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开关,“啪啪”两声,玻璃门浴室的灯和走廊的灯,被随机关掉,只留下一盏客厅的壁灯。
光线温暖而恰到好处,故意为二人把暧、昧拉满。
他贴过来,贴的更紧,轻轻顺着往下,然后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不是累了,那就闭上眼睛享受。”
钟意不受控制地,心口又被猫爪似的挠了一把,准确来说应该是悸动,心脏的悸动。
今晚喝了很多酒,不知怎么回事,就老莫名其妙因为他的话语而悸动。
难不成,旷了三年,她比他还旱得慌?
这一点,钟意真是没脸承认……
一夜未眠
二人之间的这一晚, 不用想也知道是干差烈火,天雷勾地火的那种猛烈势头。
从酒吧卫生间转战到松林酒店,丝毫不影响赖司砚的兴致, 甚至就是因为在酒吧卫生间只能浅尝辄止, 所以到了酒店套房, 压抑许久的猛兽放出来,就越发凶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钟意慵懒无力地翻了个身,刺眼的光芒照射在脸上, 她才动了动眼眸,手腕有气无力挪动了下。
赖司砚不知所踪,卧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勉强听到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
她披头散发,拥了被子坐起来,下一秒眉头微皱, 然后有腰酸背痛躺下。
消失许久的安阳, 突然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钟意循着声音从枕头下,摸出来手机, 看了一眼屏幕。
想接又不精力搭理,迟疑许久,才叹了口气,划开屏幕。
安阳上来就说——
“在哪呢?”
“在——”钟意意识到嗓音沙哑,赶紧抿唇清了清嗓子, 然后继续说, “在酒店, 怎么了?”
这丫头果然嗅觉灵敏, 愣了一下,就连说话声,都立马变了,变得油腻且坏兮兮的,“在酒店?跟谁啊?你出差?不能啊!”
三连问,问得钟意哑口无言,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眸,才半真半假地说:“昨天跟我哥哥去酒吧喝酒,喝多了就没回家,在附近酒店住下了,刚醒。”
安阳失落地“哦”了一声,抬手挠了挠额角,捏着手机说:“我说你嗓子怎么哑了,我还以为跟秦总监在酒店呢。”
钟意深吸口气,手机就躺在床沿,她平躺着,听到这句话,立马翻过来身,瞪着眼睛看向屏幕,“你胡说什么呢,幸亏赖司砚这会儿不在!”
因为太着急,钟意不小心说错话,话一出口,就立马后悔了,她赶紧咬唇。
不过安阳却听清了,一惊一乍地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跟你哥哥喝酒嘛,怎么还有赖司砚?”
想象力一向超好的人,根据几个字眼,立马猜出全部大概,“不会是你和赖司砚一起去了酒店吧?你俩昨晚……昨晚住一起了?”
“咳咳——”
钟意清了清嗓子,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只能敷衍加打哈哈地回避问题,“我们是住酒店,不过住了两间,你别瞎想……先不说这个,你大早上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安阳提醒她,“大早上?现在上午十一点半。”
钟意愣了一下,这才低头看时间。
才刚看清,安阳那边就开始奚落,“啧啧啧,一觉睡到十一点半,昨天不会是一夜没睡吧?我说你俩到底是喝了一夜酒,还是干了一夜坏事啊?”
钟意倏地一下,脸红透了。
幸好安阳不在身边,否则心虚的样子,压根藏不住。
隔着手机屏幕,钟意反应灵敏,还能对付,“我昨天喝多了,断片了,醒来就在酒店了……”她说到这里,赶紧眨了眨眼皮子,抬起来手腕,指尖捂着嘴唇,假装打呵欠,“有什么事啊,没事我挂了,一夜宿醉头很痛,我还得睡会儿。”
安阳这才信了,“别别别,”她扭捏了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钟意愣了愣,“吃饭,跟谁?”
安阳说:“一个追求者呗,帅哥。”
钟意现在全身发软,怅然若失地看着天花板,这等做电灯泡的场合,还真不想去。
安阳大抵猜出来,解释说:“叫着赖司砚一起?”
钟意有些意外,“啊?”
安阳说:“经常在他面前提起你嘛,然后他就说,既然是闺蜜,那就晚上一起吃饭,跟我的朋友们认识认识。”
钟意迟疑着,还没做决定,安阳已经拍板,“那就这样,晚上我发给你位置,睡吧睡吧不打扰你了。”
说完不等钟意拒绝,就把电话挂了。
她只得看一眼屏幕,愣怔地拿开手机。
才刚结束通话两分钟,外头房门有动静,紧接着房门打开,“啪”一声带上。
钟意这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害怕是什么客房服务,就紧张了一瞬,探头问:“谁?”
外面传来一声——
“你觉得呢?”
钟意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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