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牧林没动,也没说话。没人可以把他的妹妹呼来喝去,即使是她的亲生父亲。谢尔斐在他家里时他都不怎么让她洗碗。每次她从学校回来都总有一大堆事要干,一大堆复习资料要翻,一大堆练习和试卷要写。那些事不做完她怎么和哥哥上床?
她已经不属于这个家了。她属于她的哥哥。“哦哟,我去洗我去洗。”姨妈从他们身后钻出来,进厨房去了。她拉开厨房门的时候白牧林瞥见碗池里横七竖八积着一大堆碗盘,仿佛在女主人住院后就没有动过。姨妈是专程从隔壁市赶回来的,可惜还是没赶上见她姐姐最后一面。入夜之后继父送摆灵堂的人下楼,白牧林一直忙着处理他请假这几天业务上的安排,她就抓住谢尔斐一个人在沙发上不停地回忆往事,不停地叹气,似乎找到另一个人负担记忆就能让遗憾减少些重量。“跟姨妈一起睡吧,斐斐?”姨妈说,此时已经是深夜,继父和弟弟已经睡了很久了。谢尔斐摇摇头,“我陪我哥守夜。”“有沙发给她睡的。”白牧林眼睛没从手机上抬起来,“你早点歇一下吧,跑过来那么远太累了。”于是姨妈擦着红通通的眼睛去空置的谢尔斐房间里睡了。谢家父子俩多少还懂点礼数,屈尊把那间房提前收拾了一下,还搬了床被子给白牧林在沙发上盖。他们坐在沙发里,只剩下客厅一个灯还开着。白牧林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把他记忆里暖黄色的灯换成了冷白的。香烛歪着头燃得很疲惫,烟若游丝,而谢尔斐歪着头靠在他脑袋上。白牧林亲她的额头,“你先睡吧。我看着。”但是妹妹没有动。“我哭不出来。”谢尔斐紧抓着他的手,呼吸很小声,“她说,她早上跟我说……她说她不是个好妈妈。”这么说谢尔斐得到了一句道歉。白牧林想笑,望向灵台上黑白的母亲。怎么了,就是在将死的时候你也没敢对儿子说同样的话吗?是出于愧疚,畏惧,还是对他撂话让她去死的报复?“我是不是应该跟她说不要紧?说我知道但是不怪她?说我其实觉得她是个好妈妈?可是我还是觉得恨。我说不出来。”谢尔斐的嘴唇抖得厉害。她早上跑医院赶得太急只匆匆扎了个马尾,现在已经乱了,发丝间夹着脆弱的纸灰,似乎是被她眼睛里说不出来的恨烧尽的。白牧林倾身倒向她,掰过妹妹的下巴吻她。他把她压在木沙发的软坐垫和新搬来的被子上,扒掉她的外衣内衣,在继父家客厅里丢了一地。谢尔斐对着他的嘴唇喘气。她的皮肤光滑而冰冷,不过没有关系,白牧林很快会让她暖和起来。他从头做起。吻滑过她的额头和脸颊,下巴和脖颈,耳后和肩膀。他贪恋地轻啃心脏那一侧的肋骨时谢尔斐抱住了他的脑袋,翘成小山峰的乳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被他用牙齿擒住了一颗。他咬得很用力,必定有一圈深红的牙印要在妹妹的皮肤上停留很多天。他的妹妹只是紧缩着喉咙低低嗯了一声,张开双腿夹住他的腰胯,下体在他身上最硬的部位难耐地自己蹭动起来。白牧林拽下自己的裤子。他的阴茎早已经为妹妹准备好了,清液滴进她的肚脐里。他揉着妹妹软乎乎的屁股,捧起她的臀缝对准自己。挺进妹妹体内时,白牧林将额头压在她心口,让谢尔斐猛然加速的心跳随着骨骼传遍他全身。他甚至连找都懒得去找避孕套。谁会带着套子来帮家人守灵?可话说回来,也没人能想得到会有人在亲妈灵位底下干他的亲妹妹。谢尔斐在他猛烈的冲刺下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好几次让呻吟溢出来。白牧林不得不轻轻捂上她的嘴。但是这很徒劳,他每一下狠撞在妹妹臀肉上的声音在腊月的寒夜里听来也如雷声一般响。而且他太想吻她。他收住速度,缓慢但坚定地插入。谢尔斐在他身体底下因为饥渴无法满足而翻腾,但是被手掌包裹住的嘴说不出催促的话语来。他的手指围着她的阴蒂时轻时重地打转,下身继续缓缓往她体内顶动。“她已经走了。”他在妹妹耳边呢喃,“她不在了。但是哥哥在这里。她没有照顾好你……但是哥哥会的。”谢尔斐支起身体扑向他。他的阴茎被她泄出来的蜜液浇了个湿透。有时候他很想知道从死人的视角看人间会是什么感觉。或者说,如果他们的母亲此刻真的就在客厅上方看着会是什么感觉。她会清晰地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唯一她感觉对不起的女儿,在哥哥带来的剧烈高潮之后气喘吁吁地抱着他肩膀瘫软下来。她会看到白牧林谨慎地把她的屁股拖出沙发边缘,以免弄脏了坐垫和被子成为罪证。看到令她觉得可耻的大儿子提速撞向妹妹双腿间一塌糊涂的肉瓣,往少女的子宫里灌入一大股连绵不断的浓精。白牧林从不信死后的天堂地狱,就像他不信命。但是如果他们母亲那缕幽怨的魂魄确实仍守在这个该死的家里没有离去,那就该让她睁开不能瞑目的眼睛好好看看明白。让她气得再死一次,这一次最好是彻底心死。让她永远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再纠缠任何一个活人。或许到那时,他自己身体里那座用怒火当燃料的熔炉才终于能冷却下来。而在那之前,他会陪着谢尔斐一起继续恨一个死人。他让妹妹先睡了,天亮之后才跟她换班。白牧林合衣躺下去眯着,模模糊糊地做了很多怪梦,大概要怪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冷风。后来他骤然惊觉在自己身边坐了很久的黑色人影是谢尔祁而不是谢尔斐,才一下醒了。“……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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