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督难办才好。只要将人控住了,出的其他事,云卿安都能给司马厝兜着。祁放肃道:“圈养。只要圈养起来其野性慢慢就退化,鞭打和饥饿是最直接的手段。”眼前一片红晃得刺目。既然如此,她何不就挑选这难得的良辰吉日作为她的忌日?在新婚夜上吊自尽于这新房,也算作是报复。就权当是在府里头多养了个人。别的,皆与他无关。“督主,夫人……”云府里头的一个下人闻声走了出来禀告,脱口而出后又连忙改口,“姚锡祥之女已被送到里屋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小的记着督主的吩咐,并未难为她。”主屋内被匆匆唤来的大夫面色紧张,数人合力在姚定筠身边照顾着。百姓左右不得官家事,却又偏偏爱凑官家的热闹,上赶着到因着颜道为一事被抄家的官员府边围着,个个七嘴八舌。岑衍随云卿安离去时又回头望了一眼,微微一叹。“不……不好了!”刚推门进去拆卸红绸的下人失声尖叫,“出人命,上吊了!”“把这些装饰都拆了,一个不留。”云卿安随口将下人打发了,转身便往偏房走去。姚定筠笑着落泪,满是凄凉与讽刺,踮起脚尖将脖颈够上那绝命索。是以颇享赞名。而姚定筠静静躺于床上,她面色苍白,但总归是恢复了浅浅的呼吸。父亲已死,家破人亡,偏偏她一个孤女还不被放过,天杀的魏老贼竟强逼她嫁给云厂督当对食!云卿安在门前挥退徐聿及手下众人,只留下了岑衍随侍。虽祁放说的那一套在司马厝身上并不多适用,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那些经验聊胜于无。天理何在?这样的人,却偏偏被存了羞辱之意的魏玠硬塞来云府上。司马厝沉着脸,和薛醒从人群中挤出。“不是说好了跟我出来找乐子的吗?”薛醒嘟囔道,显然很不理解,“又怎地跑去那儿寻不快去?”司马厝没答话,神色郁郁。他分明巴不得眼不见为净,却又偏偏忍不住,见了还平白让自己落得气愤。他又做不了什么。“喂,你说,东厂那边派来盯梢的人这会还在不?”薛醒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问。司马厝冷笑了声,“如影随形,无处不在。”薛醒缩了缩脖子。虽说东厂的恶名人尽皆知,可这也着实太变态了一些。这一刻不落地把司马厝监控着,就防着他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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