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溪水,干净又纯粹。
包扎完伤口,冬葵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却始终不见那中书侍郎的身影,她皱眉,“小姐,要不咱们先找个落脚的酒楼住下?小姐总该洗个身子的。”
长途跋涉,一身疲惫,洗个身子总归舒服点。
沈青枝心中自有主意,她看了眼窗外空无一人的临安街,抓住冬葵冰凉柔软的小手捏了捏,“冬葵,且等一会儿,我估摸着父亲快要下朝回府了。”
此刻,沈青枝还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身上,她想,她是那人血脉,总归是会对她上心的。
思及此,内心燃起一阵兴奋,连眉眼都染上了一层笑意,着实比外面的百花还要美丽夺目。
冬葵即便跟着沈青枝这么多年,依然觉得自家小姐美得晃眼。
自家小姐一向聪慧,冬葵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的心也跟着期待起来。
两人刚想要放下帘子,就见一着绿袍的男人从临安街上正朝沈府方向走了过来。
“小姐,那是不是沈侍郎?”刹那间冬葵眼睛都亮了起来,她轻轻晃动着沈青枝凝霜皓腕,嘴角含笑,眼睛都笑弯了。
沈青枝的目光也直直定在那人身上,那人头戴束发玉冠,面如冠玉,高挺鼻梁,目光炯炯有神,身穿墨绿官袍,十足神气。
虽已到不惑之年,却依然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此番见到沈如令,沈青枝终是明白为何母亲宁愿委屈做妾仍要嫁给那人,如今上了年岁仍俊美无双,更不谈青年时是如何的英俊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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