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情况,那家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后,又突然消失了。
没留下姓名,也没留下住址。细想起来,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赶下班的时候回到派出所,对上杨所长询问的目光,他俩实话实说。
杨所长心里一咯噔,暗道坏了,怕是被那姑娘说中了!
可现在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们就算是想找,都没有头绪。
“等等,看小孟和花姐那边什么情况吧!”杨所长心里忐忑,却还抱了一丝侥幸。
兴许,是他们多心了呢?也许那一家子住在山沟沟里,出来一趟,恰巧没碰见熟人。
六点零五,付丽花刚进门,就吧啦吧啦跟杨所长吐槽。
“领导,你给咱布置的什么任务啊,我和小孟差点没被人骂死!”
付丽花接过俞敬海端给她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们挨家挨户走了五条街,所有人都说家里闺女好生生的,对我们横眉冷对,说我俩在污蔑她们的名声!
我和小孟那是既赔笑脸,又说好话,外带找借口啊。这一路下来,嘴皮子都磨破了。
走到最后一户的时候,那家人情绪特别激动。我俩都解释半天了,可人家不听,拿着大扫把追了我们半条街。”
杨所长听说没人失踪后,狠狠松了口气。笑容和煦地说:“辛苦你们了,今晚回去都好好休息!”
付丽花摆摆手,没在意。孟廷安缩在角落里,有些心虚。
实际上他和花姐就没找几家,被人撵了几回后,花姐就说:“哼,就那小姑娘多管闲事,人明明是家庭矛盾,她非说什么人贩子。
瞧瞧,这哪有姑娘失踪。我看呀,八成是那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清楚农村生活的复杂性。”
自私
孟廷安是今年刚分配过来的,人微言轻,就问:“姐,那咱们还找吗?”
“找啊,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孟廷安觉得不妥,却又不敢跟老油条对着干。听说这花姐家里,可了不得。
“成吧花姐,我听你的!”
俩人就这么,在县里找了个避人的地方,舒舒服服待了几个小时,才回所里。
因为回去得晚,没听见俞敬海和老梁的汇报,还以为不会出什么大事呢。
瞎咧咧一通,让大家伙儿都放松了警惕,可谁知,半夜出事了。
原来,糖厂主任家的闺女今天相亲,欢欢喜喜出门,却等天黑了还没回来。
秦主任和他媳妇儿急的不行,却又不敢声张。
夫妻俩商量过后,决定去问问那个相亲对象,他家姑娘去了哪里。
找到媒婆,媒婆一听,都吓坏了。赶忙换好衣服,带着俩人去了罗庆权家里。
那罗庆权,一晚上都在跟他妈吐槽,说什么李媒婆不靠谱,给他介绍了个结过婚的破鞋,还被人当场逮了。
班杏春信以为真,不高兴地说要找李媒婆算账。
“那李婆子,明明跟我说的是糖厂主任家闺女,怎么就换成破鞋了呢?她这是骗婚!枉我给她送了半斤红糖当谢礼!”
李媒婆带着主任夫妻俩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这些话。
李媒婆暗道不好,这怕是,出大事了!
秦胜辉怒了,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来。一手揪住罗庆权的衣领,质问他:“我闺女去哪了?”
罗庆权一脸懵,班杏春看见李媒婆就逮住她哭嚎:“姓李的,你明明说给我儿相看糖厂主任家的姑娘的,咋把个二手货介绍了过去?”
“我没有啊!”李媒婆一脸无辜:“今儿跟你儿子相亲的,就是秦主任家的小闺女呀!”
“不可能!那明明是别人家媳妇儿,不然人家怎么会来逮她?”
“谁来逮她的,你给我说清楚!”秦胜辉目眦欲裂,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撕成两半!
他算是明白了,敢情是有人做了局,绑了他家闺女。而眼前之人,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宝贝被人带走。
简直罪不可恕!
罗庆权这时也察觉出来不对劲,有些害怕地说:“不,不知道啊!他们一上来就说你闺女偷男人,还连扇几个耳光,最后被人堵了嘴绑走的!”
班杏春一听这话,就知道完了,她家儿子摊上大事了!
这糖厂主任可是有京都那边的背景,这下好了,不仅高枝没攀上,还得被扒层皮。
“秦主任,秦主任,我儿不是故意的。那情况,谁能想到是骗子啊!”
班杏春反应很快,立马就跟主任夫妻俩哭求起来:“看在他还小的份上,您二位就饶过他吧!”
“饶过他?那谁来还我闺女!”秦胜辉没忍住,撂倒罗庆权就捶了起来。
只把他打得脸颊肿胀,眼角充血,牙掉了两颗,肋骨断了三根,腿还骨折了才停止。
班杏春心疼的不得了,可也知道,不让人出了这口恶气不行。那毕竟是,一黄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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