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查出真相吗?”
“当然!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无非是一个真相。”
“小王爷要的到底是真相还是还冤死的亡灵一个真相?”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大了。
后者他们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人,而是几百年巍然不动的制度。
陆祈安剑眉一拧皱着眉头的反问,“你什么意思?”
凤九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将手搭在陆祈安的肩上,“朝歌城早就从骨子里烂透了,小王爷不知道吗?”
“所以你要?”
凤九摇了摇头,“我只是要还逝者以真相。”
“江晚岑,你说你要还逝者以真相,你拿什么还?”
“所以我拉小王爷下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蹚这趟浑水?你孤家一人,什么都没有,但我不是。”
“呵,”凤九直直的盯着陆祈安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两个距离近的异乎寻常的暧昧,凤九却不笑了而是一字一顿的说,“可以啊,你敢对着你大哥的牌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不敢。”
凤九os:大哥,这句话可以不用回复。
“小王爷你自己心里也门儿清吧?你早就入局了,今日不反,铁狼军就是你的明天!”
陆祈安并不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以他对朝中局势的判断才选在正正好的时间回京述职,刚才那么问只是想探探江晚岑的深浅。
“我从前倒是不知道小狼王竟也这般伶牙利齿。”
“呵”凤九没有答话翻身抱着陆祈安的头对着人的脖颈用力吸了起来,吸完灿笑着问,“利吗?”
陆祈安完全没料到江晚岑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反感就是颇有些意外。被人吸的那一块还留有未干涸的口水,留在身上湿哒哒的,就像陆祈安的心。
料想到或许是自己的那句“小狼王”得罪了这人,陆祈安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嗯,我也没别的意思。”
凤九还在笑,可是那笑容里分明都是苦涩。
因为曾经足够璀璨,以至于现在任何人提到江晚岑这个名字都会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自那以后陆祈安就像长在了莺花院似的每天都去,有说小王爷在边境嗜血成性凤九不过是供他发泄的玩物的,有说小王爷打出感情了舍不得人,也有说凤九使了魅术把小王爷魂勾走了,一时之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风言风语穿的多了反倒没人去探究真相了。
俩人也不再避嫌,开始夜夜笙歌。夜夜笙歌自然是做给外人看的,实则是陆祈安攒了个局。局里除了凤九还有一个,陆执。
陆执除了是当今六皇子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陆祁年的爱人,只是鲜有人知道此消息。
六皇子自幼和陆祁年一起长大,从不见俩人之间有什么亲密举动,无论是走路的距离还是交谈的频率都控制的恰到好处。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君子之交,连好朋友都算不上。陆祁年没有单独宴请过陆执,陆执也没去过陆府做客。俩人甚至没有任何书信往来,就只称得上一句“认识而已”。
看似一切都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六皇子一袭白衣出现在灵堂,面上没什么特别只是神情略微憔悴,就好像忙于公务几日没有休息好。
陆祁年回来的时候面目全非尸骨不全,一副破碎的身体躺在棺材里摆在灵堂中间。棺材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作的,从远处就能闻到阵阵檀香,和以前陆祁年身上的味道竟有几分相似。
看着灵堂中间冷冰冰地棺材陆执既没有悲声痛哭也没有失神失仪,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就那样看着。
陆家父母早亡,陛下派人操办的葬礼,陆祁年这一走陆家的掌事人陆祈安只有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懂什么呢?没有成人盯着底下的人办事难免糊弄,还不到后半夜守夜的人就都走的差不多了。
陆执屏退了身边的人守在暗处,等灵堂里最后一个人陆祈安也走了之后他才又出现了。
灵堂里没烧炭,阵阵冷风袭来陆执浑身连带着骨头缝都透着寒气,从没有一个冬天这么冷过,就好像怎么暖都暖不热了一样。
陆执和陆祁年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米但陆执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浑身麻木,久到白雪蔓膝,久到世界从此失去了颜色。
陆执走到棺材旁右手扶棺轻轻地吻了一口。
棺材被视为不祥,只有至亲之人才会为死去的人扶棺。
陆执脸贴着棺材抱了一会儿,一闭眼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他却好像觉得还不够似的环顾四周没看见人索性推开棺材板跳进了棺材里抱着陆祁年的尸骨。
从茅房回来的陆祈安目的了全程,甚至听见棺材里传来犀犀碎碎的压抑的哭声。
陆执的爱人走了,可是他竟然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佯装不在意就好像这是个与他无关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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