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婉歌摇摇头道:“你们抓恶心切,我能理解,但夕鹭可不仅仅是一个尤人,她在光明派呆了这么久,早就是我们光明派的一员,你说她是反贼,无疑是在说我光明派和尤奴串通一气!”
“朝主母切莫误解小人的意思,我只是说——————”
“好了,都别再争执了。”明佑镗沉着脸制止道,他死死盯住跪伏在地的夕鹭说:“我已派人手去追捕逃役尤奴,是不是卧底,有没有冤情,等人捉拿归案后自会知晓。”
就在昨日明冷出傢离开后,崖谷派的谷徒就找上了门,他将关于鹫月的调查跟明佑镗说清楚后,明佑镗立马派人盯死了那批新买来的尤人。
明佑镗十分清楚门派里出了内贼,弟弟被伤成那个样子,凶手绝对不是一般的修仙者,如果谷徒说的没错,那修为了得的鹫月则嫌疑很大。他不敢轻易断定结果,因为他不知道凶手是真冲着那个尤奴而来,还是冲着佐仁来的,要是前者事情还有转机,但要是后者,那他和光明派就很危险了。
等到半夜三更时分,夕鹭领着那批新来的尤奴进了后山,后山是会有专职的人员看守的,她这一举动并未有不妥。但是,在交代完事宜后,夕鹭却唯带着那个尤奴,朝山的更深处走去,等她再出现时,那个尤奴却没跟回来。
夕鹭当场被押送到了明佑镗面前,经过各种盘问,她却死死咬定自己只是带那尤奴熟悉周围,根本不认识什么鹫月。夕鹭是朝主母的大丫鬟,明佑镗不敢拿她怎样,只能等着把那尤奴捉回来问罪。
然而不久后,手下的人前来报告,尤奴逃走了,追捕她的人却全死在了现场。
“什么!”明佑镗大怒,拍案而起,斥问其原因。
手下连忙回道:“我们一行人追着那尤奴跑了没多久,突然眼前一片迷雾,再看清楚时她已经跑出去很远,于是前峰队伍发动光箭,将她射到在地,本想捉活的带回来,哪曾想她突然拿出仙器将围攻她的人全杀死了!”
“仙器?”谷徒疑惑地问:“你们确定追得是那个尤奴吗?她怎么可能有仙器?”
“千真万确,崖谷派跟来的兄弟还上前确认了一遍,没有错!”
朝婉歌又问:“那她那仙器是什么样子的,杀人手段是什么?”
手下努力回忆道:“她手上拿着一颗发蓝光的珠子,举起来时,周边所有人都好像凭空掉进了海里,空气变得稠闷,根本呼吸不上来,而且大家都漂浮在空中踩不到地。我是因为家住海边,经常潜水才侥幸没被憋死,但其他的兄弟却全都被呛死了。”
鲛王珠!众人面面相觑,这个仙器的特点过于明显了,但一个尤人怎么可能拥有鲛王珠,除非她进过天门。
而今年进过天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英媂!这件事居然有英媂的参与,明佑镗心悬到嗓子眼,难不成他和佐仁的计划被那个罗刹发现了?!
谷徒一脸纠结地说:“我原以为光明派对这件事只是蒙在鼓里,现在看来,你们将自己的男儿傢给英媂仙君是有所谋啊~”
“仙君切莫胡说,我们和英媂结亲的原因大家早已听闻,是为了炽阳木,至于那个鲛王珠,我们根本不清楚!”朝婉歌皱眉道,事情好似越来越复杂了。
“既然这样,那我亲自去磐岩派问一下英媂仙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谷徒说罢就准备离开。
明佑镗叫住他道:“不必麻烦,小儿出傢明日就会带着英媂回门,仙君暂且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明天她俩来了,我们当面质问。”
媂君和夫人
且说闹完洞房后的英媂, 直接大字摆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而身心受创的新郎明冷则紧掖着衣襟,缩在墙角的凳子上一夜未眠, 他一直认为男人的眼泪是软弱的象征, 但今夜的他却止不住地哭了一遍又一遍。
在他曾经的人生规划里,他可能和师傅一样做个专注飞升的修士,或者和父亲一样做个掌门主教,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跟母亲一样傢出去。他未来的道路完全被斩断了, 面对他的是望不到底的深渊, 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涌上心头, 彷徨无助又委屈不甘, 该怎么办呢, 他要怎么办呢?
太阳慢慢升起,英媂还在床上鼾声如雷, 明冷悄悄站起身子走到门边向外看去,院子里空无一人, 只有凤凰栖在那棵梧桐树上梳理着羽毛,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个缝钻了出去。
凤凰见主人出来, 贴心地探下长脖颈打招呼, 明冷抱住它,眼泪又开始打转。
他的脚踝上并没有铁链, 脖子上也没有枷锁,想要离开轻而易举,但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呢?家里拿他换回炽阳木,契书都已经签下,只要英媂这里不放人, 他就属于英媂的私有物, 就算回家, 母父还是会把他送回来的。
远走高飞?上次已经试过了,不但生活不能自理,体内还被父亲植上了回身印,根本逃不掉。
想到这里明冷完全死了心,无奈地蹲在树底下发呆,然后他想起父亲跟自己说的计划。要是没发生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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