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如何度过井陉道”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说道:“我们在这里思考这个问题并无意义,明日令全军起营,即刻出征赵国。只有等我们到达太行山脚,才能知道究竟如何度过井陉。”灌婴问道:“大将军,明日便要启程吗?这么快?”韩信点头说道:“我们须在立冬之前灭掉赵国,之后还有燕和齐,不能再耽误了。”二人立即领命,即刻下去准备。曹参走了一段路后,回过头来发现韩信依旧站在外面。他看了眼一边营帐的方向,忽然想到今日韩信似乎吩咐过士官在大营外等候陛下。又联想到方才从韩信身上闻到的那阵酒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隐若无的淡淡香味。他又转身走到韩信的身边,解下了自己的外袍,交到韩信手中,说道:“大将军不如先披上我的衣袍,夜里凉,切莫染了风寒。”韩信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衣袍,轻声道了声谢。二人走远后,灌婴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何要把衣袍给他?大将军若是觉得凉,直接回营帐不就行了?”曹参微微一笑,说道:“那还不是因为进不去。”“啊?”灌婴又有些迷惑了,“进不去?为何?”曹参伸手拽了他一下,说道:“你哪来那么多为何为何,你先把大将军交代你的事情办妥再说!”“哦。”灌婴在一边小声嘟囔道:“我可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翌日清晨。胡慕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觉得此时头疼欲裂,身子还没起来半分,就又倒了下去。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仔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嗯?这怎么和自己平日里醒来的地方不一样?头顶为什么不是天花板?为什么是白色的营帐?旁边为什么摆着一张小小的案几,上面还有酒坛?空气中为什么还萦绕着一丝挥散不去的酒香?“我在哪儿?我又穿越了??”【宿主,你可算是醒了。】“系统?我这是在哪儿??”系统提醒道:【你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胡慕抬手轻轻锤了捶自己的脑袋,仔细回忆了起来。她想起来自己昨天是来到韩信的营帐里,本来是想要和他商讨分兵事宜,然后说到了英布。她心情不佳,于是喝了点小酒。之后,韩信为他的下属要赏,自己问他想要什么,他却只是拿走了自己的一支发簪。然后呢?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睡着了?系统甚是无奈地说道:【你的记忆只到这里就没了吗?】胡慕仔细回想了一阵子,然而给发簪之后的事情就好像断片了一样,她一件也回想不起来。系统呵呵笑了起来,【想不起来真好,你都不知道你差点晚节不保。】
“晚节不保??”胡慕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晚节不保了?”【你昨晚喝多了,就一个劲往韩信身上蹭,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有你真好’,然后还一头栽进了他怀里。我把音量调到了最大,都没让你清醒过来。】“什么?!”胡慕大脑此时被震得一片空白。她仿佛可以想象到昨晚自己是如何像个老流氓一样占着人家的便宜,而韩信又是如何敢怒不敢言。她支支吾吾地问道:“那那韩信他是什么反应?”【他把他的床给你睡了,然后他自己就出去了,在外边站了一个晚上。】“天哪”胡慕蜷着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着脸,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哀嚎。“我喝多了之后居然会是这样的?”“这下完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借着酒劲占下属便宜的人啊?他会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完蛋了,他会不会不畏强权,奋起反抗,原地造反啊??”【这你倒是不用担心。】胡慕问道:“为什么?”【他昨天跟你说了,会永远忠于你。】闻言,胡慕捂住脸颊的手微微放开,心跳忽然快了几拍。 不谋而合(4)胡慕静静躺了一会儿,此时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纷乱。她拼命回忆着昨晚自己酒后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的记忆到给木簪之后就戛然而止,什么也想不起来。倘若一切真的像系统说得那样,那么自己可是在醉酒之后丢了个大脸,这下子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韩信?系统出来提醒她,【你已经醒了,还要继续躺下去吗?韩信可是在外面守了你一夜,你该把人家的地方还给他了吧。】守了一夜?此时,胡慕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好像是昨晚韩信穿着的那件白袍。她连忙问道:“这气候都已经快要入冬了,他就在外面守了一整晚,不冷吗?为什么不找一个生有炭火的营帐休息呢?”系统答道:【昨夜曹参他们来找他的时候,把自己的外袍给他了。】“曹,曹参?”听到这里,胡慕的大脑又一次炸开了。“他们看到我这幅醉醺醺的样子了?”甚至,说不定还看到自己耍流氓的样子了??系统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他们只是在营帐外商议事情,没有进来。】胡慕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她才明白,韩信之所以亲自在外面守着,估计就是担心有人来找他的时候,会一不小心看到自己这幅不省人事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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