。
显然,这是她的秘密,他并没有要问的意思。
叶天卉见他竟然不问,也是有些佩服他的定力。
她只好继续道:“我仔细想过后,终究想着,我不能寄希望于偶然,更不能奢望有奇迹,我应该脚踏实地,选择那匹最稳定的。”
叶立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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