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冉温婉的脸已然冷凝了下来,半晌后,露出了为难之色:“恐我不能帮顾娘子讨回这个公道了。”
苏蕴忙摇头:“我并非是想要讨公道才说的,我提起这事,只是想与大皇妃说另外一件事。”
谢意冉微诧:“那顾娘子所言是何事?”
苏蕴道:“恐我多有疑心,有些冒犯了,但不那么做,往后我恐寝食难安。”
说着,把药方子取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轻推到了谢意冉的面前。
谢意冉满是疑惑的把方子拿起来,打开来从头看了一变下来。
看完后,从其中抬起视线,疑惑不解地看向苏蕴。
苏蕴道:“在国公府听到皇妃可能有身子,再在金月庵听到婆母所言,心底怀疑更甚,可皇妃又言有太医诊过脉了,但我还是觉着有些不对劲……”
话语微顿,继而道:“如我方才所言,我或疑心过重了,隐约觉着那陈侧妃能做出更歹毒的事情来,所以在去后厨谢过准备斋菜的师太时,闻到汤药味,得知是皇妃的药,便让婢女把倒掉的药渣取来拿去医馆了。”
话到最后,苏蕴站了起来,朝着大皇妃微微一躬,语带歉意:“妾身多有冒犯,抱歉。”
谢意冉听闻她的话,惊了惊,心底虽有不适,可随即反应了过来,急问:“药有问题?”
苏蕴上前,指了谢意冉手上方子中的一味药:“此味五行草,若有孕之人食用,轻则滑胎,重则终身不孕。”
听闻这话,谢意冉的脸色逐渐平缓了下来,把方子放在了桌面上,面色平静的看向苏蕴。
“顾娘子,我知你是好意,但其中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好开口言明,但……”
苏蕴轻声打断:“皇妃,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或许除却太医诊脉的结果外,还有别的原因让大皇妃笃定自己不会有孕,但苏蕴只能如此劝说。
谢意冉闻言,略微一愣,片刻后,又听苏蕴道:“不管如何,换个人再摸一次脉吧。”
话到这,外头传来初意的声音:“娘子,人到了。”
谢意冉闻言,诧异地看向苏蕴:“还有旁人?”
苏蕴点头解释:“妇疾圣手傅太医,皇妃应是知道的,我托夫君暗中请来的。”
谢意冉愣怔了一瞬,反应了过来:“可是请来为我摸脉?”
苏蕴再度点头,还是询问了其意见:“不知皇妃意下如何,若是不愿,我便让人把傅太医送出府。”
话到最后,又补充:“傅太医是暗中来的,他也不知是皇妃,我更不会与旁人说,请皇妃放心。”
近来身旁太多人说她身上的症状似有了身子,她月事又晚了两个余月,所以她抱着希望请了太医。
可太医诊脉后却只是道她因前边小产亏空了身子,所以时下身子虚弱影响了月事也是正常的,喝上调理身子的药物,再静养一段时日便可。
这太医常年给她诊脉,她也就没有太过怀疑,但今日又听顾娘子说了这么多,心头又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沉思半晌,她道:“人来都来了,便再摸一次脉吧。”
苏蕴心头顿时舒了一口气,随而让人搬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两屏半截高的帷帘,帷帘放在了谢意冉的面前。
不多时,傅太医走了进来,苏蕴与其客套了两句话,便让他坐下摸脉了。
半刻过后,傅太医悠悠道:“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是喜脉。”
苏蕴紧绷那口气顿时松了。
而帷帘后边的人却怔了,半晌后她索性撩开了帷帘,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傅太医,谢意冉微颤着声音:“你确定?”
傅太医看到大皇妃的时候,一惊,忙起身行礼。
她再问:“你真的确定是喜脉?”
傅太医应:“错不了,应快有三个月左右了”
得到再次确定的答案,谢意冉面色呆滞了下来。
谢意冉迟迟未有声响,苏蕴抬头望去,只见她渐渐红了眼眶。
许是忍不住,随而又捂住了嘴巴,眼眶湿润。
傅太医见此,还是很谨慎地提醒了一句:“可这脉象有些不稳,若是再不加以调理,恐怕……”
话到微顿一瞬,才缓缓说出了“小产”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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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恐会小产”这几个字,谢意冉心底一沉,不禁想起了两年前痛失孩子的事情,面上的血色逐渐消减,心下惊寒。
想到这事,她又想起先前几番寻医问药的事情来,不是都说她不会再有孕了,怎又诊出喜脉来了?
抬眸看了眼苏蕴,沉思了片刻,终还是隐忍不下那些疑惑,她开口问傅太医:“可我先前小产,太医和几个大夫都说我无法再生育,时下怎可能有孕?”
苏蕴听到这话,瞳孔微微一缩,算是明白了大皇妃如此坚定地觉得自己不可能有孕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了。
傅太医道:“或许当时皇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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