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在那里温柔的安慰她,只说自己也同她一般的思念,二人互诉衷肠青怜听来只觉得恶心极了。
两人腻歪着边说边往茶桌走去,青怜跟着旁边的仆人给让开路,她从始至终都没抬头去瞧两个人,只等着走过了才抬头去看,结果正对上了赵廷舍的视线,吓得她又慌忙的低下了头。
赵廷舍只扫了一眼后面的仆从,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后的青怜,泛红的眼角,肩膀上还隐约有着血迹,赵廷舍面上不显,转头跟着卫萱宁去茶桌旁坐下,看着卫萱宁娇俏的笑颜,听着她的撒娇,赵廷舍脑子里想的却全是那个红着眼的小婢,他已经控制着不常来了,卫萱宁又因何磋磨她了。
赵廷舍心里烦躁,对于卫萱宁的话也都嗯啊的敷衍过去,卫萱宁却没察觉,只自顾自的说,讲到兴头上还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结果手被猛地甩开把卫萱宁吓了一大跳,赵廷舍也是下意识的动作,两人大眼瞪小眼,当下都愣住了。
卫萱宁眉头皱起,委屈的喊了声赵郎,赵廷舍反应过来,赔笑的说到:“宁儿,这么多人呢,拉扯着不好。”言罢又倒了杯茶递向她,卫萱宁对于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没接那茶,反而扭过头哼了一声说到:“这里都是卫府的人,如何就不好了,再说……之前我们手都牵过的。”
换作以前赵廷舍定会耐心的哄着卫萱宁,可现在他只是把茶盏放下,揉着眉头说到:“以前你还小,但毕竟再过两年你就要嫁来当少夫人,也该懂些事了,为了你的名声且不说要少些拉扯,我们这般相见都是不合规矩的。”
“赵郎……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啊。”要说卫萱宁刚才还有些耍小性子等着赵郎来哄,现在听到这番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近来母亲也拘着她学规矩,就连赵郎也是满口的规矩,她是真的不能再同以前那样随心了吗。
赵廷舍没说话,只深深地叹了口气,卫萱宁看着他这副疲惫的模样,只好强颜欢笑说到:“赵郎,我日后会注意的,你别再不高兴了。”赵廷舍又是叹气,站起来说到:“宁儿,你也知道我最近事情繁忙,现下头疼的厉害,就不陪你了。”说罢没等人挽留,大步流星的走了。
卫萱宁也没起身,就那么眼睁睁的瞧着男人离去,其他人大气不敢喘,屋内落针可闻,在听一声冷笑传来后,紧接着就是瓷器摔碎在地的清脆声,卫萱宁大吼着让人都滚出去,下人全都退了下去,只留遍地狼藉无人敢理。
青怜也紧跟着众人下去,生怕走的慢了小姐再拿她出气,院里的人有活的做活,没活可做便站在一旁候着,青怜就留在一旁站着,她没心思琢磨主子的谈话,被针狠扎的地方疼得厉害,点点血迹都透出了衣衫,怕伤口被闷坏,青怜咬牙把那片衣料向外拉扯着,只盼着能早些回去处理下。
屋里的打砸声不多时就停下了,又过了许久才听到小姐叫人,看着贴身伺候小姐的嬷嬷们进去,青怜就在原地没动,小姐没有指名她,她自是不会上赶着凑过去的,天色有些暗了,用不着守夜的都回去了,青怜没有小姐的允许却是不敢回,偶尔抬手挥走蚊子,仰头望着天上轻叹。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出来了一个嬷嬷让她回去,青怜如释重负的踏着月色回了下人房,已经没有热水,她只能忍着肩上的疼拿湿布擦净身子,在把衣服上的血迹搓洗掉后,这才上床躺下,其他人都已经睡熟,青怜也困倦的很,阖上眼皮,手下意识的摸向枕下的药膏。
没有摸到熟悉的硬物,青怜困意瞬间消失,身上冷汗顿生,她一直将药膏放到枕头套里塞着,就算有人拿起枕头,也不会轻易掉出来的,可现在不见了,青怜也顾不得身旁有人在睡,拎起枕头被子使劲抖起来,还是没有。
有人被吵醒后嘟囔着骂她,青怜也顾不上理会,又是一通翻找还是没有找到,她瘫软的跪坐在了床上,“是被谁拿去了。”青怜无助默念着,这药膏不是她能有的,若是有人拿上向小姐告状,她该如何是好。
青怜脸都白了,心也快要从胸腔中跳出,这药膏一日没有找到,她就要一直这般担惊受怕着,缓慢的躺倒,青怜开始尽量平复心情,去思考对策,这事大概率是同屋有人趁着她不在时干的,她平日虽然受小姐打骂,其他人也不太和她说话,可确实没有得罪过谁,她不能声张,只盼着那人偷便偷吧,千万别去告发她就行。
一整夜担惊受怕都没有睡好,青怜次日醒来两个黑眼圈挂在眼下很是明显,来到小姐那里,卫萱宁也没睡好,双眼红肿,开口声音都是嘶哑的,自是没心情去搭理青怜,用罢饭后沉默的坐在书桌那边学着管账,青怜在外间立着,平日里若是能这般清闲,她怕是要高兴坏,但如今身体倦累,眼睛却仍在注意走过的仆人,生怕哪一个是要去告发她的。
一整天青怜的神经一直这样紧绷,待到晚间回去累的沾床就睡了,半夜眯瞪翻身时却发现有人背着月光站在她的铺前,把青怜吓得就要大叫,那人察觉她醒了,眼疾手快的把声尖叫捂住,二人离的近,青怜才看清这是同屋的莹儿。
莹儿见青怜冷静下来,松开手示意她出来,青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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