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遭难,自己甘当炙魔的信徒,若是留明冷在光明派,迟早会被炙魔惦记上,想来想去还是把他送到英媂身边最为安全。
没办法哪怕在英媂身边受苦,都要比被炙魔寄生强,婉歌尽管万般心痛,却还是放低姿态哀求:“英媂仙君,明冷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只是一时魂魄受损,意识有些残缺而已,等修养些时日自然会恢复完全”
看英媂还是一副拒绝的样子,婉歌又道:“不过仙君不用担心,我们光明派会送你们妇夫俩一套闲置的别院当作赔礼,明冷和你的一切生活起居,都由我来派人伺候,绝对麻烦不到你。”
大别院?这事婉歌上次就提过一回,但当时英媂对多余的大房子没兴趣,她还是喜欢呆自己的破屋。可这次不一样了,自从朝羽茉拉着她搞帮派后,英媂才意识到有个自己的地盘是多么重要,要是她当时答应了婉歌的好处,那英雌大会也不至于去租贱驴的酒楼,这些女修也不会被逼得四处逃窜。
英媂转了下眼珠,咳嗽一声问:“多大啊?位置在哪啊?”
见她有回转的余地,婉歌忙补充道:“是我派的一处闲宅,位处鸿蒙山脚下,院子不算大,但那里有五十亩良田可以种,英媂仙君要是同意,我再送上三十尤奴供你驱使!”
不错!英媂搓搓手指,鸿蒙山虽然是偏僻了点,但英雌派这么几个人就算不吃不喝干上十年,都挣不来这么大个基业。
她看向明冷,勾了勾手指。
这种叫狗的方式实在很不尊重人,但婉歌还是忍气吞声地推了一把男儿,让他主动过去。
明冷虽然有些呆滞,但他明显还记得英媂,乖乖走了过去。
英媂伸手将他搂坐在腿上,慢慢抚摸着他修长纤细的后脖颈,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明冷这副皮囊确实十分合她心意。傻点就傻点吧,比起之前那种苦大仇深英勇就义的样子,这种脑袋空空的花瓶反而更适合他,一个解闷的玩意要啥思想。幸亏那老烟囱没把草包的脸毁掉,不然无论如何英媂都要退货。
“行吧,院子我收下了,那三十个尤人你自己留着我不需要!”
看自己精心培养的男儿,像个宠物一样缩在别人的怀里,婉歌心里犹如翻江倒海。她想过明冷会叛逆会无能会荒淫无度,可是不管是哪种她都尚且能接受,但这种赔钱赔地被人把玩的结局却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明明那样优秀的人却生生沦落成玩物,任谁看了都会惋惜。
“英媂仙君,望你好好待明冷,他心思单纯,从未做过坏事”婉歌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地背过身捂脸流泪。
英媂看她这番动作着实可乐,她嗤笑道:“朝主母这是做啥,你家男儿只是像你一样傢给我做夫人,你自己做上门媳妇做的那般骄傲得意,怎么换到男儿身上,反而觉得生不如死?他是没做过坏事,有你们这么一群护蛆的贱驴在前面扫除万难,哪里轮得到他出手?你放心,我自己的东西自然不会随意弄坏。”
婉歌不敢回头看男儿的表情,只能拭泪回应:“谢谢仙君的理解,明冷以后就交给你了,我会尽量不来到扰你们妇夫的生活。”
说罢她就逃也似地出了屋门。
朝羽茉见姑母红着眼出来,刚想问好,却被婉歌故意忽略,直接带着一众仆人匆匆离开了。
目送姑母远去,朝羽茉叹口气,跟身旁的白衫感慨:“你知道吗白衫,我常常会庆幸自己在当前的年纪遇到了英媂,如果不是她的点醒,我很有可能会和姑母一样走上嫁人生子的道路,再没有机会创办英雌派。我们俩个是那般的相似,姑母在我儿时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只是因为选择不同却走上了完全相反的路。”
白衫却摇头道:“不一样的小主教,朝主母就算不遇到自己的夫君,她也会傢给其他男人的,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的。如果她看到英媂,也只会觉得这个女人不守规矩无法无天,绝不会承认英媂的强大。你能摆脱这些束缚,不是因为英媂,是你自己内心从来就不相信靠男人能成功,所以英媂出现时,你一眼就发现了转机!”
朝羽茉转头看向白衫,这个女孩已经跟随她多年,她一直觉得白衫是个脾气暴躁性格执拗的普通女修,但再普通的人,也会说出不普通的话。
“我也一样,我以前一直觉得主教是我命中的贵人,救我于水火!但转念一想,咱们俩又何尝不是一种互相吸引,就因为我们都是不甘于现实的人,所以你才会在这么多的女修中,独独留我在身边。你看,咱们英雌派能办起来,这么多女修能聚到一起,不是什么巧合,不是谁的恩赐,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努力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主教?!”
朝羽茉心头一震,她看着激动的白衫,明明还是那个人,此时却浑身散发着独有的光芒。是啊!是偏见蒙蔽了她的双眼,这么久来,自己一直仰头向上看,却没意识到自己傲慢有多可笑,怎么能因为身份地位而判定一个人的思想品德呢?
“你说的对白衫,我们既然能相聚在一起,便说明大家的灵魂是平等相通的,我们都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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