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勾,眉眼随之染上笑意。
“还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
自桂榜出来后,宋家门庭若市,几乎每日都有人登门贺喜,试图与宋家攀上多点关系。
即便人没来,礼物也要到,一段时间过去,宋宅库房里的新礼物堆积成山,收藏的旧物却是当成回礼,一点点舍了出去。
管家钟叔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得顾全礼节,别人送礼,他们宋家也要回礼;一会儿又忙着张罗十日后的宴席,既然要大操大办,登门者自然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细节上得处处注意,容不得半点马虎,以免失了宋家的身份。
“钟叔,酒要定多少?”
“钟叔,请帖都发完了。”
“钟叔……”
一整日下来,钟叔的脑子“嗡嗡嗡”,恨自己不能分身,以解当下困境。
“回夫人,老奴都安排下去了。”
钟叔按规矩到长青院给苏氏回禀,看上去满脸疲态,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书儿的庆贺宴会虽然重要,但是再怎么重要也不值得你不顾身体的熬,你掌大局,其他事就交给手底下的人办理即可。”
这几日钟叔的辛苦苏氏都看在眼里,心中感慨,就忍不住多提醒几句。
“多谢夫人体恤,老奴晓得,这不是公子中举老奴也跟着高兴吗?无事的,待忙完这一阵歇息两日就好了。”
钟叔笑得憨实,这话头便也揭过去了,主仆俩开始商量庆贺宴会的细节,还有与百姓同庆的流水宴,这些都要一一落实下去。
转眼时至九月十五,秋风凉而不燥,辰正一过,宋宅门前恍若市集,热闹非凡。
因受邀之人不乏官者,尊贵不可得罪,于是宋老爷一家子都出门口迎接宾客,等官夫人们来齐,苏氏才领着叶婉先一步入府招待。
上回生日宴瑕疵问题诸多,相比之下,叶婉这回淡定多了,累是累,但好歹能冷静应对,而且有秀巧在旁时不时提醒,她便也清楚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宋家人少,好在个个得用分工明确。
宋谨书作为主角负责招待同窗以及各家公子,叶婉招待各家姑娘,就连年纪最先的宋怀康也被苏氏安排招待同龄的孩子。
这一日,宋宅门口往来人众多,进进出出,引得不少百姓注意,大家伙议论纷纷,对宋家人赞不绝口,而后一窝蜂涌去珍满楼吃流水宴去了。
秋阳昭昭,未时过后,宴会进入尾声,宴上贵客陆陆续续离开,众人皆心满意足。
宋家人至申初左右送完最后一位客人,一家子聚集长青院面面相觑,都累得不太想说话了。
“好了,今日都辛苦,不必讲究那么多,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宋老爷摆摆手,宋谨书携弟妹起身告辞。
他在此次宴会上多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叶婉与宋怀康亦是如此。
当夜,叶婉便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件让小梅送去驿馆,告诉阿爹她过得很好,不必担心,要好好照顾自己。
长大
自宋谨书中举的庆贺宴之后, 长陵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姑娘几乎都知道了叶婉的存在。
起初大家伙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一个远房破落户家的姑娘罢了,又不是宋老爷的亲闺女, 没必要花费太多心思去结交。
有那时间,还不如关注一下正当婚龄的宋家大公子宋谨书,那可是金龟婿。
直到她们发现宋夫人苏氏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将外甥女带在身边,一口一个“我家婉婉”,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宋家是将那孩子当亲闺女养了。
如此一来, 各家夫人也开始注意暂住在宋家的叶婉,叶婉的“朋友”也因此逐渐多了起来。
今日赵家姑娘, 明日许家姑娘,叶婉苦不堪言,不想与那些娇滴滴满是心眼子的小姐们结交,但是又怕拒绝之后影响两家关系。
她感觉自己不快乐了,每日都过得格外痛苦。
“叶表妹可是身子不适?”
蒋庆舒难得有时间过来与好友喝茶闲谈, 自然也少不得叫上叶婉, 见她蔫蔫巴巴没什么精神, 就忍不住关切询问一句。
“没有啊!我身体好得很。”叶婉喃喃回答, 一边说话还一边叹气。
“既然身体没问题,你怎么这种神情, 昨晚没睡好出去做贼了?”蒋庆舒闷笑, 给叶婉添了一杯茶,继续调侃道:“还是说叶表妹鼠类作息,晚上不睡, 白天醒不来?”
“你才是老鼠, 你才去做贼。”
叶婉闻言心下不满, 当即回怼过去, 人也随之精神不少,而后喃喃低语,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那你为何看上去如此……”蒋庆舒顿了顿,“如此困倦?”
“我……哎呀,蒋公子还是别问了,你不明白。”
蒋庆舒:……
“叶表妹不说,又怎知我不明白?”
叶婉蔫蔫巴巴,想说却又觉得说出来反倒显得她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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