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用力,又对上卞昭带着泪的目光,不自觉就泄了手里的力道。
男人起身拔出x器,背对着卞昭整理好衣服。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似乎是想说些嘲讽的话,又莫名想起刚刚少nv的眼神,还是没把那些话都咽下去了,只留下g巴巴一句:“既然被本……被我包了,就不要去找别的男人。”
卞昭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应了声是。她有九成的把握明白他是谁,十年的小红楼只会磨掉她的棱角,却不能抹去她的气节,就算是温季佐,也不能这样下作。
她打定了主意,从身后抱住男人,脸贴住他的脊背,装成一副文弱的语气:“您要走吗?难道是奴家哪里不好吗?”
眼前人指节攥得发白,他甩开卞昭拉着自己的手臂,推门走了出去。所以他也没有看到,身后人冷漠的视线。
小红楼里,沈晔似乎没成想小皇子大晚上会过来,他只穿了中衣,隔了道屏风和温季佐讲话。
“沈叔,我觉得昭六在小红楼里不合适。”温季佐整理了一下衣角,他回来的急,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残留着脂粉香味,最后卞昭主动抱他时,温季佐险些气到没有控制住自己。
她……她怎可随随便便这样对男人!
“您这样说,是为何?”沈晔隔了屏风换衣服,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也压不住温季佐语气里的醋意。“当时昭六是陛下您派过去的,小红楼也未曾cha手。”他抖了抖外袍,从屏风里走出来,对着温季佐紧皱的眉头,心头一惊:莫非昭儿换做男装还遭人调戏了?!
温季佐沉着脸,半天才开口:“她扮回nv子,太危险了。”
只听一声微响后,沈晔的青瓷釉盏被他捏得粉碎。男人抬起头来,像是漫不经心般得把那碎成沫的釉盏收起来,又抬头望向小皇子,语气里多了分凉意:“草民只记得您说让昭六去做探子,未听说要让她换回nv儿身。”沈楼主心里怒火中烧,他待昭儿如己出,好好藏着掖着,到了温季佐手里,就转手送去青楼扮做妓子了?!
岂有此理。
“我觉得昭六在缔交院太过惹眼,不合时宜。”温季佐又补充了一句。
沈晔忍住心中的冷笑:“最惹眼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昭六能自保,也能随时掌控信息流通,草民认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这话说得冷嗖嗖的,又重新给自己倒了茶。沈晔的鼻子灵敏,嗅到温季佐身上的味道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有件事需要同您讲,手下的人在大皇子g0ng里发现了苗蛊毒物,虽然是慢x毒,但是g0ng里的猫猫狗狗都沾上了,想必也……”沈晔停住喝了口茶,打量着温季佐。他在这三方博弈中虽然说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却也不算完全中立。沈晔也很想知道,这位小皇子,有怎样的谋略与胆识,够不够他带着小红楼去搏一遭。
温季佐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他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这毒的x质可知?”
沈晔点点头,起身拿了张方子给温季佐:“毕竟草民不是朝堂内的人,这事情还是要您抉择了。”
温季佐接过方子,看了看,又折好收了回去:“我知道了,谢过沈叔。那今日就告辞了。”
沈晔送走了温季佐,也趁着夜se去了缔交院。他倒是想知道,温季佐怎么把昭儿推向了“惹眼的高处”。
卞昭大概是没有想到沈晔会过来,她坐在小楼内心事重重地一遍遍擦拭着那些白瓷药瓶,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开口。
她能确定那人是温季佐,但又不明白,他的武功从何而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要个通房?
卞昭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她有些反感这种行为,又囿于情报收集的身份不能直言。卞昭从来不是只有盲忠的傻子,这样被人欺辱,她总要想办法还回去。
月se冷冷地落在卞昭身上,清幽的竹影斑驳地落下,在竹影摇晃间,一个月白se海水纹窄上衣的男人走出来,他望着出神的卞昭,轻轻用扇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少nv即刻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做防御姿势,却被沈晔轻轻松松击中命门。卞昭愣了一下才开口:“楼主?”她有些错愕地望着沈晔,刚要跪下却发现这直裾太窄,她动不了。男人估计也发现了这不便之处,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又给卞昭倒上茶,一轮弯月倒映在清亮的茶汤里,又被沈晔触碎。卞昭坐在对面有些忐忑,不知道此番楼主过来有何要事。
沈晔终于开了口:“昭…算了,昭儿,你在这边还习惯吗?”他上次来没多打听,以为昭儿还是扮作男儿身,哪成想原来是换回nv儿身。就算卞昭不是自己的亲nv儿,也和亲nv儿没有什么区别了,被扔到这里当眼线,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沈晔这一路看到各senv子,都是衣着暴露,他一颗心都提起来了,好在昭儿不是。
从六岁到十六岁,十年时间,卞昭在小红楼里习武,又各地奔波,沈晔习惯多了个养子,却忘记了她原本是可以做小红楼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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