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轻哼一声,甩着衣袖离开了。
恰巧冬葵如厕回来,看见裴安远去的背影,忙拉着白苏问了问,“白呆子,怎的就这一会儿功夫,那小将军也来凑热闹了?”
白苏摇摇头,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连忙将主子屋里的门关上,关上前,冬葵恰好瞄见自家小姐跨坐在那当朝首辅的大腿上,像是累极了,几乎是瘫在了那人身上。
她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视线透过紧闭的木门落在了她家小姐隐隐若现的模糊身影上,“白呆子,怎么回事?他们被小将军抓了……”
“他敢和大人争?”
这回答得理直气壮,完全是以强势获胜。
愣是让冬葵翻了个白眼,可是她也不敢反驳,无奈,她一届女中豪杰竟败在权势之下,惹人唾弃。
冬葵只能咧着嘴“啧啧”两声,拉住他的衣袖往胳隔壁厢房走去,“快来继续和我讲这上京趣闻。”
“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首辅大人修了一座桥。”
“对对,四月桥。”
倏地,她一顿,两只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之事,忙拍着檀木桌惊讶出声,”是四呢!“/
而这厢,沈青枝从江聿修腿上下来的时候,双腿都有些麻了,她红着脸被男人抱着送回了自己那位上。
小姑娘面子薄,忙给两人添了凉茶,将自己的杯中的那茶一饮而尽,甫喝完,就察觉到男人异样的目光,她放下杯子,好奇地望向那人,“舅舅,怎么了?”
江聿修屈了屈那修长的食指,指着她放下的白瓷杯,薄唇轻启,“那是我的。”
沈青枝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忙朝着男人摆摆手,紧张兮兮地开口,“舅舅,我真不是有意的。”
“无碍。”他笑了笑。
恰巧此时,精致木门被敲响,那小二的进来添菜,化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趁着小二添菜的功夫,沈青枝暗暗松了口气,真不知自己方才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居然霸王硬上弓,上的那人还是权势滔天,阴鸷狠毒的首辅大人,她真是嫌自己活得长了。
不过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一向不喜多话的自己这顿膳食期间,却问了那位学识渊博的男人许多制香方面的问题,就差拿个册子记下来了,她一边被菜辣得“嘶哈嘶哈”的,一边还要忙着点头。
而那位外人敬仰的男人,此刻也像是书院里的教书师傅一字一句地,极其认真地与她讲着这古书里的制香方子。
用完膳后,江聿修垂眸凝视着面前红着脸的姑娘,哑着声问道,“枝枝,我有哪里说得不清楚的地方吗?”
大抵是一大清早就给圣上讲《诗经》,后又陪着去宜山参加诗会,现又给沈青枝讲了许许多多关于香料的知识,一刻都未停歇过,着实有些疲劳,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待着她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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