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被齐珩搂着肩膀带了过去。
他大概听见两人寒暄了一些没营养的话，私人医院的医生都懂规矩也不会问太多，但宋慕霖来搭话一看就是别有用心。齐佳嘉低着头不敢与宋慕霖对视，只是攥着齐珩的袖口催促他快离开。
宋慕霖垂着眼，眸里含笑，用黏柔的视线扫视着齐佳嘉的全身，最终目送这对父子离开。
回去的时候，齐珩先行一步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齐佳嘉皱了皱眉，最后在齐珩锐利的视线下坐到了前排。齐珩上车侧过身帮他拉安全带，两人脸挨得极近，齐佳嘉的鼻息就逡巡在他的喉结附近。
“蒋医生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注意点。”
“注意什么？”齐珩拉下安全带，手压在齐佳嘉腿上，低头看他。
“正在长身体，不要做得太频繁。”齐佳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平淡的双眼像在控诉齐珩昨晚的所作所为一样。
齐珩对他的小情绪似乎感到好笑，挑了挑眉，把安全带扣好，捏着他的下巴便粗鲁地吻了过去。
“唔！”齐佳嘉本就心里窝着无名火，没什么兴致，双手双脚在逼仄的空间里反抗挣扎，偏开头躲过了吻，“放开我，嗯、我不想，放开我！”
齐珩见状，也没有强迫他，捏了捏齐佳嘉的脸就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齐佳嘉气呼呼侧过身，车里很安静，连音乐都没有，到家后他气也消了七八成。齐珩要去公司，放他下车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齐佳嘉看着车尾灯，心里又不免觉得空落落的，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齐佳嘉按下电梯，刚刚空出的车库又开进一辆车。那是他家的私人车库，按理说其他人是不能停的，他看了眼打开的电梯门，最终没有走上去。
那车上的人一直不下车，他绕到驾驶证的车玻璃旁，躬身敲了敲玻璃。
车窗放下来，齐佳嘉只看见宋慕霖一双半笑不笑的眼，心中就警铃大作，撒腿就要跑。
糟糕，被跟踪了。
齐佳嘉没有妄图和轿车赛跑，而且也绝不能朝家的方向跑，他只是在车库的车之间穿梭，一点点朝着出口移动。
他听见宋慕霖皮鞋踏地的声音在车库里一声一声还混着回应，他分辨不出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也不敢让自己的脑袋高于车顶。他攥着手机，急得都摁出了报警电话。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声，齐佳嘉反应很快，挂断了来电。接着，那边发来了短信。
“宝贝，为什么见着我就躲？”
“你跟踪我？”
齐佳嘉敲字的声音没有刻意放小，指甲磕碰屏幕的脆响充满愤恨。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宋慕霖总是有办法拿一些事情威胁他，最后他只能乖乖就范。
可是他不想就范。
“宋慕霖”这三个字，哪怕拆开了单独看，他都会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烦躁和厌恶。
“不是说好偶尔会和我见面的吗，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今天不就见了？你现在立马离开这里，不然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好嘛，别生气。我在车里等你，乖一点不要让我等太久。”
齐佳嘉收起手机，仔细听着，车库确实没有脚步声了。他躲在那里好一会儿，只听见几辆车开出车库的声音。
宋慕霖没有再发短信催，齐佳嘉心怀侥幸的从车辆出口跑了出去，看见在路边花圃旁的停车位上，靠着车门悠闲站在那的宋慕霖。
齐佳嘉挂在脸上释然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
“佳嘉。”宋慕霖挥挥手，远远地喊他，像约好见面已经在这里等他很久的样子。
他愤慨万分，但也意识到自己是躲不过这一遭了，坐上后座“砰”地关上门。
对于宋慕霖的直奔主题，齐佳嘉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被拉去开房了。
在此之前宋慕霖语言骚扰过他很多次，但总会用一些看似合理的话题切入。
至少齐佳嘉以为，今天宋慕霖会带他去看个电影吃个饭再去开房。毕竟宋慕霖总是这么说，说一些他设想的约会场面，就好像他们真的在交往一样。
听得多了，齐佳嘉也迷迷糊糊信了。
不过到头来维系宋慕霖甜言蜜语的也不过是他们的肉体关系，所以齐佳嘉没有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乖乖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齐珩有时候也会带他开房，如果一时兴起想要做了，或者懒得清理床铺，齐珩就会带他去开钟点房。他们总是哪里近就在哪落脚，酣畅淋漓的性爱过后又回家继续演父与子的戏。
所以齐佳嘉很不理解宋慕霖，嫖娼也要开最好的套间，这种人不是钱太多就是想别人知道他钱多。
齐佳嘉坐在大床的一侧，没有一点性欲，一则他对宋慕霖提不起性欲，光是想想他的尺寸就胃抽痛；二则这种似乎几近奢靡的生活方式让他的注意力难以集中。
“去洗澡，”宋慕霖跟他说话，但齐佳嘉的眼睛还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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