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苏蕴便起来穿戴宫服,准备与婆母宫见皇后。
顾时行也起了身,待她穿好宫服后,把婢女屏退到外,月门帘子挡住了她们的视线,而后亲手给她描眉。
苏蕴小声道:“差不多就得了,太浓会不得体。”
顾时行捧着她的脸颊望了几眼后,放下了眉笔,在她还未脂的唇上轻啄了一,低声道:“早些回来。”
外几个下人见主子恩爱,都抿着唇笑。
苏蕴似乎也感觉到了,脸颊一红忙推了推他:“还有下人在呢。”
顾时行笑了笑,拿了一支玉簪子簪入了她的髮髻之中,丝毫不在意的道:“在便在。”
他们之经历了那么些曲折后,他倒看开了许多,珍惜与她每一朝一夕的相处。
苏蕴微恼地瞪了他一眼,小声骂道:“越发没个正行了。”
妆整好了后,苏蕴也就出了门。
等上了马车,才觉得有些不对。
宫一路平坦,可何马车上却有那么多的软枕软垫?
苏蕴带着疑『惑』在马车上坐下。等马车往城门外驶的时候,她便觉得更加的不对劲了。
“母亲,这好似出城的路,不宫的路。”苏蕴问向同在马车上的婆母。
顾夫人朝着儿媳温和地笑了笑,解释道:“先前行儿昏『迷』的时候,各大庙宇的拜,如今行儿已经醒了,便想着先金月庵还愿,可想到金月庵离金都有些许的远,怕行儿担,以特意说要宫。”
苏蕴闻言,也挑不出婆母这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可却不何,还觉得有些许的奇怪。
上香还愿,有必要瞒得这么严实吗?
马车已经出了城外,苏蕴撩开帘子往城门望了一眼。
顾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媳,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她那儿子总临危不『乱』,好似遇上任何事都能容不迫一般,就没有能威胁到他的事情,但到底还他父亲了解他。
他可以了娶到如意的妻子算计亲娘,算计大舅子,便如他父亲说的,在他这的软肋就他的妻儿。
把他的妻儿带走,看他着不着急。
苏蕴放下帘子,目光收了回来。
顾夫人忙收回那耐人寻味的笑,只温和的笑着,对儿媳道:“若路上不舒服,们便停下休息休息。还让人准备了许多的吃食,你若饿了,便吃一些。”
婆母事事都做得周到,待她极好,苏蕴方才头的那一丝奇怪也就消了。
『色』渐晚,也不见妻子回来,顾时行微蹙了蹙眉头,喊来了下人。
“你夫人的院子问问,看夫人与娘子回来了没有。”
下人应声出了院子。
下人才出院子,就有人了院子来通报。
“世子,方才夫人身旁的婢女传回消息,说夫人临时起意,带着娘子金月庵还愿了,可能要住个几日,让世子莫要担。”
顾时行闻言,微微瞇眸。
阿蕴有孕,关于阿蕴的事情,母亲皆会安排得稳当,那金月庵在金都城外,一就要一两个时辰,若无准备,母亲怎会放带着阿蕴一同前?
临时起意?
恐怕早有预谋。
而且挑这个时候来与他说,便算准了关城门的时辰,让他此时也赶不出城门。
母亲何要把阿蕴带到金月庵小住?
顾时行细细思索了醒来后这些的细节。
他与阿蕴回来后,感情更加浓厚,或多有亲暱,让母亲察觉到了什么?
他又想起前两日苏清来寻他之时,母亲丝毫不在意的态度,这反倒让他在意了些。
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沉思半晌约莫有了答案。
母亲该发现了他误导她的事情了,以才想着把阿蕴带金月庵,好折腾他一番。
顾时行摇头无奈一哂,到底他自己作的,怨不得母亲得把阿蕴带走。
但看这情况,母亲没有难阿蕴,只难了他,倒也算一个好的结果了。
明日一早,他便金月庵认错,再而把母亲与阿蕴接回来。
只等入了夜,已过了就寝的时辰,顾时行望着空『盪』『盪』的屋子,却越发觉得不滋味。
躺在床榻之上,久久睡不着。
卧榻之侧自再次成婚后,就没有再空过,他们夫妻二人好似就没有分开睡过……
床榻空了,似乎也空了。
他母亲还真的把他给拿捏住了。
顾时行望着帐顶,毫无睡意地呼了一。
纵使只一个晚上,还有些难熬。
只盼着早些亮,他也能早些把阿蕴接回来。
苏蕴与婆母一同了金月庵,也没想过在庵中过夜。可谁曾想婆母说要在庵中小住,且竟连她换洗的衣裳都带来了,还说要在庵小住几日。
带她到庵小住,今晚也不回,估计顾时行现在都已经道她们来了金月庵了。
如此,还用得着怕顾时行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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