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然怎么会去勾搭嫡亲表姐的未婚夫呢,现在倒是弄得自家上不去下不来。
也不知道赵元柔在宫里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可要真有的话,皇帝也该给个名份才是,把人放回来,说明还没事?
永宁侯夫人心里各种烦燥,纠结着要不要跟儿子商量商量,然而周景寻一得到消息,就匆匆跑去了赵府,结果又吃了闭门羹。
周景寻已经低声下气好些日子,都没能换来赵元柔的一个好脸色,现在满京城又是风言风语的,就算他相信赵元柔,也难以克制心底的气恼,拂袖而去。
站在门后的赵元柔见周景寻竟然真就这么走了,她的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方才她跟自己说,只要周景寻再敲一次门,她就会开门,可是……
他竟然走了。
所有的承诺都是假的。
自己要解除婚约的决定并没有错!赵元柔目光更加坚定,她转身往内院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永宁侯府的这些事,在京城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就连盛琰也听了一耳朵,一回来就跟盛兮颜说了,京城里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有人说永宁侯世子为了晋升,把未婚妻也献了出去,还有人说是赵家姑娘风华绝代,皇上一见倾心,不顾她已经定亲,也要接进宫里当娘娘。
盛琰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全当是热闹一样的说了,又眉飞色舞地说道:“听说,周景寻一气之下,纵马撞伤了人,被禁军革了职,永侯府好不容易才又把他安置到了五城兵马司,如今就在刘君谦的手底下。”
周景寻倒霉,他就开心了,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我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他呢,黑着一张脸在街上巡逻,哪里还有往日里世子爷的派头。”
盛兮颜眸光微动,顺着他的话问道:“他也瞧见你了?”
“对呀。”盛琰脱口而出道,“他还找我霉头想逮……”
发现说漏了嘴,盛琰赶紧用手捂住嘴。
盛兮颜一挑眉梢:“说吧。”
盛琰:“……”哎,姐就是姐。
他老老实实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跟阿诚在街上玩闹,正好被他瞧见了,非要说我当街闹事,要逮我走。”
盛琰当时被气得真想坐实了闹事的名义,把他打一顿再说的。
“后来是其他人认出了我是你弟弟,就没听他的。”
“他就又发了一通脾气,才离开。”
盛琰嘀嘀咕咕着,又道:“姐,肯定不是我先惹事的。”
盛兮颜当然信他。
五城兵马司对有些人来说是好差事,清闲又能混混资历,也是进禁军的跳板。但对周景寻来说就绝对不是,周景寻本来已经进了禁军,按步就班的升职就行了,突然被从禁军到了五城兵马司,等于断了他的前程,除非他能立下大功,不然再想回禁军是无望了。
她叮嘱道:“以后在路上看到他在巡逻就别理他。”
盛琰年纪小,脾气又直,周景寻要真仗着五城兵马司的身份来针对他,容易吃亏。
盛琰很听他姐的话,闷闷道:“知道了。”
盛兮颜摸摸他的发顶,含笑道:“今天休沐吗?”
盛琰近来一直在镇北王府,要到申时过半才回来,已经很久没听他说跟阿诚一起出去玩了。
“楚元逸这些天都不太开心,我就早点回来了。对了,姐,阿诚说,过几天北燕正式献国书,听说当日,皇上还要试弩,以显大荣国威。”
试弩?
盛兮颜想起赵元柔的那张图纸。
那天回来后,盛兮颜还特意叫盛琰把床弩的样子画出来给她看,盛琰是做了大量的功课的,不但把图画了出来,连床弩的每一个部件都细细地跟她讲了,听得她云里雾里,两眼发蒙。
献国书是大事,礼部择了十月二十三这个良辰吉日。
而在这之前,十月十八,镇北王府上门下聘,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吹吹打打地从镇北王府一直送到了盛家。
京城里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镇北王府聘礼之丰厚,规格之隆重,几乎可以媲美皇子的规制。
尤其是那对活雁,一路上更是惹得不少人啧啧称奇。
十月已近深秋,京畿哪儿还能找得到活雁,就算下聘也只是用木雁代替。
活雁必是去南方猎得的,而且,还养得这般精神十足,又肥又壮,怕是费了不少工夫。
光是这一对活雁就已经足以表示镇北王府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再看这些聘礼,一眼望去,看不到队首,也看不到队尾,还有一队家丁吹吹打打,隆重又不失热闹。
静乐没有另请媒人,而是亲自上门下聘,以表郑重。
一路上,不少百姓围观,羡艳不己。
盛兴安红光满面地接待了镇北王府的人,镇北王府的重视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爽快地答了一句“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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