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程倾垂着脑袋道歉,有些可怜兮兮地问,“是原谅我了吗?”
楚知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一把将正小鸡啄米一般触碰他的手抓住,轻轻一扯便把程倾带入怀里。他的下巴压在程倾额头,穿过环住的手臂也收的很紧,构成了一个很深的拥抱。
在他怀里,程倾听见他的喃喃,说不上是在同自己讲述,还是在自言自语。
“别再骗我。”他说,“程倾,别再骗我了。”
楚知钰低头,去吻程倾湿红的眼睛,轻声地问,甚至有些恳求之意:“好不好?”
岑远今天说的,他一个字也不会信。
更别提像替身这么荒诞的言论,误导他以为程倾是因为爱着岑远,为了筹谋报复才来对他接近。
因为如果事实真如岑远所说,他们的关系是从单相思变为了两情相悦,那又为什么要通过威胁来使程倾低头就范。反而恰恰印证的是程倾对他的坦白,岑远是在不择手段地对他纠缠不放,并没有撒谎。
程倾似乎是想要平稳情绪,可胸腔的抖动却越来越大,连张口都做不到,只有点头。
他被牵了进去。楚知钰明明自己也红着眼,也忍不住落泪,却一直拿着纸巾替他擦脸,不得要领地哄他句句,说:“别哭。别哭。”
抓住他的手腕,抽出张纸巾替他也抹了把眼泪,程倾努力压下抽泣,说:“其实上次,岑远单独跟我说的话是在威逼利诱,想让我自己跟你分手,回到他身边。”
程倾的手很规矩地摆在膝盖上,犹豫着才继续坦白:“我不敢告诉你,但是今天岑远突然又给我打了通电话,我”
他没说完。
是楚知钰抱住了他。
楚知钰的臂膀很宽阔,但带来的是和岑远怀抱所不同的安心。传达透过的心跳并不沉稳,来自少年人的爱意却是成年人永远无法比拟的认真、饱满、又永恒。
对于后悔的看法,他与程倾的不谋而合。
程倾从不后悔他做的选择。既然选了楚知钰,他就不会再为岑远回首。
“我讨厌他。”眷恋地揽住他的脖子,程倾的眼神却很冷静,用着满腹委屈难言的语气发号施令,“我想和你在一起。”
楚知钰的唇贴在他的耳垂边沿,虔诚地轻触。回应既是承诺,也是安抚:
“别担心。”
“我不会再让他来打扰你。”
作者有话说:
“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
亲妈点头:嗯 说的对
69 两个都不要
自然而然地,这晚程倾在楚知钰的家里留下了。
声嘶力竭过去,他们都格外得累。楚知钰像以往一般轻轻地揽着他,不过分紧闷,但也很有存在分量。习惯了与对方共夜入眠,程倾很快便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隔天起来,他们的眼睛也都有些肿了。但很明显,楚知钰那双绝对称得上是被水泡过的眼睛要肿得更为过分。他那么深邃的双眼皮,有一只都变成了单,一眨却又有时候能变回去。
一起站在镜子前洗漱,程倾笑他:“楚大影帝什么时候会变魔术了。”
楚知钰现在对他的调笑完全脱敏了,脸色变也不变。他的嘴里还叼着牙刷,只是宠溺又无奈地看着程倾,也不讲话。
昨晚的楚知钰,就连程倾都自愧不如。
毕竟一个人身体里的水分实在是有限,他就是演技再精良,也实在调动不起身体把别的地方的水分借给眼睛,像楚知钰那样一直啪嗒啪嗒得掉个不停。
而这句玩笑,将这场冷战最终地拨云见日了。
程倾早上有行程,楚知钰上午却是没课的。吃过早饭,楚知钰便送程倾出门。他给门卫打了电话,方便程倾的助理徐夕景把车给开进来,现在已经等在他家门口了。
程倾穿鞋的时候,他就等在旁边,手上还拿着一个品牌方送他的包,给程倾装了点眼药水和什么可能会用到的小物件,一会准备让对方带着走。
提上鞋跟直起身子,程倾被对方手上的银光一晃,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对了。出门你记得把戒指摘了,会被拍的。”
说着,自己也把自己手上的给取了下来。
完全再抬起眸,他看见的便是楚知钰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楚知钰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不高兴的非常明显,就差要把三个大字印在了脑门上。
程倾愣了一下,便笑嘻嘻地贴过去,哄着问他:“干嘛,不高兴了吗?”
“没有。”楚知钰轻描淡写的样子,实在很有信服力。可他不是一个撒谎的人,几秒后,他又干脆自己坦白,语气有点难得一见的别扭,“是有点。”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程倾说的是对的。可是昨晚才戴上的戒指,几个小时过去,亲手给他戴上的人就又要他自己摘下来,很难会不感到不舒服。
“可是我们现在是地下情啊。”程倾晃晃他的手臂,直白地道,“楚大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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