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次宴时庭也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
怀孕之后,俞栗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今晚后半夜,他却睡得似乎有些不安稳,半醒过来哼了几声,呢喃着:“想喝水。”
宴时庭拿出他腋下的体温计,见没有发烧,稍稍松了口气。
他扶起俞栗靠在自己身上,一点点地给他喂了半杯温水。
干涩的嗓子这才好受了些,俞栗偏过头,在宴时庭肩头蹭了蹭,这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窗外大亮。
俞栗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他眼睛微微瞪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上一次睡到下午才醒,还是因为住的地方出了事,迫不得已通宵。
这次怎么……哦。
俞栗脸一红,放下手机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床边摆放着一双毛拖。
而且已经不在宴家的庄园里,而是在湾廷,他和宴时庭的家。
看来是他睡着时,宴时庭带他回来的。
俞栗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也就不用跟宴隋撞上了。
他穿好拖鞋,磨磨蹭蹭地走向卫生间。
才走了几步,卧室门被人打开。
宴时庭穿着一身黑色睡衣,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温和。
见俞栗已经起床,宴时庭走上前,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身上还难受吗?”
俞栗单手环住他的肩,闻言摇了摇头。
宴时庭点头没再说话,抱着他去洗漱后,又将他抱到了餐桌边。
桌上摆着清淡的饭菜,都正冒着白色的热气。
俞栗吃着饭,眼神落到一旁的宴时庭身上。
他突然想起来,昨晚好像看见宴时庭笑了。
但那时他状态不合适,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就又被扯进说不清道不明的漩涡里了。
俞栗抿紧唇,手里的筷子轻轻戳了戳米饭。
感觉有点可惜,在一起后,他能感觉到宴时庭温柔了很多,面部表情不再那么冷漠,却一直没能看见他笑的样子。
吃过饭后,俞栗又犯困了。
宴时庭今天没有去公司,陪着他一起睡了个午觉。
或许是因为太累,俞栗做了个很混乱的梦。
他梦见自己抱着个软乎乎的小孩子,小孩子大概三岁大的样子,长得很像他,甜甜地叫他“爸爸”。
紧接着,宴时庭从另一边走过来,冷着脸不苟言笑。
俞栗指着他,对小孩子说:“乖宝,这也是爸爸。”
然而,在宴时庭走近后,怀里的小孩却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孩哭的声音那么清晰,仿佛真实发生的一样,让俞栗猛地惊醒。
他大口喘着气,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
宴时庭连忙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俞栗的眼神茫然恍惚地看向面前的宴时庭。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担心他们的孩子未来真的被宴时庭吓哭。
他抬起手,手指戳了戳宴时庭的嘴角:“哥,你笑一笑。”
宴时庭一怔。
俞栗还在委屈道:“你笑一笑,别总是板着脸了,如果宝宝出生后怕你该怎么办啊?”
宴时庭没有说话,手上节奏规律地轻拍着俞栗的背。
没一会儿,俞栗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俞栗已经忘了睡午觉时的小插曲,隻以为自己做了个连环梦。
-
怀孕的时间不知不觉也有五个多月了。
俞栗觉得自己似乎又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反应。
情绪变得不太稳定,脑袋里总是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想法,时不时还会觉得很委屈。
似乎是知道,不管怎样都有人哄、有人抱,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越来越多。
比如,大冬天的晚上,他半夜醒来,推醒宴时庭,道:“哥,我想吃雪糕。”
房子里的暖气很足,很温暖,吃一口雪糕给他解解馋也没什么。
宴时庭点头起身,到冰箱里拿来雪糕。
刚走到床边,俞栗却有些欲言又止。
宴时庭摸摸他的头髮,道:“吃吧,剩下的我吃。”
俞栗抿着唇,不好意思地道:“哥,你是不是太困了,我说的是我想吃烧烤。”
他以为宴时庭是将烧烤听成了雪糕。
宴时庭默了一秒,道:“嗯,应该是听错了,那我给你点外卖?还是在家里自己做?”
“雪糕都拿来了,我就舔一口吧。”
其实他也挺想吃雪糕的。
说完,俞栗安慰地抱抱他,又突发奇想地问:“哥,你说,烧烤雪糕好吃吗?”
宴时庭低声道:“会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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