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得直接跳了起来,上前几步,视线在她身上仔细打量,压着嗓子说,“不会真的是你吧?那可是穆家的地盘儿。”
今天夜里,尚萌虽萌霸气生猛,但事后回忆起来其实很有几分后怕。她沉默了会儿,脸上戏谑的表情淡下去,抚了抚额头,“不然呢?由着荣伊让人办了?”
“为什么不先联系我们?”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算了。”季如烟游着步子过来,唇角带着丝无奈笑容,“好在平安回来了,看来穆家几个大爷也不打算为难你们。那个杂碎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尚萌萌挑眉,又听见她问︰“对了。这次你回临水,你妈那边……”
“唔,挺好的。”
季如烟表情微变,又吸了口烟,“有什么事儿别憋着。”
“就是。”秦静涵很认真地点头,“萌萌,咱们是好朋友嘛,披肝沥胆战心惊!”
披肝沥胆就披肝沥胆,战心惊是什么鬼==?
尚萌萌默,忽然将季如烟指间的香烟拿过来戳熄在烟灰缸里。大美人一双眸子懊恼地瞪大,正要说话却被尚她扬着眉打断。
白又縴细的手指敲在墙壁上,语调慢悠悠,“听说余哲的前女友得了艾滋。”懒洋洋一抬眼,很满意地看见季如烟脸色瞬间刷白。
她笑起来,眸色故意放媚,声音轻轻地补充︰“和他分手之后得的。”说完扭着腰哼着歌回了房间。
季如烟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怄死。幼稚鬼。
尚萌萌是很地道的南方美女,个子高挑,骨架子却小,肤色白皙,五官也精巧细腻。笑起来时温婉如水,不笑的时候又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能轻松驾驭许多风格的服装和妆容。
毕竟,她是一个模特。
不夜宫砸场事件之后,一连三天,闹得满城风雨的某人该吃吃,该喝喝,该渣阴阳师渣阴阳师,一切如常。傍晚六点半左右,她的手机铃响,来电显示︰陈姐。
陈姐叫陈悦,在上娱负责她的一切工作安排,是她的经纪人。
尚萌萌关掉pad上的游戏界面,顶着鸡窝头接起电话,“喂,陈姐。”
“家里情况怎么样?”
“没事啊。”她走出卧室,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简单一句寒暄后,电话另一头的女人开门见山,字里行间都透出一种精明人的势利和老辣,“萌萌,上回你跟我说的事我没忘。”
涂了红色甲油的指甲轻轻敲在易拉罐上,轻轻一声响。尚萌萌重新打开冰箱,把啤酒放了回去。
女人的声音继续传出,“今天晚上八点半,四时景饭店,雅间名叫‘采薇’,林老板请了贵客吃饭,你也去。他开价六千,我给你抬到了一万,五五分,你回来之后我把钱转给你。”
尚萌萌由衷赞嘆陈悦办事给力,笑盈盈地道谢,随后挂断电话。
拉开衣柜,取出一件旗袍换上。镜中一袭月牙色绣牡丹,素净清雅,很衬她的气质。剪裁精良的贴身短款,将那完美的腿型胸线腰线展露无遗。镜中的女人绑着马尾素面朝天,清新得好似一个高中毕业不久的女学生。
尚萌萌对着镜子端详片刻,打开了化妆包。
二十分钟后她拾掇妥当,刚到玄关时听见有人开门,抬眼,见是荣伊和秦静涵,手里提着青菜和水果。
“要出门?”
“嗯吶。”尚萌萌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很性感的黑色细高跟,拿帕子揩去鞋面上蒙的灰,然后换上。
她精心打扮之后愈发美艷,抬眼时曼丽懒倦,旗袍下縴细匀称的一双长腿白得晃目。荣伊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好奇道,“去哪儿啊?”
尚萌萌拿上钥匙出了门,“这个点儿当然是吃饭啦。走了。”
荣伊探头狐疑地嘀咕,“穿成这样,和谁吃饭。”
却没人答话了,过道里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逐渐远去。
一线城市,工作日的晚高峰时期,想打到出租车都简直难比登天。
天已经暗下来了,尚萌萌在暮色中沉默地站立了会儿,縴细的脚踝阵阵酸痛。她皱起眉,有些烦躁,后悔卖掉了自己唯一的一辆车。
看了眼时间,将近7点半,从这儿到四时景饭店要穿城,如果再不出发,她极有可能迟到。纠结了几秒钟后,尚萌萌吐出一口气,喊了个uber。
与此同时,一阵喇叭声却突兀地刺痛她的耳膜。
她眸光微闪,看见街边一辆银灰镀磨砂轿车缓慢地停了下来,车窗降下,现出一张细腻俊美的脸庞。那人长了副桃花眼,眉梢都噙着笑,语气戏谑,“在这儿也能遇上,和你还真是有缘分。”
“你是……”尚萌萌一时摸不着头脑,隻觉这张脸眼熟,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又是什么时候见过,估摸着是哪个合作过的摄影师或者男模特。以前也经常遇到路上打招呼的,只是她记性一向不太好。
那个俊美男人摸着下巴看她,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儿,挑眉,“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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