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楼之上的危感便使人感受得极为真切,云卿安微眯着眼,被迫以腰背抵着窗沿,他只能手上用力地把人搂紧了,尽可能地不回头去看那临渊的背后。底下琳琅如繁星降落,司马厝却没多少兴趣,低头只见笼华描边,清丽卓绝,话音出口时带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悦,“他动机不纯。”云卿安只仰头目光柔顺地看着他,却是道:“至少比你听话。”有目的,还留有用罢了。司马厝眉梢一挑,报复似的又把云卿安带得往窗外靠出了些,几乎使之大半身都空悬着,惊得云卿安的手上力道再次加重,颤声细语道:“别……”“不该说的话,云督还是留着烂回肚子里去,用你惯常的口蜜腹剑那套来应付我也未尝不可。”司马厝捧起云卿安的脸,声音带着狠,“别站得太高,不然我会托不住。当初卿安费尽心机把我拉下水,现在要放,早就迟了。”两不相干,糊弄谁呢?哪怕知其有着诸多不好,甚至连云卿安靠近他都可能另有目的,以私谋权亦或是别的,但心乱则认。过去的追究不得,那今后,他便将云卿安看住了,让他根本就顾不上其余的。云卿安的眸中渐渐泛出莹润水意。“私通在先,司马意志不坚,故而行差踏错入了套,若是落了个破坏皇家姻亲的罪名,就不信卿安你还能坐视不理。”司马厝又在他的耳边蹭了蹭,嗓音低低,“若是天明遭罪,咱俩可是要一块下黄泉的。我说的,你记好,占了我的地,就别去旁人那涉足。你家总兵给得起。”云卿安歪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青丝铺散如缎。在一瞬间生出的冲动常常过之即抛,不知过多的回味是否真的有必要。有心想讨好司马厝,可除了权色以何交易,又能用什么来留住他,云卿安不懂,也不敢轻易涉足难明的领域,只能空想将一腔的琉璃明净献赠给他的将军。然,即使他这般失策,这般笨拙,司马厝还是转过了身,回眸时将他收入眼底。像个姘头似的,可无论什么身份,都可以。从来,就仅容得下一人而已。窗棂微动,绯色月影沉入这汪寒潭底端,被揽撕不复皎洁。凉风灌进里头,惊恐转瞬被淹没,盼更多些,以图安稳。不求绣履遗香,馥簟爽眠,虽处高楼危宇,而他在这一刻竟是生出如露在白昼人前的羞耻感。因那分明不是风。风停了,却并未揠旗息鼓。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