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三三两两被传在一起,口供乱得一塌糊涂。”
这是在暗示她,有更多人具备嫌疑?
谈话间,屋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透过窗棂,可见人影幢幢,足足来了近二十人,声势不小。
越州的镇厄司到了。
紧绷的心口松懈下来,施黛蜷起指节,进一步试探:
“当年有个孩子自幼练刀。如果他今日在场,待会儿查一查所有人的掌心,应该能发现他的老茧吧?”
聂斩笑着应:“这个法子不错。”
可惜被凶手提前想到,扼杀在摇篮里了。
施黛与他对视一眼,嘴角扬起小小的弧。
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这种紧张并非面对嫌疑人的恐惧,而是忐忑、不安、迫切地想要知晓真相,并因此心跳加快。
比起刚来大昭的时候,她胆量大了许多。
“镇厄司要查明全部的凶手,恐怕很难。”
施黛说:“第一轮杀人的,最难找吧?”
聂斩勾唇:“何出此言?”
数道人影自长廊涌入,肃杀意气如海啸席卷,气势汹然。
为首之人亮出腰牌,一字一顿,语调铿锵:“镇厄司办案。”
江白砚默不作声,轻抚断水剑柄。
他看出施黛的试探,在这场对峙中,无论如何,聂斩伤不了她分毫。
因为在那之前,断水会劈断聂斩的脖子。
“第一个杀人的凶手,最易隐藏身份。”
凝视聂斩的双眼,施黛打趣般道:“打个比方,在幻境里,你一直跟在我身边,除了第一场桐柱狱里的短暂空白。”
她想起见到聂斩时的景象。
乌发晃荡,年轻人双目如星,朝她笑着打招呼。
“如果,在桐柱狱相遇时。”
施黛轻声说:“你……刚刚杀完人呢?”
一个半开玩笑的假设。
聂斩听罢,果然笑起来:“我?施小姐不是说,凶手不止一个?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
同样是不正经的调侃语气。
两人都明白,对峙并不如明面上的平和轻松。
像绷紧的弓弦,不知何时出箭。
镇厄司的差官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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