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都骂了一遍!
嬷嬷手里捏着凤九的奴籍不怒自威的坐在紫檀雕花扶手椅上,看见凤九那一双上挑的桃花眼说了句,“狐媚子!”
凤九跪在地上皱着眉头看了眼嬷嬷,一脸,“你他妈在说什么”的表情。
“让我来教教你规矩。”
此时天空突然漫天飘起了雪花,地面仿佛覆上一层银沙,照的院子亮亮的。
嬷嬷在飘着雪的庭院中教凤九宫里的礼仪,身体跪的角度,双腿之间的距离,双手的摆放姿势等等都有严格的标准,不能有丝毫差池。
宫里人从小就学礼仪,就连陆祈安也对各路礼数熟知于心,这原本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事,但嬷嬷现在教凤九的是女士礼仪。
“啊!”
庭院中的人发出一阵惨叫,两个嬷嬷一人抓着凤九一只手,拿着银针对着甲缝扎了进去。凤九疼的惨叫连连冷汗直流……
他记不清自己被扎了多少针,但十根手指都火辣辣地跳动着疼。嬷嬷们倒是没刻意给凤九穿小鞋,扎手指这事儿在宫里太稀疏平常了。因为伤口够小不易察觉且疼,因此宫里的老人都喜欢用这招教训宫女。
看着自家主子被欺负如意急的团团转,这几个嬷嬷也不是打不过,打过了然后呢?身为奴籍凤九甚至出不了朝歌城。
六皇子现在正正郊区办公差,就算在家如意也不敢贸然去求救,谁知道是不是陆执指示的?他们宫里的人就喜欢折磨人。
还能去找谁呢?
定北王?
定北王!
陆祈安收到消息立即赶往皇子府,到了才想起来陆执不在家外男根本进不去后院。虽然凤九不是女眷但终归是陆执名义上的房里人。
陆祈安一边派亲信通知六皇子一边闯进了后院,江晚岑正跪在雪地,未干的泪水在脸上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冰珠。
嬷嬷看见陆祈安皱了皱眉头,不悦地站起来微微欠身给陆祈安行了个礼,“老身参见定北王,不知您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意思就是你闯进女眷居所最好有充分的理由。
“我…我…”陆祈安支支吾吾,“六哥让我来看看他。”这种时候只能用陆执压人。
“让定北王见笑了,老身正在教这个贱奴规矩。他不像您从小习得宫中礼仪,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他来我们府上,出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六皇子,不能让他叫人笑话了去,您说是吧?”
嬷嬷这话说的棉里带针,陆祈安不理,而是上前拉着江晚岑的手看了看又撸起人的衣摆看了看身上,什么伤都没有…
银针扎手只有戳进去的时候锥心刺骨的痛,这会儿手上连点血都没有,陆祈安就连想解救江晚岑都没有理由。
江晚岑默默的对陆祈安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人不要冲动。
“嬷嬷,天寒地冻的差不多得了,学规矩有的是时间,今天就先这样吧,您说呢?”
“是,定北王说的是。”
“来个人把江…把凤九带回房休息。”陆祈安趁热打铁。
眼看着内侍将人带走,陆祈安又对着嬷嬷说了句,“六哥难得表露出喜欢什么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在意一个人,我知道嬷嬷您是有分寸的,不会触了六哥的逆鳞。”
“是,做奴婢的自然是要帮主子分忧,谁都不能幸免。”
两个聪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夹枪带棒好一番,看见嬷嬷要起身离开陆祈安才跟着一起走了。
高山族
少年被清洗干净牵进军帐里,前一刻还热闹的筵席突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侧目注视着爬进来的他。
在座的没有一个不认识,他是北境狼王的左膀右臂、高山族曾经的噩梦、少年将军陆祁年。
陆祁年就好像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在场的灼灼目光,顺从的被奴仆牵引着来到首领的脚边。
首领拽着陆祁年脖子上的项圈逼迫人抬起头,“来让大家看看,看看这牲口一样的人是谁!”
陆祁年抬起头,坚毅的脸上没有懦弱也不见瑟缩,仿佛他只是在睥睨渺小的众生。他虽跪在地上却高高在上,他虽卑微却骄傲如常。
黝黑的眸子望向下面正好和一个人四目相对。陆祁年眯起眼睛更坚定的望着那个人,好像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意识到陆祁年看向自己那人慌乱的收回视线看向别处。但陆祁年脸上的那个汉字就好像刻在他的心里似的,挥之不去。
陆祁年笑了,带着轻蔑和不屑。
在场的人基本上不认识汉字却对陆祁年脸上的刺青格外好奇,有个人指着陆祁年脸上的字问蒙恬,“大王,我听说汉人喜欢在罪犯脸上刺青,他脸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啊?”
蒙恬笑了,带着独属于胜利者的得意,指着刚才和陆祁年对视的男人说,“那你应该问我们托云王子,他对汉人文化十分了解。”
被叫做托云王子的人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呃…”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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