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被燕柏允压得有些站不稳,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后,抬手要去敲门,被他握住手腕拿下。“去隔壁。”他在她耳边说道。茶梨觉得他的呼吸烫得厉害,侧过脸查看他的状况,被他无声地催促。她看着他额间沁出的细汗和泛着不对劲潮红的面色,还是听了他的话,拖着他往隔壁的房间门口走去。她努力空出一只手去开门,带着他进去时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快摔到地面上时,茶梨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燕柏允换了一个面。缓过神后,后脑勺垫着的皮质手套触感明显,颈侧落下的呼吸烫得她皱紧了眉。她抚上他的后颈,发现温度高得厉害。似是觉得她身上的温度比他舒服些,燕柏允埋着她的颈侧蹭了蹭。“大哥?”茶梨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起来一下,你发烧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燕柏允抽出了垫在她后脑勺下的手,慢慢将她搂紧,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她凑近了听才听到他在说冷。她感觉搭在他肩上的手濡湿一片的,拿下来一看,手心里满是血。这情况这么严重,又是发烧又是流血的,是真的要找人来看看。燕柏允压着她,只一味地收紧搂住她的手,她使了力气才把他埋在她颈侧的头推开一点距离,他面色泛红地闭着眼,似乎忍得有些颤抖,无论是冷的还是疼的。茶梨轻轻托着他的下颚,大拇指在他眼角处的疤痕蹭了蹭。这条疤虽然随着岁月消磨了一些痕迹,但仍十分狰狞恐怖,足以见得当时有多么凶险,且看着多一寸右眼就会被割伤,眼睛说不准会失明。燕柏允用手覆盖住她的手背,脸颊贴着她的手心蹭了两下,睁开眼看向茶梨。门外的雨声淅沥,他盯着她的眼睛,嗓音沙哑:“想知道……它怎么来的?”茶梨回过神来,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像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似的要把手移开,抽到一半被他追着握紧。燕柏允垂下眼睫,看她费力将手挣开,再握住时手里只有一团空气。他沉默半响,低声道:“还生我的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茶梨有心想哄他几句,还没开口,他不知从身上哪处拿来一把小刀,硬塞进她的手里。茶梨不明所以,只觉得这凶器骇人,唯恐刀剑长眼,将他们俩误伤了去。她要将它丢到地面上时,燕柏允握住她的手往前拉了拉,将那小刀带到挨着他脸颊的位置,抬眸直直地盯着她。茶梨看出来了:燕柏允是要她拿他自己出气。眼见着刀尖要陷进他的脸颊肉里,她连忙道:“你……诶……停下停下……我不生气。”刀很锋利,即使她叫停,他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条指甲缝大小的口子,血珠混着他脸上的细汗落进他的指缝,又滴到她的手上。他低头,将那滴血舔了去。“说谎。”温热的舌尖触到她的指节,又落下一吻。他的声音低哑,还带了些病时的含糊:“这些天,你都避着我。”茶梨觉得燕柏允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说出这样听着竟有些委屈的话,不过他这个口吻,应该是不会追究她那一巴掌的事了。茶梨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总算抬了起来,顺着他的话温声哄道:“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先把刀放下好不好?我有点害怕……”燕柏允作势要将刀再往脖子上摁,看茶梨一脸惊讶和担忧不算作假,他才在快碰到侧颈时停下了动作。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下手?小刀被她用力甩到了地上,茶梨想骂他一句,想起他不仅受了伤还发着烧,又默默咽下了口中的话。“冷……”“流了那么多血,不冷才怪……”看着燕柏允脸上那个伤口流下的一点红色血迹,茶梨还是没忍住,用食指指节蹭掉一点,一边小声地嘀嘀咕咕看他脸色,一边默默将手里的血重新蹭到他的衣服上。她凑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面上的绒毛,一张樱桃色的小嘴张张合合,声音落到他的耳边,让他本就不怎么清醒的理智愈加被内心的欲望吞没。如果是贪图燕梦婉这个身份带来的名头和财富,他也不是不能给她。燕柏允顺着她要收回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扯着她往怀里带,凑到她面前与她唇齿相贴。他不似佛堂那次那般强势,吻落得很轻,只要她一使力,就能将他推开,而她好似也不像那次一般对他十分抗拒,甚至顺从地任他撬开她的牙关。他没忍住轻咬一下她的下唇,看她眼睫微微颤动,一点一点慢慢加深了这个吻。燕柏允本因发烧面上染着颜色较深的红晕,一双深邃的眸子又像是被水洗过了般剔透,眉目间好似含着满满的情意,盯着茶梨看时让她一时躲无可躲,面色羞红。她受不住他的目光,连忙用手遮挡住他的眼睛,换来他更重的舔咬和露骨的纠缠。他闭上眼睛,舌尖撩过她的上颚,摁着她的脑袋往他的方向又压了压,湿软的舌头相触时带来的温暖热意让他心尖颤得厉害。燕柏允喉结滚动,将他们互相交融的津液咽下。退开时,他靠着她的肩膀喘息,闭眼缓解身体的不适,茶梨用手心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现烫得更厉害了些。她深吸了几口气,缓着过快的心跳。这下他应该不会再闹着说她生气了吧?茶梨心累:这病人真难伺候,还得将她自己搭上。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安抚性地一点一点拍着他的后背。门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隐隐还能听见风声。燕柏允没有了动静,茶梨试探地喊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回答。晕过去了?茶梨将他揽住她腰的手扯开,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燕柏允推到一边,她坐起身来,发现他已经烧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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