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丈夫敬爱的大哥的性子,后果她不敢想。
顾夫人没理她,起了身,喊上了儿媳出了这是非之地。
离开了厅子,苏蕴在一旁扶着婆母的手臂,思索了一下,她还是忐忑地问了出来:“母亲会不会觉得儿媳今日做得有些过了?”
顾夫人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一口气,自责道:“也怨我,这些年逐渐没有年轻时那般上心打理家宅了,所以才没有在意到你二婶竟然那么大胆,敢昧了这么多银子。”
说到这,又道:“也罢了,银子既让她讨了去,也是要不回来了。不过今日二房必然会掀起风浪,风浪过后,就看你二婶她能不能醒悟,若是醒悟不过来,往后不用我们大房如何,她的那些个子女还有丈夫都会与她全离心了。”
婆媳二人又说了些话,苏蕴在回清澜苑之前,顾夫人道:“你近日劳累,我让傅太医开了些滋补的药膳方子,晚些时候熬好了汤再给你送去。”
听到药膳汤,苏蕴眉头微微一跳,瞬间想起了顾时行这辈子又连续喝了一个月补汤的事情,心里后怕轮到自己了。
顾夫人许是看出了儿媳的窘迫,大概也清楚儿媳明白了自己先前给儿子送去补汤的目的,她略有不自在地解释:“那药膳是对女子身体好的,里边还加了一味天山采摘的雪莲,有温经散寒之效,是滋补的。”
明白婆母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苏蕴一阵尴尬,也不知说些什么,应了声“好”,就匆匆回了清澜苑。
傍晚,不出所料,二房那边的院子闹了起来。
打探消息的初意匆匆回来,把二房消息告诉了苏蕴。
“二房现在可热闹了,二爷说二大娘子心里既然只有娘家,没有这个家,他也不嫌丢人,不如一纸和离书把二大娘子送归家,二大娘子现在都已经哭上了,哭得厉害却没有一个人帮她。”
话才落,顾时行回了屋中,恰巧听了这话,看向了苏蕴。
苏蕴让初意先下去了,然后才与顾时行说了今日的事,还有她现在的打算。
她边帮他把官服脱下时,道:“你我都知道二婶娘家人的胃口会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还妄想着要与侯府再结亲。二房的三堂妹及笄后,她那表兄便趁着醉酒把人抱了,想要三堂妹屈服嫁给他,谁知三堂妹列性子,差些自尽了。”
这事顾时行知晓,虽然与那三堂妹的感情不亲厚,但提起这事,面色也微沉。
而这事还是顾时行出面解决了,把那破劳子表兄以偷窃的罪名送到牢中关了几个月,也在牢中吓唬了许久,道是他敢出去乱说,以侯府的能力,多的是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人没了。
那人也被吓怕了,出狱才没敢乱说。
许是自己也被名声所累过,所以苏蕴想起这事就愤岔,继续道:“二婶是个拎不清的,再放任这么下去,莫说是侯府的财物继续被她搬去填无底洞,就是引狼入室这一点都会继续发生。”
顾时行想了想,道:“所以你想现在就让她与娘家决了往来?”
苏蕴无奈笑道:“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便是与二伯和离也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被送回娘家住一段时日。”
想了想,她又琢磨道:“现在呢,丈夫儿女都与她离了心,当她娘家的人知晓她被夫家厌弃回去,也自然知道收留了她,也会损了自家名声,毕竟她娘家大嫂两个儿子都尚未说亲,名声还是比较看重的。再者可能为了哄她手上的银子,先会和颜悦色,但等哄完银子后,谁又能给她好脸色?日子久了,就是再愚笨的人也会寒了心。”
苏蕴把他的锦衣取来,道:“我瞧着二叔也不是个糊涂人,应该也会想到这法子。”
顾时行听了她这头头是道,没等她伺候穿衣便把她怀中,埋头在她颈窝中,低笑一声,毫无保留地夸讚:“娘子好算计。”
大概是相互都敞开了心扉,所以夫妻相处得也更自然了。
这时门口忽传来敲门声,苏蕴忙推开了他,压低声音与他道:“你自己换衣裳,我去开门。”
她去开了门,是婆母身旁的婆子。
苏蕴接过了汤盅,那婆子嘱咐了声“趁热喝。”后便离去了。
苏蕴关上房门,转身的时候,顾时行穿着外袍从里家出来,看到苏蕴手上端着的汤盅,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苏蕴知道他是喝得生怕了,噗嗤笑道:“可不是给你的。”
顾时行闻言,问她:“给你的?”
苏蕴颔首,道:“是养身子的炖汤,听母亲说加入了天山采摘的雪莲,有温经散寒知晓。”
她把汤放到桌面上上,打开了汤盅,闻了清香,笑道:“我倒是从未吃过天山的雪莲,现在正好也可尝一尝。”
顾时行闻言,道:“你若喜欢,我再让人寻一些。”
苏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就说说,口腹之欲没有那么重。”
说着也坐了下来,慢慢地饮起炖汤。
饮了热汤后,身体倒是逐渐舒畅了起来。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