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心里都有数,这事大概率不会落在刚犯事的虞夏头上,但就这样稀疏平常的说出来,到底还是惊了一些人。
虞夏就这样完败了。
傅团,我有事想询问。张璃举手看了眼身边的虞夏。
目光齐刷刷看过去,傅泽秋目光也从纸页中抬起看向张璃。
你说。
为什么宴芙不用去邻市展演?我想知道缘由。
缘由,真行,女生们的小心思,最能勾她们兴趣点的问题,被张璃问出来了。
目光又齐刷刷地往傅泽秋身上探。
宁果抱臂笑着靠在肖清肩上,打狗看主人,这主人还不急,狗就先跳出来了。啧,真好玩啊。
话说的难听,却让一旁的宴芙淡笑了笑。
侧头看着她,宁果。
听见宴芙叫她,歪头揶揄她:有事吗?话题中心人物。
你是喜欢傅泽秋呢,还是只为了利用他呢?
什么意思?
问问而已,只做提醒,这狗有一条那么就会有第二条、第三条。
一旁听着的肖清极为认可的点着头,看着宁果。
受着众人目光,傅泽秋看着提问的张璃,因为她需要排练新剧目,和褚斯越一起。
再一问,我们都还没回来,她就可以先排练吗?
是的,这次剧目上面很重视,不开玩笑的说《偷心》的分量很重,十个《黑色》比不过一个《偷心》,望周知。傅泽秋最后三个字用了非常严重的语气落尾。
场面一窒,没人敢提问了,张璃也被傅泽秋最后的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好了,事就通知到这儿了,没有任何问题就可以走了,最后提醒一次,回去好好休息,别再丢人丢面,团里上上下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她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虞夏的方向。
用笔再次敲了敲夹板的傅泽秋,拉回女生们的视线,行了,除了宴芙,其余人都可以散了。
女生们还有点恋恋不舍。
走在最后一个的虞夏关上门的最后一眼定格在宴芙的身上,随门关而消失。
最后只剩下宴芙与傅泽秋对立站着,好一会儿,傅泽秋才开口:你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吗?
宴芙看着他,你是想让我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还是不想我知道?
说正事,别打谜语。
宴芙笑:你在着急什么?难道是知道我和殷绪的关系,害怕了?
那就不太巧了,这事的前因后果,正正好我全一清二楚。
傅泽秋:所以你,扮猪吃老虎,让我失去上面的信任,虞夏成了一枚废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的话让宴芙勾着嘴笑了笑,笑意未直达眼内,只是觉得傅泽秋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有点儿好笑,受人利用就得接受被放弃的一天,得到的好处已经很多了,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怪我,怪她,还是你怪自己站错队,嗯?
一语惊醒梦中人,宴芙通透的提点,拥有绝对的理智和清醒,大智若愚如傅泽秋也这才是第一次认识到宴芙是个怎样的人。
没完没了,不甘心的他:那就不能忍一忍?
忍?宴芙咬着这一个字,看向他,又想到虞夏的最后一眼,含着不甘与不服。
好像懂了,问:你们这是玩不起了?
口干舌燥的傅泽秋,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拿着夹板的手湿黏着,惴惴不安地看着宴芙。他确实被谈话,他很烦闷,如果这事不给上面的人一个交代,他这个副团长的位置,有的是人争先恐后来做,他现在需要宴芙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给上面的人一个完美的结果。
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说的就是你和虞夏。而你和我在这儿费尽口舌,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话能影响到我吗?
垂死挣扎的他:不能吗?
话落,舞蹈室一下子彻底安静下来。
没答复的宴芙,礼貌的笑着,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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